裂,到時只怕會陷入無止盡的黨羽之爭。”
李治皺眉道:“這也是朕所擔憂的。”說著,他突然看向武媚娘,問道:“不知皇后可有這應對之策。”
武媚娘沉吟半響,隨即便如同以往一般,當機立斷道:“既然如此的話,陛下何不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李治眉毛一揚,道:“皇后此話怎講?”
武媚娘道:“若是杜正倫、李義府知道其中深淺,共同商量出一個好的辦法來,那是再好不過。可若是他們二人不顧朝堂分裂,只顧自己利益,在朝中爭鬥不休,臣妾認為,陛下應該給予他們一些教訓,而只要將他們兩個給制服了,那麼這一場風波自然能夠平息了下來。”
李治瞧了眼武媚娘,眼中閃爍著一些光芒,未說什麼,只是稍稍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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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當家難
東郊,洛水河畔,這裡空氣新鮮,鳥語花香,蔥蔥郁郁,景色迷人,只見兩個老者坐在半山亭臺間,周邊還站著七八個便衣護衛。
此二人正是盧承慶和許圉師。
“唉。。。!”
面對如此美景,許圉師卻無心多看一眼,反而是長嘆一聲,“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盧承慶道:“賢弟說得莫不是二位中書令之爭。”
許圉師點點頭道:“他們都恁地著急的趕回長安,看來他們都是想要借雜色入流一事,一決勝負。”
盧承慶聞言,不禁也是輕輕一嘆,愁眉難展道:“倘若是別的事,那倒也罷了,可偏偏這雜色入流涉及到滿朝文武,這稍有不慎,可能會釀成大禍啊!”
許圉師道:“盧兄,你我皆乃樞要大臣,眼看朝中面臨著分裂,難道就只能坐在這裡,唉聲嘆氣,靜觀其變麼?”
盧承慶皺眉沉吟片刻,搖搖頭道:“我何曾不想阻止,可是你也瞭解李中書的為人,他是不會輕易罷手的,可是他身為後背,都不肯先低頭,咱們又怎好去勸說杜中書收手。”說到這裡,他微微一嘆,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也怪陛下平時對於李中書太過縱容,以至於到了如今這種不可挽回的地步。”
許圉師點頭道:“如今看來,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呀,咱們也只能看陛下打算平息這一場風波,而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支援陛下的決定。”
“也只能如此了!”盧承慶無奈的嘆了口氣,突然又道:“不過說真的,我倒是挺佩服韓藝的。”
許圉師錯愕道:“此話怎講?”
盧承慶道:“每每遇到這種事,這朝野上下皆是人心惶惶,唯獨咱們這位戶部尚書可以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你看,自從他在戶部上任以來,小爭吵雖然經常發生,但是戶部從未捲入過任何矛盾中來,更加妙的是,他表示中立,那麼誰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他,生怕他站在對方那邊去,如今他在朝中的人緣還算是不錯的,比李義府、杜正倫、許敬宗等人都要好不少,這與一開始相比,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呀,咱們可得好好跟他學習學習。”
許圉師點頭笑道:“盧兄言之有理。”
這李、杜之爭,其實並非是因為雜色入流一事,而是一直未曾斷過,杜正倫幾番攻擊李義府,都是功虧一簣,李義府也都記在心裡,只不過雜色入流一事,將二人的爭鬥推向了**,或者說角鬥場,必須要分出勝負來。因為李義府藉著雜色入流一事,在朝中的勢力大增,杜正倫不可能任由其這麼下去,勢必會出來阻止。
這雙方當然都不肯退讓,如果李義府退讓了,那麼杜正倫勢必要精簡官吏,肯定是要將他的人都給趕出去,不等於白忙活了一場。杜正倫更加不會退讓,是李義府將打破了平衡,如果不阻止李義府的話,他就會被李義府給架空。另外,這事又必須解決,李治都無法去規避,每個人都必須去面對。
當然,與以往相同的是,韓藝對此完全是不聞不問,彷彿身處在另一個異次元,這些天一直在莊園與閻立本商量著漕運改革一事。
今日,韓藝給自己休了一日假,打算回北巷看看小胖他們在幹什麼。
“小人參見韓尚書。”
韓藝剛從馬車上下來,這旁邊就突然竄出一人來,向他恭敬的行得一禮。
韓藝打量了此人一眼,只見此人四十歲左右,身材較瘦,留著一縷山羊鬍,面相有點熟,但具體是誰,又記不起來了。
不等韓藝詢問,那人便道:“小人乃是洛陽黃金書屋的掌櫃,邱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