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點點頭,又問道:“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嗎?”
幾乎所有人都點頭。
忽聽得一人道:“那也不盡是如此。”
眾人轉目一看,說話正是盧開明。
崔有渝不悅道:“開明,難道你認為聖人此言是錯誤的麼?”
盧開明搖搖頭道:“我沒有這麼說,但是我曾聽崔三叔說過,孔聖人此言不見得就是方才你說的那個意思,還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意思。”
崔有渝皺眉道:“你說的是哪個崔三叔?”
他也姓崔呀。
盧開明哦了一聲,道:“就是戢刃哥哥他父親。”
崔有渝笑了一聲,“三叔年輕時,的確是學識淵博,難以有人能夠與之匹敵,但是後來三叔他迷戀美酒,整日都喝的醉醺醺的,已經是大不如前了。”
盧開明道:“可是我覺得崔三叔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崔有渝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三叔他是如何解析這句話的?”
盧開明道:“三叔是這麼說的,此句原句為,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般唸的話,就是你方才說的意思,但如果是換一種讀法,意思截然相反,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般念法,那麼意思就是,詩、禮、樂,乃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學的,如果懂得之人,便可讓他自由為之,若不懂者,則必須教會他們。這與孔聖人主張的有教無類的思想,不謀而合。”
韓藝聽得一陣鬱悶,這是我裝bi的臺詞呀,你都給說了,那我說啥?md,要不是看在盧師卦的面子上,我非得讓你去掃茅房,這世上還有比擋人裝bi更加無恥的行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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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我有點亂
此言一出,眾人為之一驚。
同樣的一句戶,因為斷句的不同,而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相反的意思。
第一種是主張愚民思想。
第二種是主張教育思想。
不少公子哥都因此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胡說!”
崔有渝怒目相向道:“三叔他絕無可能說出這等荒謬之言。”
盧開明道:“我沒有胡說,那日蕭曉也在。”
眾人又望向蕭曉。
蕭曉撓撓頭道:“我記不太清楚了。”
盧開明鬱悶道:“蕭曉,你怎能如此,那日之所以會提到這事,皆是因為你,是你不肯讀書,才會說到這上面來的,你姐和我大哥都在。”
蕭曉眨了眨眼,又思索片刻,才一臉尷尬道:“說到我姐,我倒是記起來不少,好像是說過這麼一番話,不過那天崔三叔也喝得有些多。”
崔有渝一笑道:“那不過是三叔酒醉之言,焉可當真。”
盧開明也不是要跟崔有渝爭,點頭道:“那倒是的,當日崔三叔的確喝了不少,而且三叔自己都說了,這不過就是他的一種解釋,不見得孔聖人就是這意思。”
韓藝聽得暗自點頭,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奇人。道:“好了,好了,我發現你們爭論的有些偏題了,酒醉之言也好,清醒之言也罷,關鍵不是在於那崔三叔的狀態,而是這一番解釋,是否正確?”
崔有渝立刻道:“這當然是曲解聖人之言,書上可從未教我們這般念法。”
裴少風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書上也沒有教我們那樣的念,天知道孔聖人當時是怎麼唸的。”
這都怪春秋時期沒有標點符號。書上就是這麼一寫,孔聖人死了這麼多年了,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崔有渝道:“但這根本就不合常理,若是照此說法,朝廷每下達一個命令,都必須詳細的將原因告知每一個百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們只需引導百姓向善即可,何必多此一舉。”
韓藝笑呵呵道:“看來崔有渝是堅持原有的說法。”
崔有渝繃緊著臉道:“這是自然。”
韓藝道:“如果孔聖人是這麼個意思的話,那與他主張的有教無類,豈不是自相矛盾,一方面說某種人是教不會的,故此不用去教,但另一方面又說有教無類。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也就是說。有教無類是錯的,換而言之,就是孔聖人的話也不一定正確,那我提出的懷疑觀點就是對的。”
崔有渝登時一愣,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韓藝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