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十點半這個時間,跑步的人也就固定的那麼四五個。“我胖了!”班花抓起自己的腹部,“哪,你看。”“還,還好吧?”黑暗中,武令朋對班花所謂的贅肉鑑定不能。“肯定是身材變差了!”班花叫著。“哦,那,那我先跑了啊。”班花的龜速讓武令朋走得很艱難。“你不陪我跑嗎?”班花看著他。武令朋撓了撓腦袋,有點兒困擾。“去吧去吧,一會兒我在單槓那兒等你哦。”武令朋結束他的幾十圈之後,已經十一點十五分了。到十一點左右,班花在單槓處等得不耐煩,衝他叫道:“你都跑幾十圈啦,還跑啊?”堅定地跑完最後一圈的武令朋擦著汗到了單槓旁,由於全身都是汗,他把上衣脫了,開始上單槓。杜明明在一旁的攀爬架上象徵性地壓了幾次腿,一直盯著單槓上的武令朋。“臨盆,你每天都練啊?”“嗯。”練過上臂和肩之後練腰腹,就在單槓上做仰臥起坐。杜明明走到單槓下,仰頭說:“我摸一下你腹肌好不好?”武令朋停了一下,從單槓上下來,有些為難地說:“不好吧?”“小氣!”武令朋低下頭,說:“師師兄呢?”班花不太高興地撇嘴:“我沒告訴他我來跑步。”“這麼晚了,我,我送你回去吧。”那天送班花回她宿舍時,她吵著要吃龜苓膏,於是武令朋和她去了校門口的店鋪買了龜苓膏,吃到一半時嫌不好吃,在路上又丟棄了。武令朋從沒正經和女生單獨呆那麼久,也不知說什麼,聽見的就是班花說些她們實驗室的事兒,到她宿舍樓下時,武令朋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被班花瞪了一眼。“你好沒勁哦,臨盆,都不說話的。”班花在宿舍門口這麼抱怨著。“我,我知道啊。”武令朋傻笑了一下,“大家都這麼說。”杜明明盯了他半晌,好像嘆口氣,又好像瀉了口氣似的,嘀咕了一句:“傻瓜。”那之後武令朋又碰見了班花三四次,之後就沒在夜裡見到她了,武令朋認為是班花終於認清了腹部可以揪起來的那些東西的性質,喪失了跑步的動力所致,也沒再把此事放在心上。在三月中旬的某天,在武令朋身為絕緣體滿24年之後,他的好友石曉紅接到了杜明明的簡訊,問他要武令朋手機號。因為習慣於武令朋的絕緣狀態,石曉紅也沒什麼特殊反應,只覺得是人兒姑娘有正事兒要找他。而武令朋當時的狀態如下:那天傍晚,許存道說要去老闆那兒彙報課題,武令朋復甦了一支細胞;丁品經師兄離開細胞房的時候對武令朋說:“你最晚走,我不等你了,你打掃一下細胞房吧。我先走了。”由於武令朋經常最晚離開細胞房,這個禮拜以來,丁品經師兄幾乎每天都讓他打掃。在他勤勤懇懇地把事情做完了之後,許存道在離開實驗室前下來了一趟,發現他在洗拖把,問他:“你幹什麼呢?”武令朋笑著說:“我打掃了一下細胞房。”許存道說:“你上週才值過班吧?這周不是安排了丁品經值班嗎?”武令朋說:“我,我最後走的。”覺察師兄臉色不對,武令朋開始忐忑,忐忑過程中他師兄說:“下回他們叫你做你別做。”武令朋又開始“對不起”的時候,許存道沒聽完他那無休止的道歉就走了。把拖把架高在清潔室水槽的武令朋依然在忐忑於許存道與往常不一般的不佳面色,那時他手機響了。他發現是班花的時候有點兒驚詫,接起電話聽到對方帶著哭腔的時候越發驚詫。“臨盆。”班花的聲音裡哭腔極重。“班班長,你怎麼了?”“你現在有沒空?我想見你。”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的武令朋傻傻地說:“我在實驗室。”“你出來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有,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