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渡化的,可不止你一人。”
蘇宣不再言語,只垂首,把玩那傘柄。
良久,那老道開了口。
“那小狼妖根骨不錯,只要在那煉丹爐裡再熬上幾日,日後必定大有所成。”
“你非要將他煉上七七四十九日,就不怕給他煉出什麼稀奇的能耐,日後禍及全真教?”
老道淡然的捋了捋鬍鬚,卻只是笑意盈盈。
“那也要看他能否熬到那日,不過他日若真如你所言,卻也不見得是壞事。”
蘇宣氣結,每次跟這清風道長理論自己總是敗下風。偏偏老道還說得有理,讓他無從反駁。
“這江湖,是不是不太平了?”
蘇宣合上紙傘,用尖頭戳戳老道的褲管,說出了心中疑問。
老道停了捋鬍鬚的手,挨著蘇宣坐下。
“就知道瞞不住你,但這事你不用管,只安心在山上待著。”
“怎麼安心?這每日都有弟子山上山下的跑。那懷悟這一個月就下山了好幾次,每次回來身上都掛彩帶傷,問也不說。就等著你親自開口告訴我,可你卻讓我什麼都不管。我蘇宣在你老頭眼裡就這麼不頂用?!”
蘇宣說得有些急,話說完還有些氣喘。可眼裡那不滿,卻直勾勾地一點也不迴避。
在這老道面前,蘇宣總是能說出心中所想。也許這就是睿智長者,讓人不自覺的安心。
“這江湖,早就亂了。貧道這一生都在盡心撥正這江湖,可終究是勢力單薄,力不從心啊!”
清風道長第一次,在蘇宣面前這般示弱。而蘇宣也第一次覺得,眼前這老道真的只是個老頭。天降大任於斯人,老道承擔了再多的大任,也終究是個平凡的老頭。
“如果紫清能出得了煉丹爐,還望道長能應允蘇宣下山。闖蕩闖蕩江湖,總比日日呆在山上自怨自艾的好。也許等再回來的時候。。。。。。。”
也許到了那時,一切,便可放下。
蘇宣起身,將傘扛在肩頭,笑的隨意。
清風道長瞧著眼前映著夕陽餘暉的少年,微微一嘆,到了句好。
不知是誰曾說: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江湖便恰似那潮漲潮落的海域,寬廣無涯。自然,總是不乏風浪。
白道黑道,勢同水火。短短一年,黑道便被江湖罵稱的無雙教所統領。
無雙教教主辰無花,早年有采花大盜之惡名。如今卻是愈加猖獗,近月數次擄掠正道門派弟子,習那採陽補陽的邪門功夫。不燒受辱的大好男兒自絕於師門,還有些面貌好的被賣到青樓楚館,下場悽慘。
正道人士皆是義憤填膺,勢要聲討魔教!
本來這事該告知武林盟主,可盟主是當今聖上,這事就不好辦。
畢竟,是江湖上的事。怎的能容忍朝廷插上一腳?
眾門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