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羅奇和阿雷站在將軍府的大門口,伸長了脖子張望著,都是一臉緊張的表情。“阿雷,我們打個賭好不好?”咄羅奇心裡很著急的時候就愛和兄弟們打賭,這是他的習慣,臉上故意露出了輕鬆的笑意,“你保準會輸。”阿雷白了他一眼,“算了吧,還是等老大回來要緊。”“老大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夫人在客棧的時候他不去找,現在人都走了,他還去那裡做什麼?”心裡免不了要埋怨自己的將軍老大,他和阿力兩個人費勁口水好不容易勸說夫人回府了,結果他老大又把夫人氣走了。“阿力去哪裡了?”阿雷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他雖然是不值夜,但是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人躲哪裡去了?”“他有事。”咄羅奇只好含糊的說,對於夫人就是大宋華萱公主的事情,還是隻有他和阿力知道的好,阿雷做事太死板,說不定就不能接受那樣的事實。“他有什麼事?”阿雷瞪他,“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他隱隱覺得他們在搞什麼小動作,“是去追查打傷雁兒小姐的人了嗎?”真是火大,偏偏在他值夜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讓他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一定狠狠打一頓。“是啊。”咄羅奇繼續含糊其辭,怎麼也不能告訴他阿力是護送夫人回大宋了。阿雷知道阿力追查是有一套的,所以他恨恨地說道:“不要讓我知道那個打傷雁兒小姐的人是誰,否則我把他大卸八塊。”拳頭一捏,狀似把黑衣人捏死的樣子。咄羅奇嘿嘿一笑,他阿雷要是能把夫人那個侍衛這樣輕易地捏死,他咄羅奇馬上拜他為師。那個人可是來去無蹤,輕功厲害地不得了,他們中間誰能做到身子一提就上了圍牆,人家的腳下一點就走人了。“你笑什麼?”阿雷不滿地推了他一把,“難道我說錯了嗎?跑來我們鎮南將軍府來行刺,他不是找死?”咄羅奇唉了一聲,笑道:“阿雷啊,不是來行刺的,那個人不是刺客,怎麼說呢,就是老大他做錯了事情,人家跑來打抱不平的。”他可是聽阿力提起過“夜刀”的大名,阿力打探到的關於華萱公主的訊息,裡面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關於“夜刀”。阿雷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呢,我們老大怎麼會做錯事情呢?怎麼聽起來你在包庇刺客?”他很不滿地多看了他兩眼,“你把話說清楚一點。”說得清楚才好,問題是我說不清楚。咄羅奇在心裡暗暗嘆息,還是不說了,拍拍阿雷的肩膀,無奈地笑了笑,“有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阿雷正要追問,靜寂的街上響起了一陣清晰的馬蹄聲,他和咄羅奇幾乎是同時朝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老大回來了。”咄羅奇鬆了一口氣,看到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是沒有找到夜刀吧。哥魯達來到他們的面前,韁繩一提,厲目一掃:“咄羅奇,她去哪裡了?”他的語氣不善,咄羅奇還以為他還要沒完沒了的恨夫人,臉色一變,“老大,你不會想把她抓起來吧?”“她去哪裡了?”哥魯達目無表情地又問了一次。“走了。”咄羅奇暗自慶幸還好夫人已經離開了,“老大,你不要她了,也不要為難她了,畢竟是夫妻一場,古人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去哪裡了?”哥魯達的額頭一條一條的黑線堆擠起來,明顯是要發火的樣子。“哪裡來回哪裡了。”咄羅奇嚇得後退了一步,雙手一攤“這下你滿意了,高興了吧?”怕是怕,但是,口舌之快還是要逞的,這才是他咄羅奇。話音未落,哥魯達的吼聲響了起來,“你讓她一個人走了,咄羅奇,你是白痴嗎?明明知道她是一個嬌生慣養的……”正要說出“大宋公主”四個字來,看到阿雷疑惑不解地看著他,他把那四個字硬生生地嚥了下去。咄羅奇的臉上閃過驚喜的笑容,“老大,你想通了嗎?是不是現在很後悔啊?”很期待看到老大後悔的表情,從十二歲跟從他開始,還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呢。“雁兒在那個黑衣人的手裡,你叫阿力給我去找出來,等我回來再和你算賬。”哥魯達狠狠瞪他一眼,調轉馬頭朝城門的方向而去。“老大,是阿力送她回去的!”咄羅奇大聲對著他離去的背影說道。“你們在說什麼?”阿雷推推他,不解地問。“夫人回孃家了。”咄羅奇聳聳肩,鬆了一口氣,還好老大回心轉意。“什麼,夫人走了,壞了!”阿雷驚叫,“蕭茉莉忌恨老大不理睬她,說要殺了夫人。我還以為夫人在府裡,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說著,臉色蒼白起來。 暗殺“你不早說。”咄羅奇一跺腳,急了,“蕭茉莉是什麼樣的身手,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個女人要是起了殺心,她才不會管是不是在鎮南將軍府裡。”反正有當今的陛下護著她。去年秋獵,她和南院大王的一個側妃發生了口角,當場一掌就把人打死了。南院大王氣不過去,在當今的遼主面前告狀,結果是不了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