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有大包小包的藥材作掩護給自己擋著臉,現在兩手空空不說,還沒有理由找蕭無大人呢。還是抄近路,小心一點不讓人發覺就行了。翻進了圍牆,才走了幾步,迎面就碰到了手裡捧著衣物的兩個侍女,他身子一挺,絲毫沒有慌張,朝西院走了去。侍女也當作沒有看見他似的,和他擦身而過,兩個人還說著笑話。“小姐有了身孕才叫怪了,我們姑爺連她的手指都沒有碰過。”“死丫頭,我可是看見姑爺常常牽著小姐的手。”“我是負責小姐起居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成親一年多了,小姐和姑爺是分開睡,小姐根本就沒有落紅過。”兩個侍女低聲說著走遠了。穆英心裡暗笑,原來蕭無和蕭蘭燕是對假夫妻。一個人晃悠到了西院的門口,先是傾身聽了聽裡面的動靜,院子裡沒有人,他身子一提,躍到對面的牆上,借力跳進了裡面的院子,他的身影才落地,一條黑色的身影從他的頭頂越過,就象一道黑色的閃電,快的讓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是誰?”他急忙飛身追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怔怔站在了那裡。“你是誰?”穆英好奇地走到了他的身後,長袍裹住了他的身形,心裡隱隱覺得他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耶律楚也來了嗎?”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微微有一絲顫抖,“你們回去吧,已經死去的人是不可能活回來的。”“你是誰?”穆英沉聲問道,“為什麼知道我們會來?”“奴兒是耶律楚的妻子,她來刺殺大遼皇帝,耶律楚怎麼可能不來呢,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親哥哥,兩難取捨。現在奴兒被蕭雨燕弄死了,一切都結束了。”穆英聽出了他話裡的嘲諷,低聲怒斥:“你胡說什麼,在我大哥心裡,奴兒是最重要的人,我們不相信奴兒已經死了,絕對不相信。”黑衣身影在風中顫抖了一下,“他的心裡只有奴兒嗎?耶律楚是一個薄情的男人,他忘記了和我的山盟海誓。”悠地轉過了身子,幽深的眸子望進穆英吃驚的眼睛裡,“穆英,你不會忘記我吧?”扯下了黑色的面紗,露出一張讓穆英毛骨悚然的臉。“你……”穆英驚叫了一聲,身子直接後退,靠在了圍牆上,他見鬼了。 故人“怎麼,不認識了嗎?尊敬的穆英大人?”那是一張美麗的臉龐,唇角嗜著一絲譏笑。“你是人是鬼?”穆英只覺得大白天的,後背上竄起了寒氣。沙啞的聲音哼了一聲,傲氣地揚起了頭,“穆英,就算我是鬼,大白天的也不敢出來,是嗎?”穆英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混亂了。他到底是眼花還是那個人和死了七年的蕭蘭玲王妃長得一摸一樣?“不要在那裡發抖了,我不是鬼,我好好活著。穆英,在見到我這張臉,有什麼感想啊?”蕭蘭玲沙啞的聲音裡含著取笑,“不要這樣一副見鬼的模樣,我不但沒有死,我的武功和你那個奴兒王妃不分上下。”穆英怔怔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看見了,我以為你就是奴兒。”在他的心裡,奴兒已經不是什麼王妃,而是師妹,是自己妻子的姐姐,是親人。“走吧,找個地方聊聊。”蕭蘭玲低笑看就要走了。穆英想起自己來找蕭無的目的,忙道:“王妃留步,我是來找蕭無有事要他辦。”說著眼睛望向了院門。“他現在沒有空。”蕭蘭玲捂住嘴低笑,“有什麼事情過一會兒再說吧,跟我來。”腳下一提,朝她以前住的院子走去。穆英狐疑地跟在她的身後,蕭無沒有空?他在做什麼?想歸想,人還是跟了上去,心裡還是發毛,為什麼死了七年的人會復活呢?蕭蘭玲領著穆英走到了自己出閣前居住的院子,身子一晃就躍進了圍牆,看著滿園的荒涼,她嘲諷的笑道:“人死了,什麼都不是自己的了。”穆英在她的身後站定,一心想要解開自己心裡的疑團。“王妃,你明明難產死了,為什麼現在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是活生生的?既然你沒有死,為什麼這些年都不出現,大……大王對你的思念你沒有看到,為了你,他曾經自暴自棄。”蕭蘭玲手一擺,溫婉地低笑:“難產死了,是你們的認為,我只是昏死過去,你們都認為我死了。穆英,你對我一直抱著謹慎的態度,我知道你對他的忠心,我要恨你。但是,也要感激你,要不是你匆匆將我埋葬掉,我也不可能活過來。”她哼了一聲,心裡對穆英是說不清楚的感覺。“王妃的話我不是很懂。”穆英心裡繼續發毛,當年在他大哥不在府裡的情況下,他當機立斷把難產已經沒有氣息的王妃匆匆埋了。等大王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新墳,為此,他還捱揍了。“你不知道,在世上有一種門派叫作盜墓派,他們偷盜的不是墓裡的財寶,而是墓裡剛死不久的人。”穆英的嘴巴張的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王妃是被人救了去吧?”“我是南院王妃,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身份極高的人,所以你匆匆埋葬了我,等你一走,他們就把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