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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平安符

了。

這廂剛散,那廂元月、杜闕一前一後回來,曹平、綴錦雙雙迎上去,綴錦邊給元月穿斗篷邊打量她的臉色,發現她的眼睛有些泛紅,因琢磨兩人或許又起爭執了,便抿緊嘴巴一言不發,免得一句話不對付火上澆油。

“我有點乏了,先回馬車裡歇歇。”不明不白放下話,元月自顧自離開,綴錦不好逗留,一併走了。

曹平不明所以,看看走遠的主僕倆,再瞧瞧杜闕,發問:“殿下,奴才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杜闕沒答話,但下壓的嘴角昭示著一個事實:他現在心情很不爽。

曹平頭皮一陣發麻,識相住嘴,陪杜闕一同在風地裡站著。

“阿月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是什麼來路,查清楚了沒有?”

杜闕及時的話解救了曹平快要麻木的雙腿,曹平小幅度動動腿腳,咬牙笑道:“奴才正想跟您彙報。那女子名叫淨秋,是公孫冀的婢女。公孫家被抄後,府裡一應家僕俱已發賣,這位淨秋則被賣到了南下的船上。”

“那胡二是個二道販子,跟船上管事的交好,就將淨秋和另外幾個女子轉賣給了胡二。來京前,其餘被賣的女子皆有了地方,獨剩淨秋,尋了許多人,都怕買了後因公孫家受牽累。胡二沒法子,只得帶著人隨處叫賣,並給淨秋改了個名字,叫秋痕,指望路上不再叫人查出端倪來。”

“據胡二交代,您與皇子妃碰上那天,是他在京最後一日,夜裡便要啟程去西邊。”

杜闕頷首不語,半日,斜了眼曹平,道:“胡二現下在何處?”

曹平自詡察言觀色的本領高超,卻始終看不透杜闕,尤其當杜闕那雙黑眸看過來時,總覺哪哪不自在,好似自己的心聲已然赤條條擺了出來,半點瞞不過杜闕。

“奴才怕胡二出去胡言亂語,索性將人弄到了府裡,命人嚴加看管著。”曹平如實答。

那胡二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道上的人說,此人慣會扯謊糊弄人,十句話只有一句可信的,曹平也是花了好一通功夫,威逼利誘著才撬開胡二的嘴巴。

臨出發前,那胡二仍嘴巴不乾淨嚷嚷胡話,幸而胡二在二門外的柴房關著,離內院遠,沒驚動皇子妃。

杜闕神色無半分波動,慢悠悠道:“找個時間把人打發了,越遠越好。”

曹平領命:“是,殿下放心。”

轉念一想,那胡二已娶妻生子,老婆孩子都在京城過活,胡二牽扯著公孫家一事,此去必不能再回京來,遂多問了句:“胡二有婆娘有兒子,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不過多費些銀子的事,你多餘問什麼?”

“……是。”曹平欲言又止,拱手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