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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眼睛朝房間一掄,說,哥哥的腦子還算正常。

韓江林笑著問,什麼叫腦子還算正常?

楊蕾笑著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楊蕾說,江林哥放著姐姐這個漂亮的人不娶,我想你腦子一定出了毛病,或者被人家用手段迷糊了,稀裡糊塗當了俘虜。

韓江林注視著楊蕾,用親切地語氣問,你小腦袋瓜子還想過什麼?

楊蕾說,爸讓我告訴你,請你帶未來的嫂子回家過年。

韓江林沒想到楊父仍然惦記他,產生了一絲愧疚的心情,鼻子酸酸的,問,媽的意思呢?

楊蕾淡淡一笑,她還在恨你,天下的母親哪一個不認為自己的女兒頂好?楊蕾伸出肥厚的手握了一下韓江林的手,江林哥,你願意永遠做我們的哥哥嗎?

韓江林眼睛忽然溼潤了,悽然一笑,小蕾,我心裡永遠裝著你們,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楊蕾眼裡灑出了淚,說,江林哥,你不是孤兒,我們是一大家子。她問,今年,你帶嫂子回家過年嗎?

韓江林從衣袋裡掏出皮夾子,抽出五百元錢,小蕾,這五百塊錢拿給爸媽過年,你曉詩姐家已經定下了結婚的日子,正月十六,你把時間告訴爸媽,我們要準備東西,時間非常緊,今年在城裡過年,就不回去了。

楊蕾不願意接錢,結婚大事,你親自去跟爸媽他們說呀。

年前沒空了,過了年我們再去看老人家。韓江林硬把錢塞給楊蕾,楊蕾不得不接受了。

張小二戴著廚師的白帽,吆喝過來,好嘍,吃飯嘍。韓江林問候說,小二哥辛苦了。張小二調皮地向韓江林敬了一個美式軍禮,說,為江林哥服務,不辛苦。楊蕾親暱地打了他一下,去去去,油腔滑調的,誰喜歡?

楊卉和蘭曉詩在房裡拴著門說話,楊蕾扣門叫她們出來吃飯。兩人磨耗半天才出來。韓江林問蘭曉詩,你們在屋裡冷不冷喲。不待蘭曉詩回答,楊卉叫嚷道,江林哥偏心,只問嫂子冷不冷,就不心疼妹妹,問一聲妹妹冷不冷?

韓江林見楊卉調皮地做著鬼臉,靈機一動,說,妹妹是哥哥手上肉,冷暖手自知,愛人是心頭肉,所以不知道冷暖,需要問一問。

蘭曉詩得意而溫情地微笑著。楊卉不樂意了,藏在心頭哪裡還會寒冷,只有手上的肉頂著風寒,遭受折磨。楊卉的話有了一些傷感的味道。蘭曉詩輕輕擰了一下韓江林的耳朵,這個哥哥嘴笨,不會說話,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裡來什麼心頭肉手上肉的?楊卉破涕為笑。

房間裡開著空調,桌上架著熱氣騰騰的火鍋。蘭曉詩說,小二哥拿什麼好菜招待我們?小二哥說,沒什麼好菜,我想蘭姐你難得吃到野味,把頭些天收得的一隻野雞燉了。蘭曉詩說,這不好吧,野雞可是二級保護動物。楊卉說,小二哥故意陷害我們,叫我們張嘴違法。小二哥說,林業部門保護的是活野雞,這隻野雞我收來就已經死了,想保護也沒有辦法讓它起死回生。韓江林給蘭曉詩舀了一碗雞湯,他要給楊卉舀時,楊卉伸手壓住面前的碗,我自己會來,你照顧好心頭肉就行。韓江林寬和地笑笑,不理會楊卉的怨情,說了孫浩書記關於白天鵝的笑話。大家都笑了,紛紛舉筷。蘭曉詩說,看來我孤陋寡聞,原來吃燉在鍋裡的野雞算不得違法。楊卉說,人生一張嘴,唯吃為大,所以天字底下一個口字,就是吞字。韓江林說,民以食為天,吃什麼不違法,怎麼吃才有可能違法。

原來楊卉和蘭曉詩關在房間裡並不完全談論閨中秘事。回家的路上,蘭曉詩把從楊卉那裡得到的訊息告訴了韓江林。縣城裡紛紛傳言,春節以後幾個重要的部門都要調整。部門負責人僅是科級,屬於小小的吏員,雖然級別不高,在縣一級的政治生活仍然是十分敏感的大事。官場中人對於人事調整又特別敏感,傳言已經在幹部中間鬧得人心惶惶。楊卉的訊息中有一個直接牽涉到韓江林,說韓江林已經作為鎮長候選人,但副書記周明聽說了人大會要選擇鎮長,已經在加緊活動,要與韓江林一爭高下。

訊息已經廣為釋出,韓江林居然矇在鼓裡,他覺得自己犯了官場大忌,情緒有些焦急,對蘭曉詩說,眼前的危局倒有點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情形,怎麼應對為好?

蘭曉詩挽著他的胳膊,笑說著,自古以來,成大事者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臨危不亂,撼山易,擋潮流難,一個小小的鎮黨委副書記,怎麼可能改變得了組織的意圖?

韓江林說,周明是本地人,長期在南江工作,和各三大頭非常熟,如果他把鎮人大代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