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米思翰,算起來還是你堂伯父呢,後起之秀的李榮保,馬齊等人都是與你同輩,你可與他們多交流交流,想來對你是有好處的,至於其他的族中子弟,你切不可與他們廝混,八旗子弟在漢學堂受教,肯定和其他學子處不來,難免寂寞,去了那裡,萬不可染了歪風邪氣,你還要為明年的會試,殿試做準備,不要荒廢學業才好。”
“是,學生明白,一定用功讀書!”寧玉認真地說著,對於八旗子弟的風流紈絝,寧玉早就深有體會,再加上姐姐時常說,八旗子弟,多是不務正業,整日裡招貓鬥狗,無所事事,和廢人沒什麼區別。
先生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往日裡,也和你說過朝堂態勢,六部尚書,各個王爺貝勒國公,實權新貴,你要切忌才好,如今盛世已顯,皇帝的文治武功都是不錯的,又正值壯年,想來還會有一番大作為的,只是當今的子嗣皆是人中龍鳳,而且都以成年,太子雖然佔著嫡字,卻不佔長,俗語有云,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次應考,這些阿哥皇子定會參與到其中,培養親信,你切記不可牽扯進黨派鬥爭之中,且不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要用心用眼去細細觀察才好!”
“老師之言,學生記下了!”寧玉心中對於眼前的這位老師,又多了一份尊敬與慈愛,更加驚詫於他的猜測和竟然和姐姐臨別時說的差不多!
“哈哈,你看我越老越囉嗦,好了,就這樣吧!我的同窗好友,張英張敦復,也在京城做官,現任一品內閣大學士,你到了京城,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以找他幫忙;我聽說他有個兒子,名叫張廷玉,也是極其聰明的,正好和你同科,說不定你們以後還是同窗呢?只是老夫無緣得見嘍!”
感受到先生話語中的關懷,心中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寧玉忙應了,同時跪地端正的給先生磕了頭;幸好京城裡還有老師的同窗在,要不然到時候,他還要好一陣忙活!
“這封信,你拿著,想來會對你有些用處!”寧玉依言接過信封,隨意瞥了一眼,方知道,這是一封推薦信,忽然間寧玉覺得手裡的信封,是那麼沉重!那裡藏著一位老師對學生最大的期許。
待從先生那裡出來,寧玉有拜訪了其他幾位老師,這才離開了書院,看著天空中耀眼的日光,寧玉在心裡默唸道,“紫禁城,我富察寧玉來了!”
其實對寧玉來說,科舉什麼都不是最重要的,他這一輩子多麼想一直呆在盛京,但是他必須保護姐姐,這是他答應額孃的遺願,他必須去完成,只要有了權利,他才能更好的保護姐姐。
自寧玉中舉後,全府上下都行動起來,收拾行裝,寧玉也是一刻不得閒,既要安排留下來的管事處理府中事宜,又要拜別親鄰好友,等到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離進京還剩一天的時間,寧玉才帶著連風連晉,向徐宅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徐樹本站在大門前等著了,寧玉笑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我來了你府中,就成了客人不成,哪裡需要這麼客氣!”
“這不是因為你要進京了!想著見一日少一日,當要多見幾面才好,如若玉兄弟成了客人,這府裡可就沒主人了!”徐樹本笑著說道。
寧玉聽著徐樹本的話,嘴角上揚更加明顯,“豈不知,你什麼時候學的這樣油嘴滑舌了!倒要伯孃好好管管你才行!”
徐樹本忙告饒道,“好兄弟,你可不帶這樣的!我娘可是對你比我還好呢?她要是聽你這麼一說,我準倒黴!”
說道伯孃,寧玉問道,“我這幾個月一直不得閒,不知伯孃的嬸子怎麼樣了?我前個兒派人送的千年人參可有用?”
說道孃親,徐樹本頓時激動起來,“這還要謝謝你呢?你上回送來的藥丸,我娘吃了兩粒就已經見效了,現在差不多痊癒了,再加上前些日子,你送來的人參,把以前失去的元氣也給補了回來,現在能蹦能跳,健康的不得了,一直嚷著,要當面謝你呢!我娘這病以前看了不少大夫,都說不能根治,只能用藥維持著;現在忽然被治好了,你不知我這心裡有多開心!”
寧玉聽了點點頭,又拿出了一份冊子,說道,“這上面都是我姐姐根據時節,記錄下來的營養菜譜,最爽脆不過了,你按著冊子上的做法,弄些給伯母吃,想來是不錯的!”
徐樹本接過,看了看,條條明細,什麼功效、藥用,什麼時節,都清清楚楚,徐樹本忙謝了寧玉。
寧玉擺擺手說道,“算了,我們還需要謝什麼?”
正說著,兩人便以入內,就看到徐伯母已經迎了上來,“寧玉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