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嘖嘖,我說了幾句大實話,就把你給氣成這樣了,那後面的事情我更不敢說了。我怕說出來你更不能接受。話說要做一個誠實人也是很需要勇氣的。蕊蕊,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
梅含笑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惱,可她的眼睛裡卻全是笑意。
心蕊樂了:小姐,人無信不立是您這樣說的嗎?不過心蕊覺得她家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她就知道她們家小姐心裡憋著壞呢。不過,也是這位二小姐確實是不招人可憐。
於是心蕊板起小臉,一本正經說:“是啊,小姐,那怎麼辦呢,要不,您就說給二小姐聽聽?也省得等她知道了實情後,又要埋怨您沒有告訴她。”
梅含笑心裡樂了,心蕊和心花這兩個丫頭總是跟她配合得相當默契,真是兩個小可愛。
她摸了一下精緻的小鼻子,漆黑晶亮的杏眼靈魂狡黠:“是啊,我還不如我們家蕊蕊想得明白喲,好,我就聽蕊蕊的。阿英啊,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梅含英本來因為自己被退婚的事情已經崩潰了,現在又聽到梅含笑這麼說,她感覺更不好了。她停止了嚎叫,滿臉是淚地又看向梅含笑,眼睛裡露出了恨意。
他爹是平陽伯,是這府裡的第一掌權人。她娘是伯夫人,連祖母這些年都靠後了,梅含笑又算什麼?
梅含笑太可惡了,她這是故作玄虛,故意來氣她來了。以為她梅含英是個蠢蛋嗎?
哎,這天下自認為自己不傻的人,往往都是最傻最愚蠢的人,梅含英恰好符合這個定律。
梅含英氣兒狠狠地說:“你也只是暫居我們伯府裡,還不是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就這樣,你還敢把尾巴搖起來?哼,真是太可笑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啊,別隻空口嚇唬人啊。”
梅含笑兩隻小手一合:“阿彌陀佛,我在佛祖面前發誓,我說的話是真話。你聽好了,梅含英,你娘被禁足在清居苑了,就是傷好了,也不會出來。現在這家裡是祖母在當家。我呢,正好被祖母看上了,也成了管家人之一。至於為什麼二叔會這樣對待你娘,等你好了,再去親自問他吧,不過我想二叔大概連你這個不孝女都不想見吧?”
梅含英一聽,完全傻掉了,她好像忘記了屁股的疼,一扭身,卻疼得又叫了一聲,她連忙又恢復成趴著的姿式。
她瞪大眼睛,臉上全是淚,語氣裡全是不相信:“你,你騙人,我爹怎麼可能這樣對我娘?這絕對不可能的!梅含笑,你就是故意來氣我的。我不相信,一個字都——不——相——信。”
梅含英的聲音不小,幾乎是用喊的。
儘管如此,不過梅含笑還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色厲內荏。
梅含笑收起笑容,板著小臉,那表情要多鄭重有多鄭重:“阿英啊,我很閒嗎?我可很忙的哦。”
心蕊聽到小姐這話差點沒笑出來:“小姐,您是挺忙的。”忙得來氣二小姐。
然後心蕊就又聽到她家小姐非常非常認真地繼續說:“儘管你想搶我的親事,但我不恨你呢,誰讓你是我堂妹呢?我不想來著,是你鬼哭狼嚎非要我來啊。”
梅含英氣結地喊道:“你才是鬼,是狼,我叫我的,哭我的,礙著你什麼事了?”
梅含笑樂了:“是不礙我什麼事,也不丟我的人。可姐姐我怕你將來出去更難堪哦。阿英啊,你想想,你是京城名媛,哦,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不過,你現在比以前更出名了,京城裡的人都想認識你這位名人呢?”
梅含英聽著梅含笑夾槍帶刺的話,只覺得氣苦,她真想爬起來把梅含笑的嘴巴堵上。
可是她的屁股太疼了,她不敢動。
她氣得只能繼續拿拳頭使勁地砸床:“梅含笑,你,你,你快閉嘴。”
別看二夫人極力培養梅含英,讓她讀了這麼多書。
可是在二夫人看不到的地方,梅含英也只是讀個皮毛而已。
作為一個伯府的千金,二夫人當然不允許她說那些罵人的髒話。
所以梅含英就成了一小苦逼,打架打不過梅含笑,罵人她也不會。
不,也不是一點不會,她也會罵幾句的,跟她娘學的。比如:她娘會罵“小賤人,狐狸精,騷貨,賤蹄子,小蹄子之類的。
可是梅含英在梅含笑這裡只能被氣到理屈詞窮。
她知道她如今在京城的名聲一定壞透了,她不但沒有嫁成輔國大將軍,還把安子炎也丟了。
嗚嗚,一想到這裡,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