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極少走近禁區裡的那座山,只能遠遠看著,僅此而已。
“師傅是有些雙標了。”
顧白水這樣想著,視線落在了許三司的臉上。
“我想通了。”
許三司一愣:“想通什麼了?”
顧白水搖了搖頭:“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去試著瞭解一下,說不定換個地方,能‘找’到答案。”
顧白水一翻手,一口黑鍋叮叮噹噹的落在了黑塔石板上。
許三司頓時眼睛一亮,目光緊緊的黏在鍋口,再也移不開他的視線。
“是,是這口鍋……”
許三司眼冒精光,伸出手,想摸一下黑鍋的鍋底。
但顧白水把手裡的鍋往後扯了一下,阻止了他的動作。
黑塔裡的兩個人相視了一眼,氣氛稍有低沉。
顧白水問:“你認識這口鍋?”
“第一脈的源天師,沒有不認識這口鍋的。”許三司說:“這口鍋是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之物,已經遺失了很多年。”
他說是他的就是他的?
顧白水持懷疑態度:“但我聽說,這口鍋出自一位準帝境界的源天師手裡,叫源尊。”
“源尊,尊老就是我們第一脈的大源天師,近十萬年裡最耀眼的大源天師。”
許三司一臉認真:“尊老天資橫溢,成帝也不是沒有希望,但最後尊老還是把畢生心血融進了這口鍋裡,想用這口鍋給我們源天師黑暗的未來,開闢一條新的道路。”
用鍋開道,顧白水想了想,問道:“源尊為什麼不敢成帝?”
許三司沉默,說:“因為不敢,因為長生大帝在禁區裡。”
“我師……咳咳,”
顧白水咳嗽了一下,想的太入迷,差點露餡了:“長生大帝對源尊出過手?還是警告過他?”
許三司一聽這話,有些遲疑:“好像,都沒有。”
顧白水頗為無奈:“那又憑什麼假定,源天師成帝,就會被長生大帝陷害下毒手呢?”
許三司沉默了,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憋出了這麼一個帶著一點屈辱和好笑的答案。
“不敢……可能就是不敢。”
“這樣啊。”
顧白水嘆了口氣。
感情那了不得的源尊,煉這口黑鍋,純純是被嚇的。
這冤大頭。
成帝又能怎麼呢?
成帝了,怕你在反抗的時候能多撲騰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