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驥並非是懷疑這份密報的真實性。會有此一問,只因他內心受到的震憾過大之故。對從許昌時起,就蜇伏於自家的部隊裡的政治主任齊崇德,會與在岳陽整編中,被投親置閒的劉祖唐他們幾個有很深的中央背景的高階軍官有所勾連,程家驥不以為怪,也沒太放在心上。劉祖唐雖當過快速縱隊的司令、新二一二師的師長,可對自己在這支最早從刀劈白山關的三六六團演變而來的親信部隊裡的威信,程家驥是自信滿滿的。自信到程家驥認為即使自己完全放手不管,量劉祖唐這個外來戶兼爆發戶,也拉不動幾個人!
這份信心,和現任師長洪勝卻無多大關係,它是建築在新二一二師的基層官兵的忠誠上的,其牢固性無庸置疑!
而齊崇德所晤談的另一個物件馬思遠,才是給程家驥以心理重創的元兇軍中元老的資歷、不俗的戰功、廣泛深厚的人脈、所屬部隊官兵的衷心愛戴,這一個個馬思遠所具備的條件,是讓程家驥對其倚重萬分。可掉過頭來一想,又何嘗不是一把雙刃劍!
“若是隻一次、兩次,還可視為齊崇德在故意造成假象,用的是離間計,可這一連密談了五次,說沒實質內容……。”事關重大,果決貫了的錢紳,在措辭上也含蓄了許多。
程家驥緊握成拳的手指都發了白!
“鈞座,是不是把馬楚三調升集總當個副參謀長,觀察一段為好。”錢紳用盡可能的溫和語調建議道
“臨陣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