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但他們沒有放棄,依然笑著面的緊隨其後,自顧自地給縣政府的人介紹軍區的情況。
宋常貴徑直走到那幾輛運輸車前,細細端詳著一百多名麻衣草鞋、灰頭土面、卻在這凜冽寒風中精神奕奕的青年徐徐步入操場,他們有條不絮列成了一個方隊,鱗雪紛飛,打在身上打在面上也不為所動,一雙雙眼睛瞪得老大的閃閃發光。
宋常貴看得嘴角微微翹起,待士兵們列隊整齊後,他便邁開步伐來到操場中央,走上主席臺上。一旁還在和黃土生等縣政府工作人員閒聊的軍區軍官們看見,也急忙來到佇列跟前。
宋常貴看著士兵們,深呼吸一口氣,高聲呼道:“諸位,你們當兵的口號是什麼?”
對宋常貴奇怪的舉動,軍區政委早就有點不樂意,現在見他居然裝著領導般搶著說話,於是便接過話題回答:“呵呵,縣長大人,他們還是新兵,什麼都不懂。我是軍區政委吳良,就讓我來代他們回答吧,大家也跟著我一起讀,我們軍人的,應當:忠黨、報國、獻身、愛民。”各士官齊聲呼應。
還沒等軍官們的話音落下,宋常貴緊接著就問:“忠黨報國嗎,那麼請問你們是忠一個什麼黨?!”
政委的眼神出現了一點波動,他情緒有點激動地說:“這當然是我們敬愛的天國工人黨啊!”
“好,那我問你,當人民和黨產生矛盾的時候,你們聽誰的?”宋常貴追問。
“黨和人民怎麼可能有矛盾呢。”吳政委聽後,不禁笑了出來。
“我說如果呢,如果這樣,你們聽誰的。”
“聽我們敬愛的黨,絕對沒有錯!”
“那國家和黨同時有危險,你們先救誰。”
“當然是我們敬愛的黨啊,黨還在,國家依然可以、、、、、”
宋常貴不等吳政委解釋,接著追問:“那我問你,當兵為了什麼。”
吳政委被問得有點不耐煩了,但依然一本正經地說:“忠黨衛國保家、、、、、、”
“簡單點。”
“忠黨衛國。”
“再簡單點!”
“忠黨。”
“這就對了!”當吳政委最後的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宋常貴吼道。並一手將一本《憲法》“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主席臺上,《憲法》在狂風中不住地翻滾,一條條規章在大家眼前飛舞。
“《憲法》規定,國家軍隊統帥雖然是國家總統,但軍隊的排程須由國會研究透過才得以許可。而我們工人黨的黨章則列出天朝共和國武裝力量由天國工人黨黨中央領導。而且,在我國,工人黨和國家總統及國會本來就是一家,軍隊究竟是聽國會的和聽黨的其實沒什麼區別。吳政委的說法也不無道理。”宋常貴看了看吳政委,見他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宋常貴忽然神情大變,厲聲喝道:“但這樣的規定依然是混淆黨政,公器黨有,違背憲法原則!”
說著,宋常貴轉過面來,對著一眾新兵說:“你們的指揮官今天給我們上了一堂課,一堂非常深刻的課,我不知道諸位的參軍目的是什麼。但是,若然你依然參軍,照這情況看來,你們以後就只可以當一個只能忠於天國工人黨的軍人,黨說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
今天,天國工人黨是我們天國的執政者,在諸多方面上,包括對於軍隊都擁有指揮權,這個無可厚非,因為他們是管理者,有這個權力。但是,無論從哪部法典看,如今他們對軍隊的領導都是絕對的,說一不二,因為他們變成了統治者。
這時候,你們要知道,黨是什麼,黨只不過是國家、我們的社會內的一小撮人,每個人都有犯錯的可能,何況這一小撮人呢。吳政委剛才說到的黨是絕對沒有錯,我覺得簡直是天荒夜談。
再說,黨又給過你們什麼呢,軍餉?那錢從何來,是國家財政收入。那這些收入又從何而來呢。主要來自稅收,那稅又從何來。稅都來自於諸位,以及大家的鄉親父老的口袋。養著這支軍隊的正是你們的父母親朋,期盼保護的正是你們的父母親朋。黨員遍天下,他們也有黨費收入,既然軍隊服從於黨,為什麼還要用國家的錢,用國家收納的人民的錢來養這支軍隊呢!
最後,問題來了!我們知道,軍隊是用來打敵人的,那誰是敵人呢。
假若一天,黨和你們家鄉的人民發生了矛盾。比如開會封場;封路;黨員、執政者、或他們的親朋侵害了人民和國家利益,軍隊幫誰。說白一點,如果我們面前的吳政委弓雖。暴了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人家父母要向法院申訴檢舉,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