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鄒稽的這個正五品通政司參議的職位還是花了錢買來的。
商議到要緊去,幾人壓低了聲音用滿語交談著。
胤鋨:“這太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賣起官來。要知道,皇阿瑪最恨賣官鬻爵的事情,我看咱們應該告到皇阿瑪處,皇阿瑪還能再包庇太子不成。”
胤禩:“十弟,不可莽撞。”
胤禎:“我覺得十哥說的有道理,這幾年可以看出皇阿瑪越發地不喜太子的作為,前一陣兒為了太子豢養男寵的事,皇阿瑪不是還狠狠地斥責了他?”
胤禟:“你以為太子賣官的事皇阿瑪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誰能說的準皇阿瑪是在等待時機,還是在姑息縱容?我看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胤禩:“正是,這件事情不需要我們親自出面。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們只要盯著,別讓太子黨把此事壓下去就可。”
冰冰涼涼的酸梅湯順著喉嚨滑下,驅走了些許暑意,我輕聲笑著對一邊伺候的茹雪露雪說,“就要變天了。”
茹雪露雪看看外面碧藍的天空,如火的驕陽,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變天
清冷的身影背對著窗站著,冷冷地聽著下屬對火災情況的回報。聽到太子賣官一節,濃密的眉緊緊皺了起來。
“一百多條人命……”
屋裡的低氣壓讓地上跪著的人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
“你先下去吧!”
地上的人忙起身退了出去,出了門,才發覺早已是一頭的冷汗。
忙不迭地離去,沒發現另一道身影在他離開後閃進了門。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爺,這京城的女子這麼多,沒有畫像,沒有年齡,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僅憑一朵繡花,實在是難以查詢。”
“我知道難找,你慢慢打探著,有了訊息立刻報上來。”
“喳。”
黑衣人退下之後,胤禛復又望著濃煙未散的北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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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四年七月十日,康熙召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齊集乾清宮前,命皇太子允礽跪,垂涕諭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業四十四年,於茲兢兢業業,體恤臣工,惠養百姓,維以治安天下,為務令觀。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惡愈張,戮辱在廷諸王、貝勒、大臣、官員。專擅威權,鳩聚黨羽。朕巡幸陝西、江南浙江等處,或住廬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擾民。乃允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難於啟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種種惡端不可列舉。朕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隱忍優容至於今日。又朕知允礽賦性奢侈,著伊乳母之夫凌普為內務府總管,俾伊便於取用。孰意凌普更為貪婪,致使包衣下人無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時,諄諄教訓,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應從節儉。乃不遵朕言,窮奢極欲,逞其兇惡另更滋甚。朕即位以來,諸事節儉,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遠過於朕,伊猶以為不足,恣取國帑,干預政事,甚至賣官鬻爵,必致敗壤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諭。太祖,太宗,世祖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今昭告天地,宗廟,將允礽廢斥。幽禁於鹹安宮。
料到此事會不得善終,但是沒想到會到了廢太子的地步,聽到訊息後,我感到很驚訝。因為歷史上第一次廢太子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導火索就是在那年出巡期間剛滿7歲的皇十八子胤校�劑思斃圓。�滴跏�紙孤牽�侍�尤次薅�諡浴?滴躋環矯嫣郯�曖椎幕適�俗櫻�環矯嬗只叵肫鶚�嗄昀匆恢憊⒐⒂諢車囊患�攏嚎滴醵��拍輳�1690年)七月,烏蘭布通之戰前夕,康熙帝出塞,途中生病,令皇太子與皇三子馳驛前迎。胤礽到行宮給皇父請安,看到天顏消瘦,竟沒有憂戚之意,也沒有良言寬慰。康熙帝認為這位皇太子“絕無忠愛君父之念”,冷漠無情,缺乏仁義之心。所以在胤校�∷賴牡碧歟�滴醯劬拖鋁罹兄簇返i。
在返京途中,康熙帝發現皇太子夜晚靠近他的帳篷,從縫隙向裡面窺視,便立即懷疑皇太子可能要“弒逆”。這件事才刺激了康熙帝下決心立即廢掉皇太子。
而在此之前,皇太子胤礽雖然一直行事暴戾,剛愎自用,康熙雖然偶有斥責,但是總體來說是包容的,並沒有對他這個太子完全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