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冷,她沒想到來了這裡,竟會是時阿九先發難。作者有話要說:去傣妹吃火鍋,討厭那個深入骨髓的味道,怎麼洗都感覺逃不掉,抹淚!☆、95094 時睿成親面對王妃的問話,阿九但笑不語,拿起一邊的茶盞接著品,似乎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王妃說笑話兒了吧?您的手段這府上眾人都領教的七七八八,哪一個不知道你是厲害的?如今你都失勢了,院子裡的人還不是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瞧不起你的都送了命,地底下可有不少人喊著冤呢!”倒是秀姬開口了,話音剛落她就想起已死的斐姬,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就在剛才她差點就忘記了這位殺姐仇人了。王箬芝被她說得渾身一凜,不由得想起斐姬□大出血的模樣,輕輕地打了個顫。“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有本事去王爺那裡說出一句試試,看不撕爛你的嘴!”王妃瞪大了眼眸,怒斥著她。秀姬不怒反笑,輕哼了一聲:“王妃你急什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去了王爺那裡,若是真的查出事兒來,算誰的?”“算誰的,當然算你的!本妃一向不稀罕那些腌臢手段,即使查出來了也是你栽贓的!”王妃變得有些激動,將手中的茶盞扔到了小桌上,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神色。秀姬的性子也被她激了起來,巴巴地跟著來,就沒打算讓王箬芝好過,此刻見她囂張,自然心底的火更是一下子就竄了起來。“呵,王妃還真是睜眼說瞎話有恃無恐。你有人撐腰,難不成我就是身單力薄之人?誰稀罕去說你那些事兒,牆倒眾人推,我就在芳儀閣裡恭候你的好訊息!”秀姬竟是站起身掐著腰,衝著她啐了一口,絲毫不給她留臉面。王箬芝抬起手指著她半天,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妹妹莫要再胡言,我們是來陪王妃說話談心的,怎麼幾句不和就吵鬧起來了?下次我可再不敢帶你來了!”阿九見秀姬越說越離譜,連忙抬手拉住她,生怕再像玉姬那幾人一樣,到時候和王妃撕扯起來,可就真的沒臉了。秀姬也知道自己這些話說得有些過頭了,卻又不願意服軟,冷哼了一聲,就偏過頭去。“下次我還真不來了,恆姐姐只管把雅姬姐姐帶過來,下下回再帶上秋姬。一次換一個,誰都別落下,也讓王妃莫忘了一處住著的姐妹。免得哪一天翻臉不認人又少了誰可不好!”她雖然壓低了聲音嘀咕著,卻還是字字清晰地傳到了其他二人的耳中。阿九嘆了一口氣,若真的論起來現在有恃無恐的也不知是誰。王箬芝卻已經氣得發抖,手扶著椅子的邊緣,咬緊了牙關怒瞪著秀姬,似乎想在她的身上盯出個窟窿來。“越發胡說了,王妃既然身子不適,那妾身就不加叨擾了。只是這舒興閣總歸是您的院子,明日妾身會讓丫頭過來瞧瞧,您還少些什麼東西,立馬補上。若是舒興閣還是這副荒蕪的院子,妾身會替您跟王爺說挪院子的。”阿九皺了皺眉頭,看著王妃已經處於發瘋的邊緣,連忙扯著秀姬的衣袖往外退,最後還不忘說出警告的話語。王箬芝一直盯著她們倆,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她才憤恨地偏過頭來,長長的指甲已經嵌入了手中。秀姬那幾句話完全就說中了她的心事,牆倒眾人推,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姬妾,都能夠在她的地盤上撒野,可見她這個王妃的地位已經形同虛設。她一會兒想起這個恨得牙癢癢,一會兒又念起那個氣得直髮抖,最終卻頹然地歪在椅子上。因為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最終卻作踐高貴身份的自己,被人隨意欺凌。秀姬和阿九出了舒興閣,一路上也沒說話。快到芙蓉院的時候,秀姬卻忽然停了腳步,拉著阿九的手。“恆姐姐,我從來沒想過要可憐王妃,姐姐的死必定離不開她使得手段。可是想著她一朝不慎,都能從這掌權者跌得狼狽不堪,我看著她就想起以前爹爹教過我的一個典故,兔死狐悲。”秀姬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不由得頓住了,偏過頭看著周圍的景色。“一想這後院我也住了兩三年了,剛來的時候我還未及笄,現如今只覺得沒什麼盼頭。這麼活著真沒意思,也真不痛快!”秀姬的眼眸掃過幾個挨著的院落,裡面都住著共侍一夫的女人,她的聲音有些落寞。阿九聽了她的話,忽然一怔。不由得握緊了秀姬的手,她才十幾歲,竟然有這種想法。“你最近日子過得順暢了,竟有這種想法,非得有人給你使絆子,你才覺得有盼頭很痛快?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得了空閒多琢磨些針線也是好的。再說出這些胡言,我得請位得道的姑子收你做徒弟!”阿九啐了她一口,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不由得嘆了口氣。秀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就散了。六月初,大街小巷就傳出了公主府和時府結親的事情。兩家都是一拍即合,找來了生辰八字,一看沒有衝突,就下了聘禮。時睿還要去邊疆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