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地暗算,體內真元法力都凝聚在巔峰狀態,怕只是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就要讓近在咫尺的他就此吃上一個大虧。饒是如此,他渾身上下也如同被千萬重錘同時敲擊撼動一樣,泥丸宮中的元神赤子呼啦啦一陣劇烈跳動,差點脫殼而出。不過,雍容準備充分,倒也沒覺得有多驚訝,金仙雖然只比天仙高上一級,但之間的差距之大卻恍如天地之隔,無法比喻,面對著申公豹,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稀奇。況且先前,雙方之間都還是以禮相待各有分寸,臨到終了,想來也是這申公豹要借這機會來敲山震虎,威懾自己一番,也免得自己出去之後真不給他辦事。
別看他口中說的挺好,也不怕雍容反悔,說到底還是被壓在海眼中時日太久,懼怕了那無休無止無窮無盡的孤寂和冷漠。奈何雍容又是他等待一萬八千來唯一達到他要求的合適人選,他雖也想在其身上弄些元神操控之類手段,威逼利誘,卻又忌憚雍容之前可以毀去他元神靈識的化神陰火,生恐自己一旦操控不成,反倒壞了雙方之間地關係,叫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等待具成流水東付。
因此申公豹也自想了許久,這才決定向雍容示之以好,屈節下交,並許以重利,用狀似虛無縹緲的因果來束縛對方,自己卻寧可在海眼下多等待一些時日。
申公豹兩手接連揮動,將那分水將軍府中騰起的無量金霞不斷向頭頂虛空轟擊過去,待到那金霞連成一線,勾連天地,恍如一根金色大柱撐住天空的時候,那頭頂蔚藍的海水天空立時間波開浪裂,恍如被一雙五行巨狠狠撕裂開一道小小的縫隙,透過這縫隙朝上望去,隱約間似乎能夠見到那海面上一絲天空。
“道友,還不動身離去,本尊便預祝道友此去一帆風順,他年之日在此恭候大駕重臨!”一雙眸子中間,奇光四射,申公豹朝著雍容微微一笑。雍容卻也不再多說,只朝申公豹微施一禮,便自將足一頓,化作一道火光衝進那裂縫之中,緊隨其後的,又有兩道細細金光沖天而起,片刻後金霞崩散如雨淋落,裂縫同時消逝無蹤。
申公豹長出胸中一口濁氣,被大風鼓動恍如風帆一般地袍袖緩緩平息下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遙遙望著裂縫合攏之處,臉上神情說不出的一片落寂之色,足足過了好久之後這才深深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師傅呀師傅,你當初心狠如斯,為了不使我暴露你的初衷,竟是不惜自食其言將我終生壓在海眼之下,即便是天地分隔,人神兩分之日,你都不想讓我一同離開人間啊!想不到,到頭來你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想不到今時今日竟會被弟子抓住這麼一個機會吧?不管這小子是不是真心替我辦事,總之有他這一來,弟子我早晚有一天就會脫離苦海而去的,哈哈!哈哈哈!”
申公豹面上肌肉顫抖,又自一陣狂笑,笑聲未罷,金霞一轉,人已跨上猛虎直接衝進了身後府邸,虛空中只留下空蕩蕩,亙古不變的一片孤寂。
便也在這時之後,自極遠處之外,似是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嘆息,也不知是虛幻還是真實,這一聲長嘆,飄渺莫測,彷彿直從那九天之上無盡虛空深處傳來的一樣,蒼涼剛勁,隨風而逝。
北海之上,惡浪滔天,白氣如霧,遠遠望去但見一座座冰山大大小小,如山巒疊嶂,連綿起伏漂浮在海面之上,徹骨的寒意,鋪天蓋地。
雍容順著那大洋之下十三萬丈深處裂開地縫隙一路穿行而出,運起周身法力在體外結成薄薄一層護壁,雖也覺得體外壓力如山,潛力湧動,好在這頭頂海面具被申公豹分水神力闢開一道口子,他自下而上,也不覺如何吃力,三五個呼吸過後,人已破開重重水浪,站在了北海天空之上。
這北海之地絕大不同於東海,其真正地地理位置大致就在地球上北極圈左右,幾乎和北冰洋重合,海域面積雖然無法和東海相比,但是這裡,大洋內外,溫度奇低,越靠近北極大陸所在,海面上就越多冰山,冰層,站在高空之上俯瞰下去,只見那遠方陽光照耀之處,整個海面都是閃爍著一片冰冷的寒光,景緻奇特,令人不由眼前為之一亮。
“這裡就是北海了,不知道那玉嬌龍的金鐘島坐落在何處呢?”
雍容舉目四望,臉上神情微微有些興奮的樣子,在他手中有兩道細細的金光翻騰流轉有如活物,細細一看卻是兩方如書本大小的玉塊,熠熠生輝。正是先前申公豹答應送給他記載著《大羅周天劍氣》和《極光元氣神雷》煉製方法的玉冊。
雖然一直都自稱是海外修士,但事實上雍容對於四海之地地地理並不熟悉,這北海之上島嶼無數,天知道金鐘島又在何處,況且修道者又不是隻把洞府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