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異國他鄉,這就等於是絕境,搶掠來的金銀財寶和更多的錢財,這就是誘惑,父母妻小,這就是親情。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又有種種的因素鼓動,這些蒙古牧民們也都是紅了眼準備拼命了,他們儘管是牧民,可畢竟是整日裡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也會張弓射箭,這在戰鬥中就已經是足夠了。
如果以上種種還不能逼他們衝鋒的話,在他們的外圍還有凶神惡煞,經過豐富軍事訓練的蒙古八旗,這也是一種意義上的督戰隊。
很多士兵被環繞著奔跑的蒙古騎兵弄慌了,在鳥嘴勾上的火繩熄滅,還有的已經是開槍射擊,手忙腳亂的一直在裝填彈藥,這還是在蒙古騎兵衝鋒之前的事情,這在衝鋒的時候本身就留下了空擋。
第二排的射擊也不會好到那裡去,錯誤百出,在戰場上經歷少計程車兵們,面對朝鮮火銃兵和漢軍士卒那樣的僕從軍的時候還有足夠的鎮定和信心,但要是面對聲勢如潮的大股蠻族馬隊,很多人就開始驚慌失措了。
第一輪的射擊,就已經有漏網的騎兵衝到了跟前,好在是被士官和一些沒有開火的火銃兵們結果,但第一輪射擊結束,進行裝填彈藥的時候,蒙古騎兵已經是衝到了足夠近地距離,這些蒙古騎兵有勇氣衝鋒的都在後面督戰。前面這些的攻擊手段就和阿巴泰吩咐的完全一致。
他們就是拿著弓箭朝著前面敵人的方向射出去,根本不考慮什麼準確,但這些蒙古騎兵彎弓搭箭對準的方向就是密集地步兵方隊,真和那句話一樣,就算是把手中的箭簇和弓丟出去都能砸到人。
這一刻證明文學作品中所提到的“箭雨”這個詞,並不是華麗的修辭。而是實實在在的情況。
站在前列的火銃兵頓時是被射倒了不少,火銃兵的陣列一變得稀疏,本來心中還有些害怕的蒙古騎兵們頓時是膽子大了起來,馬匹依舊是向前衝鋒,他們都是抽出了玩到,提起了木槍。
“退!!去長矛方陣那邊!!!“
登州軍火銃兵的主要力量都是被放在了正面,對付朝鮮火銃兵他們可以列出五排左右地陣型,可在其他的三面,只有兩排。
火炮、騎兵還有大部分的火銃兵都是被排列在前方。當然,趙能和登州軍地軍將們也不是白痴,其他三面力量的確是薄弱。按照他們的設想是敵人從正面攻來,自然要在正面佈置大部分的力量。
如果其他三面受敵,那麼佈置在前方的力量則會及時的做出機動,到其他的方向去應急。
但方才阿巴泰好像是僵硬的戰術動作,給人一個誤會,那就是韃子的大軍只是會在正面一個個兵種和部隊地來試探,沒什麼變化,只要把正面和前方的進攻見招拆招的化解掉,那就萬事大吉。這個戰鬥或許就可以這麼打下去,直到登州軍勝利。
但朝鮮火銃兵派出來之後,缺乏機動性的登州軍,只能是用前排優勢的火銃兵來應對,並且為了擊潰這一股聲勢浩大的步卒,還要把騎兵的隊伍安排上去。
在正前方的亂鬥,把登州軍在戰場上的優勢兵種給糾纏住,然後蒙古馬隊發動衝擊,靠著人數和機動力上地優勢。擊破登州軍外圈那三面薄薄的火槍屏障。
趙能也看見了其他三面的亂象,但現在他也無法分兵去救援,前方的火銃兵和長矛方隊距離太遠,而且這火銃兵的陣線前進不難,但要是以同樣的速度退回來卻是很難,那些還沒有完全潰散掉敵軍步卒沒準會跟著屁股殺回來。
更不要提已經是漸漸列成一個個大方隊的滿八旗騎兵,那邊一直是在列陣而沒有動,這就讓正前方的部隊調動、戰術安排要謹慎更謹慎。
剛才大砍大殺的騎兵總算是聚攏回到了趙能地本陣,目前這支騎兵就被用來填補。火銃兵和長矛方隊之間過大地空隙。避免被兩側和正對的敵人插進這個空隙來。
在其餘三個方向,每一名火器統領都是按照操典和訓練地要求發出了同樣的命令。所有的火銃兵立刻退入長矛方陣的間隙之中,讓長矛兵來應付衝過來的騎兵。
對於明軍突然退卻,蒙古騎兵們倒是估計不足,本來要在衝撞前減緩馬匹的速度,沒想到那些方才雖然有些慌亂卻很勇敢的火銃兵突然朝著內圈跑去,他們又要重新抽打馬匹加速。
第一輪箭支射完,每名蒙古騎兵都開始揮舞武器衝鋒,朝著已經有些慌亂的登州軍軍陣衝了過去,這樣的衝鋒速度,在馬上的騎士已經很難做出拉弓射箭的動作,只能是把武器儘量前伸,上身儘量的趴伏在馬身上。
現在和他們面對的是長矛方隊了,膠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