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上角的十門火炮早就是裝填完畢,看見中軍的命令,炮隊統領毫不猶豫的下令開火,六門三磅炮、四門六磅炮,這可不是滿清那種又要在地上打木橛子,又要挖坑的笨重傢伙。而是可以讓幾匹馬拉著在戰場上快速移動的野戰炮,威力卻絲毫不遜色於笨重的同類。
十個金屬球呼嘯著從炮膛中飛出,沒有一顆遺漏的打入了這一千多人的蒙古輕騎之中,這種牧民出身地騎兵,根本不會講究什麼陣型,只是覺得既然是軍隊了。那就不如湊的緊密一些,這樣心中也是踏實。
結果很明顯,被這十發炮彈直接是趟出了十條血路,一顆炮彈差不多打到十幾名騎兵,人馬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地上,給後面造成的混亂那就更不必說,直接在兩軍陣線的間隙中亂哄哄成一團。
一輪炮擊之後,十成已經去了一成,偏偏還在這裡亂。這就是送給別人的靶子了,隊伍還沒有整理完畢,又是被炸了一通。人馬慘嚎,血肉飛濺,又是亂了起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對方地火炮,居然能打的這般快。
誰也顧不得什麼同伴的死傷了,拼命的抽打著馬匹朝著目標衝去,即便是死傷了兩百多人,可還是沒有崩潰或者是逃跑,在山西陝西那邊的邊軍和蒙古人打的時候。要是給對方了這個傷亡,蒙古韃子肯定要崩潰的。
但在這邊的蒙古輕騎,並且在草原上以懦弱著稱的東蒙古,還是些草草匯聚而來地牧民,卻有這樣的意志。
沒什麼別的特殊原因,只因為入關以來,所有潰逃和不聽軍令地蒙古牧民們都是被督戰隊砍掉了腦袋,在這樣嚴酷的軍法下面,又是孤軍深入明國。讓他們對滿洲兵馬的命令只能是堅決的執行到底。
第三輪火炮打過來的時候,只是掃到了這隊輕騎的尾巴,這些蒙古輕騎,已經是發狂的打馬狂奔,朝著登州軍的左翼衝了過來。
山呼海嘯的吶喊還在持續,不過站在最前線地火銃兵們卻都已經把自己的火銃放在了木叉上,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所有在內線的營,他們的火銃手都是被抽調到了最外圍,在正前方火銃手的數量更是增多了將近兩倍。這樣的火力密度下。這種亂糟糟的衝陣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
負責左翼的火器統領是老兵出身,看見輕騎朝著這邊殺過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並沒有發出什麼別地命令,只是按部就班的讓手下計程車兵們裝填彈藥,檢查火繩,架好木叉等待命令。
“這炮也忒厲害了點,怎麼能打的這麼快,這麼準。”
“怕個鳥,等下咱們騎馬朝前一壓,萬事大吉,看他能打出來幾炮。”
“不對,不對,我記得咱們預見的那些漢狗,現在早就是拿著火器亂打成一片了,可這些人怎麼還沉住氣不打!”
“慢點衝,這麼快,漢狗的火器就算是想打空也沒的打。”
“遼鎮和薊鎮那邊的漢狗軍隊,也沒有眼前這夥壓的沉穩啊,我聽盛京地漢人講,除卻北面,明國南邊沒什麼能打地兵了吧。”
“都是些草原上養牛養羊的孬貨,等咱們八旗地健兒上前,自然是看出高下。”
看著這最開始的蒙古正白旗新營的衝鋒,在本陣觀戰的滿清將佐七嘴八舌的發表著自己的議論,可一軍的主將阿巴泰卻是面沉似水,不發一言,只是盯著對面軍陣的任何一個變化。
“對齊,對齊,注意你們前後的距離,三排輪射,三排輪射,吹吹火繩,看著前面,別慌!”
眼看著那蒙古騎兵就要衝過來,負責這個區域的火器統領,不斷的出聲吆喝督促,要說這些蒙古騎兵也是比較麻煩,斜著衝過來,調整的時間都是很長,必須要轉到正面上去,反正他們是炮灰也沒有人理會這一點。
“開火!!”
這卻不是被衝擊這個面的發令,而是在更靠右一些的陣線,看見這夥輕騎斜線衝過來,邊緣進入了射程之中,有肉在嘴邊那有不吃的道理,當即是下令開火。
這邊火銃一響,韃子本陣的那些將佐紛紛的興奮起來,按照他們的判斷,這個距離的火銃根本打不到人,把明軍的火器逗響。接下來就有勝算了,可隨即爆發的慘叫聲,讓他們頓時是目瞪口呆。
“別慌!!別慌,四十步再打,五十步了,四十步了。開火!!!”
在登州軍地左翼猛地冒起一片白煙,藉著人馬的嘶喊和臨死的慘叫掩蓋了大部分的聲音,第一排射擊完,退下,第二排拿著火銃補上射擊,然後退下,第三排又是跟上。
被迎頭痛擊的蒙古輕騎並不那麼訓練有素,第一次衝擊的時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