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基本不可能去轉向或者是躲開,六排左右的長矛方隊,厚度肯不夠,極為的單薄,和正面壓過來的騎兵方隊相撞,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長矛的確是有刺中馬上的騎兵,但這傷害也就是僅此而已。
第一第二排的長矛,還是有空隙的,在馬上計程車兵甚至可以做出動作來閃躲,如果是堅實的方陣,後排的長矛就要刺殺了。
但壓過來的騎兵,被兩邊的陣列夾著,根本無法轉向,馬匹毫無阻礙的撞到了第一排和第二排計程車兵上面,女真馬隊的騎陣這麼密集,撞在其中一人身上,就好像是整個馬隊的力量撞了上去。
受力計程車兵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巨大力量,身體朝著後面就撞了過去,若是從前那樣的陣型,就能夠頂住,但六排的縱深,實在是太單薄了。前排士兵的後退直接是讓整個地陣型散亂掉了。
拒馬的這個小隊,第一波的接觸,就被滿八旗的馬隊一衝而跨,瞬間的散掉,幾名韃子的騎兵也是從馬上掉了下來,不過沒有人理會。甚至連被衝散沖垮地這一小隊登州軍也同樣是沒有人理會。
但他們都不可能活下來,直接就是被戰馬踩踏成了肉泥,衝過這一隊之後,在八旗馬隊之中又有人拿出銅哨放入口中,死命的吹起來,尖利的聲音又是大響,前衝的滿八旗馬隊稍微一停頓。
僅僅是稍微一停頓,整個隊伍卻猛然間開始加速衝擊,方才那個小隊的阻截。根本沒有起到攔截的作用,或者說僅僅是換來了那一停頓。
馬匹肯定是比人跑的快,何況這些急著朝自己本陣跑的登州軍士兵手中還拿著長矛。他們的回撤始終和後面地女真騎兵大隊拉不開距離,等他們跑到本陣的時候,還要轉身列陣對齊,倉促間肯定是無法對齊,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韃子地騎兵方隊等待著的或許就是這個機會,就在這混亂沒有對齊的時刻,騎兵方隊直接就是撞了上去。
直視刺眼的日光,士兵們的反應本身也都是慢了少許,火銃兵已經是損失了不少。無法構成有效的阻擊,種種情況結合在一起,都是對登州軍的右翼方隊極為不利的因素,加上這士氣狀態滿滿的韃子騎兵方隊。
左翼地三個營,都在這一刻被騎兵衝散了,登州軍的方陣一直好像是一個有著堅硬外殼的正方體。
用蒙古馬隊射手的進退機動,打掉了其中幾面的外殼,然後瞄準一點,在登州軍種種不利因素最多的一面上。儘可能的開啟一個缺口,然後用蓄力許久的女真八旗馬隊重重一擊,這就好像是拿著大錘狠狠的砸在這個小小缺口上。
出現了缺口地地方就有裂縫,重重的外力砸上,裂縫就要擴大,整個這個堅實的長方體就要破碎。
方陣完全渾實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火銃兵和長矛兵的配合,包括膠州營步兵的素質。儘可以抵禦騎兵的衝擊。但是眼下無甲的火銃兵損失慘重,長矛兵也是被靠近射箭殺傷不少。幾個營都已經是殘了。
又在方才地戰鬥中因為缺乏遠端地火力,出擊去和弓箭手戰鬥,被逼得前後脫節,陽光的角度和方向這就是小問題了,而且這種種地舉動,都是有意的調動,就是為了要在這邊開啟缺
正面是兩個大方隊,橫排八十人,每隊五排,共有四隊,用蒙八旗和蒙古散兵不斷的繞圈,遮蔽視線,吸引注意力,用步卒和火器的糾纏在前方的主力,佈置力量在左翼這邊,突然發動。
大股騎兵方隊的衝撞直接是撞進了登州軍的步卒方陣之中,外圍幾個已經是殘缺不全的營直接就是被衝散了。
四個方向上都有強弱不同的敵人,任何一個方向都無法抽調出力量過來支援,真正該死的是,女真的騎兵佇列是基本上堵住了向外潰散的可能,不斷被逼退的登州軍步卒不是被馬匹踐踏而死,就是被逼得朝著裡面跑。
不斷後退潰散的步卒,讓裡面的步兵方陣也是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火銃手全都是在最外延,內部的營方隊全是長矛,但步卒被好像是牆壁一般壓過來的騎兵方隊壓迫的朝著內部逃跑,本就是密集的大陣中更加的擁擠,在這樣的局面下,步兵的長矛甚至都無法放下來。
結成陣勢,面對騎兵的衝鋒,那是集體對集體,可現在是一個人面對對面如山的騎陣,登州軍新兵們面對壓過來的韃虜騎兵方隊,心中惶恐異常,敵人逼近,他們想戰鬥,卻發現沒有陣勢可供他們依靠,沒有戰友可以掩護,他們丟棄了長矛,向後跑去,又跟後面的人衝撞在了一起。一個個營方隊陣線像被水沖刷的沙子一樣崩解了,戰線上處處是驚慌的嘶喊,整個的方陣從左翼開始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