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是封鎖地很好。
成海的家人都是在山東過著太平富裕的日子。而且成海還知道,自己這一死,家人的生活還會更加的富裕,膠州營對死難將士的撫卹,一向是做地讓人滿意,豐厚異常。成海在臨死前只是遺憾。如果按照這幾年膠州營發展的勢頭,還有自己在這個山東鹽幫中的地位,沒準大事成功,自己也能光宗耀祖。
可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了,想到這裡,成海還是忍不住。
第二日攻打天津城的過程,比起這臨戰前日的祭旗還要無趣,明軍不敢出城和滿清大軍野戰,只敢據守工事。等著烏真超哈的炮兵把火炮架起來,轟上幾炮之後,把那工事開啟了缺口。接下來就毫無懸念了。
從攻城到結束,只是用了半日的時間,城內的守軍在打頭陣的步卒衝進去之後,就徹底地潰散,更加混帳的是,這些潰兵反倒是在城內開始劫掠禍害百姓,這本是滿清兵馬要乾的事情。
打仗用了半日,結果這穩定秩序鬧哄哄地卻折騰了一天,到最後把城內能搶的。能拿的,能抓的都是蒐羅到手,這才是給有功的部隊獎賞,洗城一日。
洗城是最激勵蠻族士兵士氣的舉動,讓這些人在城內大砍大殺,徹底的變成禽獸,屠殺劫掠,把所有的慾望釋放出去,當然。這個事情對滿蒙兵馬是快樂的,但是對於天津城地漢民來說,卻是莫大的災難。
滿清韃虜幾次入關,都是災難,屠城洗掠,這樣的禽獸行為舉不勝舉。
崇禎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攻破了天津三衛的韃虜大軍重新整備,開始沿漕運運河向河間府進發。
十一月二十一,滿清軍隊輕而易舉的攻破靜海城。靜海縣令殉國。
這一路打過來。這支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率領的滿蒙軍隊中,很多在朵顏三衛那邊才歸附的蒙古散兵遊勇。本來是戰戰兢兢,滿蒙軍隊中也有很多是新兵,戰鬥的經驗很少,但這一路上勢如破竹,明軍望風披靡。
卻是讓這些蒙古馬匪,滿州新兵漸漸的培養出來了自己地信心,鍛煉出來了戰鬥力,本來有些不穩的軍隊,在進入河間府之後,倒是慢慢的捏合起來,越來越強。
進入河間府之後,阿巴泰的行軍佈陣又有變化,不再是那麼散漫的不顧首尾,而是規規矩矩的行軍作戰。
因為他不管擺出一個什麼樣子的散漫陣勢,大明的朝廷和軍隊都是不予理睬,只是拼命的朝著京師收攏兵馬,根本沒有什麼敵軍進入我國境之內,禍害屠戮我大明子民,大明地軍隊應該出擊與之死戰地概念或者是想法。
時間回到幾天前,十一月十五,山東濟南城。
給南直隸李孟送信的信使已經是派了出去,韃子地大軍在北直隸,北直隸毗鄰山東,不用分析,也知道緊鄰河間府的濟南府是首當其衝的所在。
濟南府本就是山東賦稅第二,田畝第二的府,現如今更是膠州營行政軍事的中心,而且兵器製造局等要害部門也是在濟南府之中,更不要提建立在官道和運河邊上的那些大倉庫了。
這些不必說,濟南城中的軍械庫銀庫,同樣是一等一要害的所在,而且整個膠州營上至李孟,下到小隊,軍屬家人差不多也都是在這濟南城中,別忘了,膠州營在搬遷的時候,可是把靈山衛和鰲山衛的大部分軍戶都是遷居到這裡來。
不管是從人還是從財物從地理位置,從各方面的意義來說,濟南府都是不能放棄的地方。
“自從大帥起兵一來,百戰百勝,未嘗一敗,若是撤出濟南城,去其他的州府避禍,先不說這麼多的人口財物能不能走得及,單純這一走,恐怕山東百姓以及和我膠州營緊密的人都要譁然,眾人肯定會想,膠州營是不是外強中乾,大明其他的兵馬不敢打韃子,我山東兵馬也不敢打韃子,這不是一樣的草包嗎?而今之計,不能撤只能戰!!”
大敵臨頭,膠州營留在這濟南府主事的人手全部都是集中在總兵衙門這邊。就連內宅的幾個人也都是到場,管家羅西指揮著家丁僕人在李孟平日裡坐的帥案那邊設定了個半封閉的屏風帷帳,讓幾位夫人在這裡聽著參與討論。
這是將軍幕府、總兵衙門的討論,山東地其他文官當然沒資格參與,不過山東巡按、布政使衙門、濟南知府這邊都已經是慌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周揚過來的時候。濟南知府委託他捎來個訊息,說是而今山東在濟南各衙門都想著去山東他處躲避,想那青州、萊州、登州三府,一是地形有阻隔,二是李孟在那裡經營多年,去往那裡總歸是安全些。
濟南府同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