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明顯之極,目前要追求的是什麼程度的勝利,而不是懷疑勝敗。
離開縣兩個時辰左右。督師侯率領地明軍大隊才走了不到十五里。軍隊地前鋒還能看見縣地城牆。
督師侯這次卻沒有在他這倚為長城地車營之中。而是跟在山西總兵許定國地親兵衛隊之中。天陰下雨。車營行動不暢。偏偏明知道前後都有大敵。侯現在也不敢自詡什麼用兵如神。只好是老老實實地呆在最親信地隊伍之中。以求安全。
延綏總兵高傑地探馬。很快就帶回來了訊息。在前方四十里左右地地方發現了闖營地前鋒。是制將軍袁宗第率領地前營。
“去問問賀總兵。流賊在前。勢頭兇猛。咱們是不是先回縣城暫時躲避下。”
侯坐在車上。撩開簾子問邊上騎馬地總兵許定國。他之所以和許定國比較親近。無非是在一開始奉旨剿賊地時候。他是和許定國搭班子。相處地時間比較長。彼此比較熟悉罷了。
聽到督師侯這麼說。山西總兵許定國眉頭皺了皺。十幾萬大軍回縣那麼個小城池退守。到時候擁擠不堪。吃用防禦都成問題。回去不是自找死路。可山西總兵許定國也不是什麼強勢地人。也不想硬頂那邊地侯。正在斟酌說辭地時候。卻有陝西總兵賀人龍地信使到了。
“侯督師、許將軍,我家大人說,既然賊兵在前,前面還有一處開闊的地帶,咱們不如在那裡列陣拒敵!”
賀人龍可沒有許定國這麼多遲疑,他在各部總兵之中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眼下又是逃命,督師侯是個糊塗蛋,他自己已經是把指揮權接了過去,儘管派人過來名為請示,可實際上已經是拿定了注意,就準備這麼做了。
督師侯和山西總兵許定國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各部大軍開始動作,彼此分配排程,少不得又要各部的親衛騎兵上前催促抽打,又是紛亂一片。
等到順軍的前營制將軍袁宗第率部到達的時候,對方已經是列好了陣勢,還是車營當先,不過這層層疊疊頗為駭人。
大車列成的陣勢幾乎是把能夠供大部隊移動的道路和空間全部的堵上了,兩側的區域則是用大隊來防禦,負責前陣防禦的榆林總兵白廣恩,這時候的車陣可不是用來進攻的屏障,而是用堆起來的土把車廂和地面之間的空隙全部的填滿,大車和大車之間彼此連線,完全當成一個臨時的城池來設定。
而明軍計程車兵們,則是手持長矛和弓箭、火器等,在大車之後列陣而守,來這裡的時候,制將軍袁宗第已經是得到了命令,不要顧忌下面士兵的傷亡,關鍵是要突破這個好似烏龜殼一般的車陣。
按照預先得到的那些戰例,本以為這次還是由車營推動大車上前,誰想到明軍卻改了方法,而是用這樣的方法。
土,加上遮蔽用的木板,等於搭建了一個一人半或者+7牆,有這個矮牆在,加上牆後計程車兵守衛,想要攻打,就不是野戰,而是攻城了,守城攻城,往往是攻城的一方要拿出更大的力量來攻,守城的則相反。
在順軍的一貫概念中,除卻好像是怪物一般的山東兵馬,最能打的明軍莫過於陝西來的官軍,白廣恩的部隊戰鬥力也不能說弱,又是這等絕境,要是自己這邊一味猛攻,沒準要付出很大的傷亡。
眼下的順軍和當年也有不同,當年是遇到官兵大家都是沒命的猛衝猛打,可現在制將軍這一級,甚至是到了果毅將軍這一級,都有自己的地盤和直屬的軍兵,這些也是他們權勢富貴的命根子。
制將軍袁宗第這次帶著自己的嫡系前來,可實在是捨不得耗費損傷太多的本家力量去衝打,特別是眼前這麼難啃的局面。
袁宗第在這裡遲疑,可他麾下的兵馬卻著急了,唐縣老營被屠殺,督師侯自以為是損傷那順軍計程車氣,誰想到卻是讓順軍的官兵激起了滔天的恨意,這次袁宗第正在整理陣型謀劃的時候,幾名威武將軍和都尉都是主動的過來請戰。
平日裡這前鋒衝陣,別說是下面的官兵死傷慘重,就連為首的將官都是容易遭受不測,安排衝陣前鋒,眾人都是不太情願,可今日間,這些軍將都是紅著眼睛在那裡請戰,他們也不掩飾自己的恨意,直接就是說要為家人報仇雪恨。
眾意難違,制將軍袁宗第卻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探探對面的虛實,略作沉吟之後,就點了一名威武將軍,一名都尉率領四千人出陣,準備衝擊官兵的中軍,若是能一舉攻破自然最好,若是打不破,也可以看看對方的成色。
這出征將領的選擇頗有講究,那威武將軍和都尉的人馬都不是袁宗第的嫡系,而是其他處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