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糧餉、抓捕丁壯,就是一切為了讓那節節勝利的督師侯的兵馬,民不聊生這個詞已經是用爛了。
朝鮮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這個是有明顯的分界,以漢城為界,漢城以南的部分,地主和農民們戰戰兢兢的耕種土地,心驚膽戰的等待北面的訊息,如果大軍南來,他們馬上就會逃到山裡去。
在漢城北面的田地中,已經出現了荒蕪的田地,因為沒有人照料,因為耕種這田地的農民已經被上國的兵馬抓到了漢城的城下,還有些害怕被抓的都已經是逃到了東邊的山區之中,零零散散起來反抗的人則都是被剿殺掉。
村裡的老人絕望的看著田地,他們已經是預見到秋冬季節的災難了……
相對來說,漢城城下倒是安靜的,除卻在北門那邊連續不斷的火炮轟鳴,除卻第一天雙方真刀真槍的打了幾場之外,接下來的日子雙方就
沒有什麼戰鬥,王海也是組織了幾次步兵、騎兵出擊。
不過多鋒和鰲拜卻是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了,在軍法的約束下,再不情願計程車兵也被馬區趕著大作土木,挖掘壕溝和矮牆,設定各種拒馬和鹿角,看起來是要完全模仿漢城周圍的那些防禦。
對於十分依賴陣型的膠州營部隊,透過這些工事之後就會變得散亂,重辛排列起隊形,也是需要時間,這種時刻,虜準備已久的輕騎,則是可以快速突擊,趁著這個空擋進攻,給予殺傷。
雙方把征戰的主戰場設定在漢城北門一帶,滿清兵馬帶來的三十多門火炮全部是在兩條通路那邊擺成平射的狀態。
這種火炮儘管笨重,可十幾發、幾十發的炮彈平射,危險和威力也是極大,想從這兩個地方推出火炮來轟打虜的工事,已經不太可能。
從另外幾個方向的門繞過來,那則是太耗費時間,滿清的騎兵可以在足夠的時間內作出反應,事實上,在這種逼空間中的戰鬥,只要騎兵能保持幾個波次的分開攻擊,火炮的風險就大。
而道路的彎曲和狹窄,也讓火兵無法儘快的展開,來保護推出的火炮……
在開始十幾天的攻守戰鬥中,虜的一萬多兵馬一部分在修築工事和營地,一部分在防衛城內守軍的騷擾,用來對付朝鮮駐屯軍的數量不多,處於完全的下風,應付的是尷尬侷促。
不過在後續的兵馬和民夫到來之後,局面開始轉換了,實際上如果這種不要求速勝的戰鬥,攻城的一方可以打的從容。
在漢城周圍工事那一圈之外,又開始修建長圍挖掘壕溝,大隊的騎兵在漢城周圍時刻的警戒,稍有動靜立刻是集中優勢的兵馬前往,把城內的守軍逼退。
這個戰鬥沒有任何的美感可言,先是城內的守軍修築了好像是烏龜殼一樣的防禦和工事,然後城外的攻城兵馬又是開始修建更大的烏龜殼,要把裡面的人包住出不來,當初保衛錦州的時候,滿清屢次攻打不下,就是依靠這長圍困死,一直等到城內彈盡糧絕,無奈投降。
徵發的朝鮮民夫一到這邊,就立刻被馬區趕著去修建工事營房,更多的人則是去往工事的邊緣地帶,去清除和填平北面的這些工事,城頭上上的火炮打不到外圍的區域,這些心驚膽戰的朝鮮民夫去填平壕溝,然後推倒那些矮牆,也有人不小心掉進陷阱之中,慘嚎聲驚天動地,不過這些民夫的生死根本沒有人關心。
開始的時候,進度快,但接下來的時間就不行了,因為民夫們推進到了城頭上的火炮射程之內,而且圍在城牆外的那土圍內也有專門的炮臺。
比起擺在外圍區域用作威懾的那些滿清火炮,漢城內的這些火炮可就是厲害許多,射速快,落點準。
這些被抓來的民夫在十幾天前還只是在田裡種地的農民,那裡見識過火炮這個東西,被炸了兩三次之後,聽到天空中炮彈的呼嘯就嚇得到處躲避,就算是後面的軍兵用鞭打砍殺都是無用。
真正讓多鋒頭疼的是,自己手中的這些門大炮,只有三門能夠打到土圍的邊緣,但對方的火炮同樣也能打到這幾門火炮,而且以自己這火炮架設的速度,恐怕那炮沒有支起來,就已經是被對方的火炮砸垮了。
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先把這個城圍起來,慢慢來就是,城內積儲的東西再多,只要得不到補充,也有用完的一天,耗盡城內的補給,等彈盡糧絕那一天,就是城內心慌意亂崩潰的那天。
看著外面這一點點修起來的長圍,相比漢城內部也已經是驚慌之際,民心士氣開始混亂了。
漢城城內的氣氛和多鋒與鰲拜料想的完全不一樣,不管是王族和大臣,或者是漢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