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朝鮮的時候,也是乘坐這樣的大船,可就近的觀察卻是第一次。
這些親兵和水手儘管沒有看到,卻是聽在城頭上的同伴在那裡講,這五艘炮艦靠近江岸,火炮轟鳴那種驚天動地的氣勢,還有韃虜們的慘重死傷,這次一定要看看這威力巨大的炮艦。
所以小船特意繞了一點遠,到了那炮艦的跟前,湊近了看,就顯得這炮艦格外的巨大,他們走的又是最外圍一艘負責警戒的炮艦,火炮都是伸出船身側的炮口,黑黝黝的排列,自有一種凜然的氣勢。親兵和水手都是嘖嘖驚歎,近距離觀看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也有一種美在其中。
“大人,咱們在土圍和城牆上也可以照這個炮艦搞一個,到時候韃子到了跟前,咱們上面下面一起開炮轟打,管保讓這些韃子粉身碎骨。”
一名親兵看得高興,笑著在那裡說道,這話說完,親兵和水手都是鬨笑,王海本來看這些火炮入神,被他們一打趣,卻反應過來,聽到這親兵話,禁不住笑罵道:
“這五艘炮艦花銷,差不多趕上登萊總兵麾下兵馬一年半的軍費,你們以為就這麼容易搞到嗎?當年大帥可真是為了這炮艦過了幾年緊日子的……這炮艦可是咱們山東威力最大的兵器……”
聽到王海的話,幾名親兵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出聲,這兵器的威力自然不必說,五艘炮艦,任何一艘拿出來,一次攻擊都是幾十門炮的射擊,這樣的威力,在這個時代當然是最大的。
邊看邊劃,就到了鄧格拉斯的座艦上,船上放下繩梯,把王海一行人從小船上接了上去。
這時代海上的航行並不是什麼悠閒的活動,鄧格拉斯身上的衣服只能勉強稱得上整潔,鬚髮都是亂糟糟的,這還是明顯能看出來經過一番整理的,水營副統領和朝鮮駐屯軍的統領地位相差很大,所以在王海上船的時候,鄧格拉斯領著各船的船長和一眾的官佐,肅立在船舷的甲板上迎接。
上船之後,雙方嚴肅的行過軍禮,這才是閒聊著去往艦隊統領室,這艦隊統領室也不過是一個寬敞些的船艙,落座之後,鄧格拉斯接過隨船帳房的清單,遞給王海,開口說道:
“這是此次運送的貨物,請大人查收後用印,下官也好回去給大帥覆命。”
王海接過,遞給身邊的軍需官,軍需官在那裡一個個條目的核對,鄧格拉斯別看是個洋人,可這等官場禮節,細小舉動,他可是膠州營的軍將中做的最標準的一個,這或許是身為洋人卻永不想讓別人注意到這一點,所以努力學習華夏的禮儀舉止,認真無比的原因,鄧格拉斯欠欠身,笑著說道:
“王大人跨海遠征,佔據朝鮮都城,獨抗數倍於自己的韃虜大軍,這段時間可真是辛苦了,大帥在下官出海的時候,也讓下官帶話過來,說是對大人的辛苦,大帥心中不會忘記,請大人繼續勤勉……”
聽到這些話,王海有些感動,點點頭,莊重的回答道:
“請鄧副統領幫王某帶口信給大帥,身負重任,小人定然是努力勤勉,不會辜負大帥的厚望。”
這些剛開始的程式過後,氣氛總算是輕鬆了些,王海看了眼邊上兩名核對賬單的軍需官和帳房,笑著說道:
“有鄧統領送來的這些火器,想要守住漢城,不會有什麼問題,城內的積儲最起碼還能用上半年……不過,韃虜做事有如禽獸,幾種的手段都是被咱們山東破解,這次恐怕要驅趕民夫攻城了,船隊停靠在水門之後,看見韃虜的一支兵馬朝著南方而去,相比是去抓捕民夫,還真是麻煩。”
儘管王海不會吝惜朝鮮平民百姓的生命,可幾千幾萬的籤軍湧來,士兵們不管怎麼殺也是殺不乾淨,士兵們也會殺戮疲憊,那就很容易被趁虛而入了。
“鄧統領交待了貨物,這邊還有些朝鮮王宮積儲的黃金和珠寶,一併裝上後,就請快些回山東吧,王某這邊要想萬全,還需要大帥那邊再支派三千左右的兵馬,那就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了!”
第一次被外派,王海很想著自己有亮眼的表現,不過這五千兵面對對方三萬兵馬,又是孤懸海外,身邊還都是一群心思叵測的藩國臣民,實在是風險太大,為了這膠州營的整體利益考慮,王海寧可顯得自己膽小,也要求個穩重。
鄧格拉斯恭敬
頭,卻在這時候突然的轉頭和這船艙中的其他人吩咐'+下去”,等人都出去,才湊近了王海說道:
“大帥還有句話讓下官叮囑王大人,大人守這漢城不需要守太久,七月之前,韃虜的兵馬肯定會撤圍而走,到時候大人不要領軍追擊韃虜軍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