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除卻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孩子之外,也有在附近窺伺的閒漢,還有無意間撞見的船家水手,這些人則都是被渡口附近的巡邏兵丁給抓了起來,這些人都暫時被當作軍隊徵發的壯丁民夫使用,什麼時候恢復自由,還要等待軍隊的安排。
崇禎十七年八月初三,濟南城,齊國公府。
在兩名親兵跟隨下,李宏小心翼翼的牽著自己弟弟李武,在涼棚遮蔽的院子中溜達,李宏已經是五歲多,可因為平素裡身體打熬的好,並且吃用優厚,這身形已經是頗為的高大,看起來像是外面八歲到十歲的孩子。
可李武才一歲多點,走路都不算是太穩當,在自己哥哥的牽引下,一直是在咯咯的笑著,一邊在院子裡繞。
看見自己的弟弟笑,李宏也是高興的了不得,可舉動卻依舊是小心的了不得,生怕自己動作大,傷到了自己的弟弟。
因為在院子裡有兩名親兵,為了男女有別,內堂這邊懸掛著竹簾,李孟和顏若然透過這竹簾看外面的兩個孩子,也是滿臉的笑意。
李孟的地位和勢力愈高愈大,能在府中和家人有這等閒暇相處的時間也是很不容易,夫婦兩個都是頗為的珍惜,老夫老妻,兩個人又不是什麼多話的人,就那麼靜靜的坐著,聽著李武清脆的笑聲,都感覺頗為的愜意。
兩個人看了一會,顏若然輕笑著說道:
“宏兒平時虎頭虎腦,粗枝大葉的模樣,誰會想到他居然對自己的弟弟這麼細心照顧,今日間要不是妾身看見了,還不會相信呢!”
李孟端起邊上的瓷杯喝了口水,也是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他們兄弟兩個能有這樣的和氣模樣,是咱們家的福氣,希望他們兩個今日間如此,十年、二十年之後也能如此。”
這話說完,李孟的臉上儘管有笑意,可顏若然的神色卻僵了僵,李孟的將來會如何,眾人心中都有一個大概的估計,作為李孟後代的李宏和李武,將來會有一個什麼地位,眾人心中也是有數。
自古以來,這等門庭,奪嫡之事最為讓人痛心,也是最損傷元氣的事情,可偏偏卻無法避免,讓人極為的頭疼。
目前來說,李宏是長子,但他的地位卻沒有任何正式身份上的證明,甚至連個世子的名義都沒有,儘管這個名義是大明朝廷給的,能有這麼一個“敵對勢力”的名份給上,將來很多話也會好說點。
可偏偏大明朝廷和山東已經是勢如水火,以李孟這等的身份地位,李宏、李武從出生的時候,朝廷就應該有爵位和官位的封賞,可朝廷就跟沒有這事發生一樣,完全置之不理。
儘管顏若然和木雲瑤的關係有如姐妹,但在自己的後代前途問題上,還是會把不顧情面的爭取,顏若然性格溫婉,知道有些話要使自己和李孟主動去提的話,可能就是落了痕跡,反倒會有反效果。
顏若然不說,可顏參政夫婦,還有些和顏若然親厚的女眷,都是明裡暗裡的和他說過這個事情,這是整個山東的大事,不確定下來,相關的人心中也會不安。
這一年李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中,顏若然幾次想要找機會提這件事,都是猶豫了下來。
外面李宏和李武一會一起走,一會你追我趕,兩個小兄弟快樂無比,顏若然在想,夫君李孟在家的時候,也看不出他對這兄弟兩個誰更偏愛一些,李宏自小和父母就不親近,反倒是願意和他那些一個公塾讀書的銅陵人們玩在一起,而李武身體不好,偏於乖巧,李孟反倒是經常抱著。
身為人母,一碰見牽扯自己兒女的事情上,就變得患得患失,這也是人之常情,顏若然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她輕聲的問道:
“夫君大人,雲瑤妹子今天怎沒有過來?”
李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曬笑道:
“產後身體虛弱,郎中也是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可她總是離不開清查司那邊的事情,說是如今山東各處千頭萬緒,沒有人在那裡主事不行,每天領著顧橫波和柳如是在那裡盯著……說也說不聽。”
顏若然說這個話的目的,不是要說木雲瑤,而是要引出下文,她咬咬下唇,低聲的說道:
“夫君大人,妾身想要先為下面的話請罪,免得失禮被夫君責怪!”
外面的李武脫離了他哥哥的手,自己在那裡搖搖晃晃的跑,可雙腳打扮,人朝著前面摔倒,後面的親兵想要攙扶卻來不及,李孟也是著急,剛要招呼,前面的李宏卻好像是感覺到什麼,轉身彎腰,一把抱住了李武。
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