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匹,整個身體都是變的有些僵硬,他扭過頭瞧向聲音發出地方向。他不相信在漢城會有人跟戰無不勝的八旗勇士說出這樣的話語,溫裡罕看到在一間漢人的鋪面櫃檯邊上,有一名小夥子正在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或許是自己聽錯了,溫裡罕這麼想,不過這個小夥子的輕蔑眼神也是讓他很不舒服,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下。
“賤韃子!!!”
這名小夥子絲毫不避諱的張嘴說出了這句話,而且毫無畏懼的瞪著他,這個瞬間溫裡罕只覺得渾身上下地血液都***了,整個人好像就要爆炸一般。他地兩名隨從的反應並不比他小多少。
“嗆啷”幾聲。刀劍都已經被拔了出來,在櫃檯裡面害怕,朝著街道上吐了一口吐沫,施施然的轉身走進了內室。
街道上的朝鮮商人還是漢族商人凡是能聽懂“韃子”這句話,而且認識溫裡罕到底是誰的,都已經是遠遠的逃走了,連看個熱鬧的心思也沒有。那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地,看見拔出的刀劍,也都是遠遠的跑開了。*
溫裡罕臉都快要成紫色了,嘴唇和鼻翼都在抽動,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終於是動彈了一下,反應過來,翻身從馬上跳了下去,一舉刀,幾乎是在牙縫裡面蹦出的幾句話:
“殺光了這家店的漢狗!!!”
身後地兩名隨從嗷嗷的跟著大喊,三名女真的戰士殺光這一個鋪子的漢人,那是輕鬆之極的事情,哪有拿刀的打不過賣貨的。
這家店還在營業中,可前面的店鋪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想必是因為那句話。都是嚇得跑到了後面去。這些地方溫裡罕來過多次,知道店鋪的後面沒什麼路可走。這麼短的時間跑不了幾個人。
鋪面空無一人,三個人氣勢洶洶地衝進裡屋,也是沒有人,內院有響動,千刀萬剮地漢狗,肯定是在哪裡了,你這口舌便宜,爺爺要在你身上一刀一刀的找回來了,溫裡罕和兩名手下地面孔都已經變的猙獰起來。路程,這路上雜貨之類的東西不少,三個人橫衝直撞的,倒了不少,稀里嘩啦的亂響。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聽清楚身後店鋪的門已經是被關上了,三個人衝進內院,卻看見正面是晾衣服的繩子,上面晾著寬大的被單,把視線完全都給遮蔽了,溫裡罕心中憤怒根本沒有得到宣洩,手中的長刀劈開,劈斷了面前的晾衣繩索,視線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
“咣噹”一聲,裡屋的門在他們身後被關閉了,可溫裡罕三人根本顧不得身後的這個動靜,他們看見了對面是什麼。
十幾名錶情冷漠的大漢平端著火銃對著這一面,距離十幾步,他們甚至能聽見掛在鉤子上火繩燃燒的噝噝聲。
四方的院子,一邊站著的是火銃手,一邊站著三名女真八旗,這場面不管怎麼看都好像是在槍斃犯人,已經是來不及跑了。
溫裡罕這邊還有一股蠻勇,此時他居然是舉起刀向前衝,看看能不能再這樣的絕境中,博得萬一的機會。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奇蹟,火銃打響,這三名韃子士兵毫無意外的倒在了地上,剛才那一番話,外面已經是亂成了一團,誰還會聽這個鋪子裡是不是有一陣亂響。
在差不多封閉的院子裡,硝煙散去需要的時間可不短,個韃子,一名大漢有些納悶的伸頭問左側的同伴:
“不是說,靠門邊的火銃朝著下面打嗎,你們忘了?”
“沒啊,我們連木叉沒有裝,肯定是朝著下面打的。
然後眾人一起看向躺在門邊的那個韃子。有人笑著說道:
“莫非有個裝死地?”
這話說完,看見靠著裡屋門邊的溫裡罕的隨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一條腿血肉模糊,上身也有傷口,行動已經是頗為的不方便。
所謂的勇士也是相對而言,此時這個人都已經是嚇傻了,好像是不知道對面有拿著火銃的敵人。/*這個韃虜士兵掙扎著到了門邊,開啟門,拖著一條傷腿朝著外面走,嘴裡面帶著哭腔,不知道再念叨些什麼。
在那裡開槍射擊的大漢彼此對視微笑,邊上一個人丟下火銃,跟了上去,中間地那名頭目開口提醒說道:
“不要忘記用菜刀。”
跟出去那個人從角落裡拿出一把切肉的菜刀,笑著點點頭。大步跟了出去。店鋪內的人甚至都沒有用跑,就是好整以暇的走步跟著,前面那名韃子士兵受傷很重,儘管還能站著行走,可那個動作就和爬也差不多。
韃子士兵知道後面有人追趕他,可他的身體不可能跑得快,只能是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