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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膠州營派出來詢問的小隊騎兵確認身份之後,這些州縣的勞軍隊伍都是在這些騎兵的引領之下,進入膠州營為他們安排的地域之中,然後頭面人物會被人引領著去見鎮東將軍、山東總兵李孟。
那些知州知縣還在忐忑,這位總兵大人會不會怪他們的先前地行為,可跟隨隊伍計程車紳百姓個個都是興高采烈。
也不知道誰在隊伍中喊了一句:
“看,那邊有塔!”
眾人都是順著喊聲張望了過去,就看見在運河邊上一座座不高不矮的塔,看著倒是方方正正的,可就算是前幾天剛在這邊走過的人也不記得前幾天這邊有這個建築,但驚訝的時間很短,緊接著有人發出幾聲尖叫,整個隊伍一下子安靜下去。
因為他們都看清了邊上的塔到底是什麼東西,那是用人頭堆砌起來的,從靠近這個區域就聞到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還以為是戰場上應該有地味道,沒想到這味道卻就是來自身邊。
若是還有什麼人對膠州營地戰果有什麼懷疑的話,此時也都是閉上了嘴巴,但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震撼了。
這些人頭被按照一定地堆放方式層層疊疊的擺放起來,就那麼放在河邊,實際上這個距離上也就是能看出來是人頭而已,如何的血腥,如何的猙獰可怖,實際上根本看不那麼清楚。
如此的擺放,倒不是膠州營自出機杼,對於敵人的首級,這麼處置可是有個名目的,所謂“京觀”。
斬首之後,首級堆砌成為京觀,用來震懾敵人和心懷不軌的人,這可有悠久的歷史傳統。
不過看著散發出森森殺氣的京觀人頭堆,勞軍隊伍之中的反應截然不同,那些一直呆在城池之中,僅僅是被韃子兵馬嚇壞的平民百姓們,這次又被這京觀嚇壞了,人人臉色蒼白,渾身戰慄。甚至有控制不住,哇哇大吐的。
那些親人被殺害,家園被荼毒的百姓們,這次的大軍需要的民夫丁壯,都是他們來主動報名參加地。看見這些堆砌的韃子首級,無不是感覺到悲從心中來。先是那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淋漓,然後親人在天之靈應該瞑目的那種輕鬆感浮上心頭,一時間真是百感交集,除卻在那裡嚎啕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宣洩方式。
而領隊前來的各個州縣知州、知縣,地方上大族豪門地族長家主,他們看見這京觀,固然是心中驚懼,有的甚至也很丟臉的哇哇大吐。狼狽之極,但這些人想的卻是很多。
身在北直隸,這些人除卻被連年的大災饑荒。地方上的盜賊蜂起,朝廷的貪官汙吏鬧得焦頭爛額之外,最大的威脅就是這韃虜的入寇了,和其他地方不同,西面多是流賊作亂,南邊則勉強太平。
北直隸這邊短短不到二十年地時間中,韃子已經是來了五次,要知道就算是流民大軍,這地方上的大族。若不是那種巧取豪奪,名聲惡劣的,得到善待,並且能夠存留下來地可能極大。
但這入寇的韃虜不同,他不是這大明的人,也不是漢人,他們和那關外的蒙古韃子是一路的貨色,他們根本不把大明的子民當做人來看待,這些強盜一般的軍隊來到關內。就是為了殺戮、破壞,劫掠。
漢人們把這些韃子們看成是禽獸,可這些韃子們又何嘗不是把漢人們看成禽獸,人和禽獸如何能夠共存,不一方奴役另一方,把弱的一方當做食物,永遠都會這樣,不會有共存的一天。
所以每次地韃虜入寇,對北直隸境內的居民。不管貧富。不管是孤身還是大族,都是面臨著滅頂之災。幾乎沒有其他的選擇,面臨的都是被這有如禽獸的大軍毀滅。
京畿之地的居民當然是指望朝廷的兵馬能夠幫忙,能夠擊敗這些有如禽獸的韃虜軍隊,那些在關外一次次的失敗都是很遙遠地事情,可韃虜的軍隊進入關內之後,大明的軍隊的阻截和戰鬥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若說明軍都不敢去戰鬥,這也不是真的,可那麼多的忠臣良將慨然赴死,那麼多的大明官軍奮勇死戰,但在這韃子的大軍面前還是不堪一擊,一次還罷了,兩次三次四次,看著這些禽獸在大明境內肆意妄為,大搖大擺地擄掠幾十萬人口牲畜回到關外,而越是後來地官軍越是差勁,胡作非為,荼毒百姓,等到真有事情的時候,卻煙消雲散。
久而久之,北直隸各府州縣地地方官,豪門大族已經是絕望了,他們心中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關外入寇,首當其衝的就是這北直隸地方,這是京師所在,既然關外的韃虜大軍這樣的來去自如,沒準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