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這年頭生意做大了,難免要和官員打交道,想必鄭家和南京官場也是有這樣那樣的交道,或許能夠藉著這條線搭上關係,不過這也是李孟的一廂情願而已,具體什麼情況,還要請對方來詳細商議。
好在都是山東地面,又是臨近年底結帳的時候,李孟索性是派出快馬信使,去濟寧州要請鄭掌櫃來,說是有要事商議。
和幾個月前見面時比,雙方已經是有生意往來,每次生意都給雙方帶來大筆銀子入賬的生意夥伴了,第一次見面時候那種戰戰兢兢已然是不見,雙方都是笑臉相對,客氣的了不得。
鄭掌櫃自然知道對方這麼著急的請他過來,肯定不是單獨要請他吃飯而已,至於生意都已經上了軌道,沒有什麼大事更不會叫過來。
果然。擺開酒宴之後,李孟就把左右遣散,屋中就剩下了兩個人,雙方互相敬酒之後,鄭掌櫃嘿嘿笑著問道:
“這次來膠州,李大人想必是有事見召,你我生意往來也算是知心,有什麼需要的還請開門見山的說吧!”
李孟一口喝乾杯中酒。這般直說倒也少了些虛禮客套,這件事雖說是他要辦理,可實在是有些為難。總不能和其他人說自己知道未來的歷史,可眼下膠州控制山東鹽業,肥地流油,這麼傻乎乎的放棄。s會被人認為瘋了。
不過。遲疑了下,李孟還是開口說道:
“鄭掌櫃,不知道你在南京城中可有什麼關係?”
鄭掌櫃一愣,可能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問題提出來,遲疑了下還是開口說道:
“五年前,在下還是個在海上討生活的海盜,自然和南京那些大佬們沒有交情,只是我們八閩商行在南京城內還有點路子,當年龍頭升海防遊擊的時候。龍頭派人拿著銀子來南京城活動,倒是認識幾個戶部和吏部的官員,再不濟,八閩商行和南直隸那些豪商多有交道,總能遞上話去”
這鄭掌櫃說話說的頗為實在。很用心的模樣。這也是雙方每月幾千上萬兩銀子地買賣收入,盡力要把這關係搞好。
“李某想要移防荊襄。所以想託人在南京兵部活動活動關係,還請鄭掌櫃多多幫忙!”
聽完這話,鄭掌櫃笑著點點頭,剛想說話卻愣在那邊,手中的杯子都差點拿捏不住,知道了這句話的內容,著實是讓人大吃一驚,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
“李大人,您在膠州城呆地風生水起,為什麼要走呢?一個人走?那不如在南北直隸謀個官職,只是那也不如這地方的油水大啊!”
鄭掌櫃說話有些紛亂,顯然被李孟的話驚嚇的不輕,雙方又是安靜了會,李孟又是開口說道:
“自然要帶著手下這些兵丁走,孤身上任,那豈不是面
雙方哈哈一笑,鄭掌櫃琢磨了下,眼睛卻突然亮起來,熱切地看著李孟說道:
“李大人,在下說話太直,有句話倒要是問問,你走之後,這鹽場要如何處置啊?”
即便不算山東境內地其他鹽場,單單這靈山衛一帶的鹽田鹽場,每年最少十幾萬兩的進項,簡直是聚寶盆,李孟對這個問題顯然是早有腹案,幾乎沒有什麼遲疑,就開口回答道:
“真要是去了荊襄,自然顧不到這邊來,李孟在頭三年直取四成,之後這鹽場就完全交給別人!”
這番話說完,鄭掌櫃眼神裡面已經不能用狂熱來形容了,簡直是冒出火來,現在靈山和即墨各處鹽場主要的產鹽都是恭迎鄭家的船隊,有這兩處產鹽地,而且鄭家可以倚靠船隊和海盜維護住這裡,再也沒有比自己更合適的接手人。
“李大人,而今衙門裡面的官都是認銀子的,咱們又不是沒有銀子,大把花出去,再裝模樣的都成了孫子,當年給我們龍頭在京師,南京跑地時候,也不是沒聽兄弟們說過!”
眼下,這鄭掌櫃就是要拼命的把這個移防調撥之事說的簡單,總歸是有大便宜可賺,李孟也是明白對方的意思,無奈的笑笑,若是劉福來在京師,移防調撥地大事,總歸是有些路子可找。
可而今就只能是隨便找一條沒有把握地路子,但對李孟來說,總要去嘗試下,不嘗試的後果更加地危險。
李孟主動的端起酒杯,去和對面鄭掌櫃碰了一下,鄭重其事的說道:
“那就請掌櫃的幫我這個忙了,銀錢好說,李某還是有些銀子的。”
那鄭掌櫃的表情已經是眉開眼笑,誰想到這次來膠州,居然有這麼大的便宜可賺,連連的答應說道:
“大人請放心,這事情不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