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地區的八月份靠著海邊還湊合,要是在附近的郊縣,也是悶熱不堪,空調一向是熱銷的產品。
可在現在這個時代,八月份的萊州府真可以說的上是清風習習,涼爽宜人,李孟是怕熱喜冷的那種人。本來還是在發愁沒有空調這夏天應該怎麼過,誰想到幾百年地間隔。氣候相差居然這麼大。
李孟雖然是愜意,可身邊有些年紀大的遼民卻沒有什麼高興的,問他們原因,有那老成些的回答說道:
“按照天啟年間的規矩,這夏天天一冷。第二年都是沒有什麼雨水。莊稼人就是靠著這雨水啊!”
看起來這不是什麼好事,自己雖然感覺舒服。可一年年的天旱少雨,朝廷加派稅賦,百姓可真是苦不堪言,不過看看在自己的私鹽系統裡面這幾千人,還有這幾千人外延地那些人口,在這一年內都是活的溫飽自在。在亂世中有這片太平地,李孟總是覺得有些自豪。
人感覺到天氣地舒服不代表要休閒,李孟每天的生活就是騎馬往來於膠州城和逢猛鎮,倒不是事情繁忙到要他兩頭來回的奔波,而是要鍛鍊自己的騎術,李孟對騎馬肯定是沒有什麼天份的,所以只能是苦練。
現在大腿兩邊終於不再血肉淋漓,抗磨不少,可以縱馬賓士,那種感覺還是很不錯地,比起騎摩托和開車地感覺又是不一樣。
在逢猛鎮李家莊園附近,有一片還算是不錯的平整地面,被李孟買下圈了起來,作為做為練習騎術地地方,現在李孟手上有將近三百匹馬,出去各個外駐的鹽丁隊,還有一百匹左右放在膠州和逢猛鎮這邊。
前後招收鹽丁兩千餘人,會騎馬的不過是幾十人,大多是在衛所裡面有過家丁親兵歷練的軍戶子弟。
這次降低標準招進來的幾十個自帶馬匹,擅長騎術的年輕人,不管怎麼看,也不像是良善之輩,
按照趙能和陳六子他們的話說,這些人肯定是想要從良的響馬山賊,去做強人還未必能拿到鹽丁們賺的收入,而且飢一頓飽一頓收入不規律,那比得上在李孟的手下,在外面不僅威風也是光彩。
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李孟自然也不會是大撒把,每個人都有專門的人盯著,過了這幾十天,這些人倒也是老老實實的訓練,沒有鬧出什麼亂子。不過年輕人在一起總是要有些衝突,這些騎馬的鹽丁自以為在外面橫行多年,誰想到和鹽丁動手,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毆竟然一點便宜沒有佔到,這才是老實了下去。
四十名新招進來的,三十名老鹽丁,算上李孟一共是七十一人,只要是李孟在逢猛鎮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起訓練騎術和騎戰。
請來的教頭可不簡單,據說當年也是平過白蓮教的戰鬥,現在是靈山衛所指揮使身邊的親兵頭目,李孟開出一月五十兩的價錢把他請了過來,當然靈山衛所指揮使那邊另有厚禮相送。
反正是太平年景,閒著也是閒著,指揮使和這名軍官對有外快賺都是眉開眼笑,這親兵頭目姓張名林,快要五十歲的年紀,紅光滿面,看不見什麼白髮白鬍子,很是威猛的模樣。特別是左頰的那個疤痕,更添彪悍。
這張林騎術極為的了得,從前李孟只有在馬戲團表演的時候才看到的一些動作,張林都是輕而易舉的做出來。
“你他娘地叉開腿夾馬肚子。是不是跟馬有姦情,腳跟用力,腳跟用力!我要是你身邊的,非得一腳把你從馬上踹下來!”
“老實的把你那長槍夾在胳膊下面,你小子以為是耍把式賣藝嗎!”
“靠近點,靠緊點。你們一幫大小夥子又不是娘們,挨著莫非是壞了你們的名節!”
每逢訓練,這張林騎著一匹劣馬就跟著眾人,看著大家在那裡練,一邊是破口大罵,鹽丁們充其量是會騎馬,那些新丁們雖說會騎馬,可也有很多馬馬虎虎地地方,張林來到之後大發脾氣。天天在這裡糾正。
一開始透過馬罡的父親馬百戶去請人的時候,張林還大大咧咧的對李孟說道:
“看不出你這小子倒有些眼光,知道訓練馬隊要找咱這樣的行家,你那兩下子也就是步戰的活計,不出戚爺爺地手段,馬戰不行。”
這話可是把李孟噎的夠嗆,不過一到訓練就看出來。這老軍戶是真有本事,訓練起兵絕對是內行。大明的衛所軍戶也不全是種地的農民,還是有些精通戰陣計程車兵和軍官,只是這些人年紀太大,人數也少,軍戶的世襲體制和軍田。很容易滋生惰性。就連大明朝廷也知道衛所不堪依靠。所用的兵丁只是依靠邊兵和募兵。
衛所裡面這些懂戰鬥,知道戰鬥的兵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