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錢財,居然還問什麼意思,李孟心中很是詫異,不過還是笑著說道:
“等下去武庫。李某這邊還想多看幾個庫房,多拿些破舊的兵器衣甲。還請徐公公成全。”
“哈哈……”
李孟這邊話音未落,那徐總管自己先笑了起來,那表情略微有些尷尬,開口說道:
“李大人肯定是誤會什麼了。鎮守大人已經是發話,咱家自然是有求必應,哪還敢要您的銀子,要是收了,咱家還要小心這腦袋啊!”
說完這個,又是盯著金子狠狠的看了幾眼,直接是掂起了筷子。轉移話題說道:
“咱家餓了。就不跟李大人講究太多,先吃,先吃。”
以南京鎮守太監的權勢,吩咐下面直管的這些內官做什麼事,若是再從中剋扣勒索,肯定會下手懲治,宦官們再貪財也不敢把主意打到李孟的身上來,李孟卻從方才這位徐總管的“有求必應”幾個字上琢磨到了什麼。
他卻沒有收回來手,只是笑著說道:
“既然是武庫那邊方便。李某地這些金子就當交大人一個朋友,還希望總管大人莫要客氣,收下就是這件事李某自然不會與我家伯父說。”
聽到李孟這麼說,徐總管真是瞠目結舌,隨即就是笑開了花。兩隻胖手在那裡互相搓著。連聲只是說“這麼好意思。”李孟衝著外面喊道:
“快把這總管大人的箱子搬到大人地車馬上去,免得吃完飯還要費力氣麻煩。”
幾名護衛聞聲進來。把那箱子直接搬了出去,這位徐總管四十歲左右,按理說也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年紀,可從那箱子搬出去之後,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本就是對李孟很恭謹客氣的態度,變得越發的恭敬。
不過此時地李孟所想的事情卻和這金銀無關,他還在琢磨外面那個看起來完全漢化的費立普,到底能給自己什麼幫助。
午飯只是簡單的吃點,他們這一行人就急匆匆的趕往武庫,在路上行軍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成了李孟部署的“費立普”也是跟在後面。李孟地護衛們走路或者小跑地時候,佇列不散,那位洋人孤單單的在外面,不過這身體素質倒還是不錯,居然沒有落下,也算是難得。
南京城的武庫所在可不是什麼人煙繁密的地方,也是在軍營附近,顯得頗為冷清,若是有人作亂,亂民都是要圍攻武庫,取得了兵器之後,亂勢才會更加的擴大,所以對這裡的防備也是嚴密異常。
那位徐總管,儘管在鎮守府顯得奴才相十足,半路又是貪財怕事的模樣,可來到這邊,卻是派頭十足,守衛武庫的軍兵也都是恭敬到了極處,生怕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
徐總管安排人開啟庫房之後,李孟這邊跟著四名士兵,徐笑楚只帶著兩名拿著賬本地小宦官。
倉庫的範圍很是廣大,各種不同的事物都是分門別類的存放在倉庫之中,那些刀槍劍戟之類的李孟並沒有什麼興趣,這些東西他手下地鐵匠都可以打造,而且打造地更好,這些兵刃就算在山東也是很容易買到。
走了半天,都是冷兵器的倉庫,李孟卻也不著急說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反正下午地時間要把這倉庫走完,沒準會有有價值的發現。
不過有些事情很出乎李孟的意料,比如說,每個倉庫都沒有所謂的破舊器械,而且兵器看著都很光鮮的模樣,看來和傳聞不符。
徐笑楚看著李孟遲遲的不作決定的模樣,還以為李孟心中有什麼顧慮,就在邊上笑著說道:
“李大人莫要擔心什麼,想要什麼傢什,想要多少,儘管拿就是,咱家這邊給你單獨放出來,到時候派人來取就是,咱家這裡只需要在帳簿上勾一筆,做個破舊損壞丟棄就是。”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這麼簡單,李孟有些疑惑的說出自己對“破舊”的疑問,聽到李孟的疑問,徐笑楚和他身後捧著賬本的兩名小宦官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是鎮守的親戚,又有那幾百兩金子的好處,說話也是沒什麼顧忌,徐笑楚直截了當的說道:
“咱家和這武庫上下都是靠著這些傢什吃飯的,各路的鎮兵士卒,過來買賣兵刃,要是成色不好,怎麼會願意花銀子出來,咱家做買賣也是講究個良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看起來也大有正義凜然的氣勢,不過仔細一想卻不然,這武庫的兵器衣甲,本就是給各路軍兵的儲備,而今卻成了武庫總管太監的私產,誰要過來拿,就要花錢去買,真是可笑之極。
不過李孟自己在這上面佔了大便宜,也沒有立場去說什麼話。
一個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