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算打平了吧!”
第三局還沒有喊開始的時候,李孟笑著站起來說了這句話。畢竟自己手下地兵馬,在這樣的演武中完敗給這個洋人,也是很傷士氣精神的事情,當然,李孟這個臺階很多人也都知道怎麼回事。
鄧格拉斯聽到李孟的命令之後,把手中的斧槍插在地上,做了個立正的姿勢,左手放在胸前。朝著李孟這邊鞠躬致意。
“陳六和王海、羅卓、鄧洋人留下,其他人解散!”
看著眾人都是低頭無精打采的模樣,李孟笑著揚聲發出了這個命令,原本散坐計程車兵們迅速地集中起來。在軍官們的帶領下回歸自己的崗位,羅卓低著頭把長矛放在牆邊,走到李孟的身前,心想這次搞不好要被訓斥了,鄧洋人一看就是強作從容地模樣,臉上雖是微笑,要是不繃起。怕就要笑開花了。
王海那邊惡狠狠的瞪著鄧格拉斯。心想你小子囂張個什麼勁。倒是陳六看出了些門道,覺得羅卓雖說這次打敗,沒準卻因禍得福。
“這次的比試,你們幾個都看到了吧,可有什麼想法都說說。“
李孟笑著問這幾個人,實際上手下的高階軍官裡面也只有馬罡能看出些門道來,王海,陳六幾個人,去拼命可以。要是從實戰之中總結提高,理論結合實際,那就實在有些勉為其難了。
他這一問話,邊上的王海卻搶先答道:
“這也就是民間私鬥,戰陣之上膠州營的兒郎們列隊進退。長矛如林。不管是從那個方向過來,保準都是渾身被刺成篩子。哪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言語之間頗有些不平之氣,看陳六、羅卓雖然不開口,可臉上的表情都是頗為贊成地意思,鄧洋人卻是低頭朝著後面退了步,他也意識到確實是犯了眾怒,李孟搖搖頭,膠州營地士卒強弱他這邊也有些把握不準。
要說是弱旅,從建立開始,到現在大大小小的戰鬥也經歷過不少,從來沒有失敗過,而且還都是大勝。要說是強軍,對陣的這麼多敵人都是些鄉間的草寇土匪,最拿得出手那一次也不過是和彭家的馬匪,也不知道膠州營對上正規軍會是什麼樣子,若說自己率領騎兵突襲劉澤清部的那些天,對方佈置在東昌府的部隊是真正的精銳嗎?李孟也是判斷不清楚,要說那就是所謂山東總兵的骨幹部隊,李孟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地,所以李孟在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部隊變強。
被李孟的眼神在臉上一掃,憤憤不平的王海登時停住了說話,李孟表情變得嚴肅,開口說道:
“你們為什麼有這個自信,咱們地陣列在戰場上紮下,敵人就衝不到跟前來,只能站在那裡被咱們刺嗎?”雖然被李孟反問一句,可幾個人臉上並沒有心悅誠服地表情,只不過不爭論了而已,他們的表情被李孟收在眼中,心知道方才這樣得比武怕是說明不了什麼,儘管自己在比武中看到了許多東西,可別人未必能看到,只能用戰鬥來證明這一切了。
“鄧洋人,講講你們洋人打仗地時候都是個什麼樣子。”
聽到李孟開口之後,鄧格拉斯先是彎腰鞠躬致意,然後清清嗓子開始說道:
“回老爺的話,小人在西洋做僱傭軍的時候,也是列成方陣作戰,手持長矛計程車兵結成方陣,排著整齊的佇列向前進攻,火銃手依靠著長矛方陣,把他當作移動的工事和城堡,在他們的掩護下向外攻擊。”
這番話說完,在場的幾個人都是暗自的點頭,李孟心中暗喜,儘管所謂的洋人作戰之法光聽這一個好吃懶做的洋人來說也並不可靠,可這洋人所說的,確實是和膠州營的作戰方式暗合。
在十五世紀末期,西方的戰爭藝術逐漸的超過了東方,雖然悲哀,這卻是不爭的事實,李孟所做的就是儘可能按照先進的來,他的戰爭資源目前來說少的可憐,要想做些什麼,也只能是透過更加先進的技術和戰術。
其餘幾個人的想法頗為有意思,這些草根軍戶成長起來的軍官們,一方面對膠州營的長矛方陣戰術奉為金科玉律,另一方面卻因為這戰術在大明地軍隊中找不到什麼相似的同類。而感覺到沒底。
眼下有個洋鬼子說他們那邊也是這麼練,這鄧洋人應該還沒有看見膠州營的訓練,想必這話不會有太多的水分,雖說是洋鬼子和膠州營一樣,總歸是有一樣的,大家心裡也有些底子。
鄧洋人也是知道剛才自己的勝利應該是得罪了人,所以態度很是小心,繼續在那裡說道:
“但是這樣的方陣也經常被穿著甲冑的騎兵突入進來。在近身肉搏之中,長矛和步兵隨身地佩刀都很難對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