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先是後撤,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慎重起來,他也是帶兵時間久了的,既然是沉下心了,也有了主意,四下張望了下,開口說道:
“老黃說的有理,這裡閒人太多,把人都驅散了,咱們上樹仔細看看。”
李孟之所以讓小侯爺扯著嗓子喊喊,本想碰碰運氣,也沒指望會有什麼效果,看到下面穿著不同服色的官兵開始向周圍的院子衝去,開始驅散閒人,一時間雞飛狗跳。李孟的心有些沉,看來對方要動真格了。
能就近看到地地方,不是對面的樓閣,而是在院子邊上種植的幾棵大樹,這些書的高度比這眉樓都要高,樹幹樹枝粗大,遮蔽著眉樓,很是有些雅緻。可樹枝朝上伸展,距離的眉樓真是非常地近。
看著幾名軍官上了外面地幾棵樹,李孟喊上來幾名手下,把短銃都是裝填好彈藥,吹亮火媒,在那裡盯著。
眼下,不管是裡還是外面,都還沒鬧出人命來,事態雖說是隨時會爆炸,但李孟不想當點燃導火索的那個人。
軍官們身手倒還是敏捷,儘可能地在粗枝上朝前靠了靠,這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被短刀抵在脖子上,快要崩潰的小侯爺,藏在身後的李孟,還有那幾個拿著短銃對著外面的人,幾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孟也盯著不遠處的幾名軍官,高聲喊道:
“在下不想惹事,是這狗屁不懂的小子幾次三番的招惹,散去外面的兵馬,這小子性命無憂,出城六十里之後,自然會把他還給你們。”
李孟說話間,突然感覺對面的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心裡暗罵一聲,又是把身子朝後縮了縮。他這邊喊話完,在樹上的幾名軍官除了馮忠之外都沒有出聲答覆,他們只是默默的看著院子裡面的人數和佈置。
反倒是馮忠,畢竟是自家的少爺,還是硬著頭皮在那裡喝道:
“你要是碰了我家少爺的一根汗毛,誅滅你九族,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李孟的回答只是把手上的刀子加了些力氣,那小侯爺頓時是殺豬一樣的叫喚起來,這位馮忠立刻是嘴閉的嚴實,灰溜溜的爬下了樹。
兩邊都是在琢磨如何的應對,卻聽得前面那位姓黃的將官開口說道:
“我倒是可以讓我的弟兄們打頭陣……”
馮忠聽到這話,心中十分熱乎,剛要出聲客氣,就聽到又是人馬沸騰的聲音,那邊急匆匆的過來一名軍校,到這裡先跟那馮忠見禮說道:
“這邊又是從軍營中調來了六百人,還請馮都司調派。”
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就有先前的一名將官在那裡冷笑道:
“你們馮府好大的陣勢啊,為這麼個天天玩女人嫖院子的貨色,居然把你們威遠侯府的老底子都調過來來了,嘖嘖。”
眾人的冷嘲熱諷讓這個馮忠臉上青白不定,剛要開口和那黃姓將校商量,卻看到方才還開口說要幫忙的那位黃某朝著自己一抱拳,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營中有要事,這邊先告辭了。”
這態度前後轉變的可真是太大了,馮忠還沒有回過神來,那黃某已經是上馬調動手下離開,其餘幾個人看這場面,也都是嘻嘻哈哈的說道:
“就算是沒有我們助拳幫忙的,你們馮家這也將近上千號人馬了,還都是精兵強將的,就不耽誤你們動手,今天這開拔的銀子我們自己認倒黴,走了!”
幾名軍官彼此說笑著,也領著自己的人走掉,上面那小侯爺看著下面的人一撥撥的走掉,心中頓時是大急,但李孟的大手好像是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他,根本不能動彈。可李孟心中愈發的著急,剛才在樓上望的幾名手下都是過來告訴,對方又來了大批人馬。
走的沒有來得多,而且在這南京城中,對方的兵馬可是雖是可以得到支援,而自己這一方完全是孤軍。李孟第一次想到,來到這個時代,莫非此刻就到了結束之時嗎?眼下唯一的方法,怕是隻有死戰一條路,看看能不能突出去了。
那位馮忠也是經驗豐富,雖說那些助拳的人離開,可眼下人數卻比剛才更多,都是自家的兵馬,指揮起來更是得心應手,當下開始調動,驅散附近的商戶民居,把整個眉樓都是包圍起來。
樓下的幾個屋子,卻是塞滿了捆綁起來的馮府家丁,鄭家的人和眉樓的一干下人卻都是在另外的屋子裡,附帶說一下,那顧橫波和兩名小丫鬟居然是單獨一房間,可見眾人這熱捧的心理。
那吳媽媽此時已經是完全沒有了從容,臉色煞白的輕聲開口問身邊的鄭鯊道:
“老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