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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可是目前的局面卻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好情況,原本寄以很大希望的劉澤清,劉部在十幾天之內被人打掉了四千多人,這著實是讓人感覺到心寒害怕。

淮鹽的船隊是三十幾艘船,船頭的押送頭目從前還是南直隸的一名武官,來做某鹽商的護院,要比在衛所裡面做個小小武官要有油水的多,這護院的任務可不光是看家護院,而是要押運鹽貨,甚至是出手殺人。

這名押運頭目有些氣悶,走山東這邊遠沒有去湖廣和去浙江舒服,而且現在情況和從前很不相同,以前鹽船在運河漕運上走的時候,什麼也不用顧忌,只需要大搖大擺的走就是了,沿途雖說也有查緝私鹽的官員,可只要花費銀子就行。

可如今這路卻變得非常危險,就在正月期間,自己的幾名手下在東昌府押運鹽貨的時候,被“馬匪”襲擊,鹽貨就不要說了,幾個人都被砍了腦袋,好死不死的是,這幾個人的腦袋被裝在石灰袋子裡送到了濟寧州他們掌櫃的門前。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自家的鹽貨凡是出門都要配上百人左右的護衛隊,白天夜裡在船上都不敢稍微離開,有些風吹草動就要緊張半天。

押運頭目從前走這條路。船上有酒有菜不說,一般還在沿途叫個女人陪著,前後一對比,真是讓人心中憤怒。

可憤怒歸憤怒,小心還是要小心,押運頭目趴在船舷邊撈了幾把河水洗洗臉,三四月地運河水還是非常寒冷,在臉上好像是針扎一般。押運頭目總算是清醒了些。聽到前面那艘船的手下高聲的吆喝:

“有船,漕運平船,南船南下。”

這就是說,前面有船隊,是運漕糧去南方地船隊,已經是裝上了其他的貨物,此時正順著漕運南下。漕運上的船隻繁多。自然不會只是一家船隊,可這鹽商押運鹽貨的船隻也不能每過一艘船都是小心翼翼,前面專門有經常在河上跑的老油子負責。

聽到是南下的漕運回程糧船,這押運頭目鬆了一口氣,把抽出的刀重新塞回鹽包的縫隙之中。

河道雖寬,可兩列船交錯而行地時候,速度還是放得很慢,每艘船的船頭船尾都各掛著風燈標示,在每艘鹽船上的護衛們都是來到了兩列船交錯的地方。此時雖然確定了對方是安全的,可還是要小心為上。

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對方的船上貨物都是用油布蓋著,糧船南下地時候,都是捎帶些北方地特產貨物。一次漕運。這利潤主要是出在北上南下來回捎帶的貨物上面。

除卻風燈的光芒外,河面上黑黝黝的看不清楚什麼東西。這名押運頭目逐漸的放鬆下去,心想看來自己太過緊張了,一會在船上找個避風的地方眯縫一會,補補精神。

可雙船交錯而行,一艘艘船在他眼前過去,都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卻總是聽到有吹氣的聲音,好像是每艘船上都有這樣的聲音,似有似無,也看不見究竟,卻讓這位押運頭目的心情總是放鬆不下來。

說來也是巧合,對方地船隊居然和自己的船隊差不多的長度,兩方的船隊到最後直接拉齊,在河面上平行。

在糧船上突然有人開始大聲的吆喝,所喊地口令是“預備”“上”“平”之類聽不明白地話語,可這些突然大聲的吆喝卻讓兩淮鹽商地這隻船隊驟然緊張起來,所有的押運人員都是拿著刀槍兵器站在了和那幾艘船相對的船舷上,緊張的盯著,幾名頭目紛紛的喝罵,罵的是對方為什麼鼓譟嚇人。

站在第二艘船上的押運頭目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對面的船上除卻蒙布和風燈之外,也看不到什麼異常的。

“射擊!”

這句口令他終於是聽明白了,可剛反應過來,就看到對面的苫布已經是被拽開,每個苫布下面不是貨物,而是影影綽綽的人影,都是站立著半跪著的姿勢,拿著什麼看不清楚,只是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火星。

“轟轟轟一陣的連續的響聲,周圍被驚起了不少的水鳥和小獸,兩艘船隊之間依然是煙霧瀰漫,到處是硝煙的味道。

慘叫聲音響成了一片,很多站在船邊的押運人員都是掉在了水中,再也爬不起來,那押運頭目見機的倒是很快運氣也是不錯,那聲射擊響起,他朝著船上的甲板就趴了下去,甚至能聽到鉛彈從頭上呼嘯而過的聲音。

“火銃,火銃!!”

這押運頭目到底是在大明軍隊裡面當過小軍官,知道些東西,可喊了有什麼用,因為對方的大聲喊,把自己的手下差不多全都是吸引到了面對面的這一側,都是被對方準備好的火銃打了個正著。

兩艘船隊平行,彼此的船隻相隔的距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