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防之後。李孟卻把二人顛倒了一下鎮守的地方,馬罡為分守登州參將。而趙能則是分守青州府。
一名武將在某地駐守地時間太久,很容易和當地的地方勢力產生關係,移動移動,對大家都好。
青州軍這支軍隊在李孟手下幾個軍中,特色就是中規中矩,凡是李孟要求到的,操典中有過記載的東西,在趙能的督促下,青州軍都會一絲不苟的做到,為了保證這個效果,甚至還要加練。
在膠州駐防的這支部隊和高科率領地那個營成分差不多,李孟每天去觀看他們地操練,看著這些新兵為主的部隊,表現出來地氣質和狀態,已經是接近老營計程車兵,所欠缺的無非是實戰的經歷。
今後老營駐紮在濟南之後,駐紮在各處的兵馬,各個軍都要有一個營,也就是千人隊常住在濟南城周圍,按照路程遠近,三個月或者半年一輪換,這樣既可以保證濟南這個要害位置始終有最強的力量,還可以讓李孟對各個軍的訓練進行檢驗,實際上這也是一種督促。
民政已經是遷移到濟南城,萊蕪城的軍械製造也是在有條不紊的展開,至於商行、海貿和鹽業,這些都是做熟了的事情,李孟適時的關注一下即可,不需要投入太多的精力。
軍務已然是每日的常態,下面的各級軍官都會自行去督促,李孟建立的體系之中,制度相對於這個時代的軍隊,要完善許多,在這個制度下,能夠保證很多的東西自動有序的運轉。
也就是說,李孟目前很閒,神甫費德勒帶著十幾名從人和一筆銀兩乘船前往南方,這一路上他們得到鄭家的庇護,所以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全,行程一定會順利。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當真是不假,特別是用在劉福來身上,若不是膠州的民政中心搬遷,周揚和寧乾貴怕是天天要上門求教,沒有搬遷的時候,這兩人和老太監談過幾次,受益極大。
劉福來身在高位之人,所想所考慮的事情,所採取的對策和方法,自然不是周揚和寧乾貴兩人能想到的,偏偏這二人眼下做的還都是高位者所要做的,巨大的權勢和眩耀的地位當然不願意放棄,可要保住這位置,就要做得好。他們兩個人一直是在拼命地學習。劉福來地對他們來說是極佳的師長,自然是抓緊所有的機會求教。
不光是他們兩個,就連李孟也覺得每次和老太監的交談,都是得益良多,現代的東西雖說是領先此時許多年,可李孟能拿出來的,除卻軍務之外,大多是殘缺不全的碎片。而老太監這邊則是這個時代系統完整的知識。
每天只要是空閒地時候,李孟一般都是和顏若然在一起一段時間,然後再領著眾女去劉福來的宅院中用餐和閒談。
對於老太監來說,在李家莊園的生活貌似是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所謂家的感覺就應該是如此了,前世修來的福氣應該就是這樣。
李孟有時候也和劉福來談膠州營的機要之事,老太監並不覺得疲憊和厭煩,反倒是興致勃勃的幫忙籌劃,在他看來。本就是自家事,和自己息息相關,不為這個多忙碌哪還能忙什麼呢?
四月上旬。山東的天氣倒是比往年要溫暖些,李孟領著親兵營巡視完周圍地防務之後,又在私港那邊轉了圈,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天色黃昏。
進入莊園,管家羅西連忙跟上來,安排僕人拿走李孟的衣甲,一邊跟李孟說些白日裡事情。無非是山東巡撫衙門又有什麼公務過來詢問,已經是安排人放在書房那邊,等老爺回來處置之類地。
走到內院那邊,管家羅西就不再跟下去了,這裡面沒有李孟的允許,他也是無權進入的,在內院的外面有全副武裝的親兵護衛。這些親兵出身必須是靈山衛所。而且需要三名膠州營最低為隊副的軍官擔保,算是最放心的武裝力量。
這些親兵看見李孟之後。也不跪地,挺直身子立正不動,左手平胸輕輕錘擊,就算是行過軍禮。
李孟衝著他們揮揮手,徑直的上了臺階,在內院地門房那裡,有燈光閃亮,過去一看,卻是蘇安琪正在那裡專心的寫著字帖,蘇安琪聰明伶俐,劉太監看到了也是喜歡,有個人教授學識也是老人的一種快樂。
不過從前孫家三子,周揚、寧乾貴還有他的啟蒙老師費德勒神甫,教授的東西未免有些雜了,京師皇宮之中宦官的教育都是有內閣大學士來輔導教育的,這當然有高下地分別。
劉福來給蘇安琪地要求是,先把字練好,然後再談其他,所以這些日子李孟看見蘇安琪,這個小孩子都是在練字。
“多放些***,莫要累壞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