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所,苦力鹽戶倒是不缺。
當然在靈山商行開的小商鋪那邊,也有人觀察著那些牆頭,房頂上看熱鬧的人。
外面這些高橋鎮民已經開始商量如何把這營門開啟了,這軍營裡面的兵丁看著是個冷臉,每日間都是操練,誰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軟蛋。
“諸位鄉親,諸位鄉親。莫要鬧了,莫要鬧了,這些蟊賊偷了軍營中地騾馬,按照軍律應該重重處置,你們再鬧,也要觸犯軍法了!”
這話不喊到罷了,一喊外面稍微安靜之後。鼓譟之聲更大。這話分明是露怯了。不過這次營內的反應倒是迅速了太多,營內馬上有人喊道:
“不要鬧。不要鬧,馬上把人換給你!”
這時候軍營之外的氣氛好似癲狂,人人都在那裡大聲的鼓譟,營內的這個聲音反倒是沒有人聽地清楚。
沒多久,有什麼東西被人從營柵中丟了出來,靠近營地木柵的那些人下意識的一閃,那樣東西重重的落在空地之中。
眾人定睛一看,地上躺著一具無頭的屍體,有那家人卻認得,這屍體身上穿著的衣衫正是那偷馬賊之一。
這些人鬧騰歸鬧騰,可真是見到死人那又不一樣了,一見到無頭的屍身,就連方才鬧騰的最歡的那些偷馬賊的家人都是噤若寒蟬,這時候才聽到裡面那些人地哭喊求饒的聲音,外面安靜異常,裡面的軍兵動靜不大。
隱約間能聽到“噗哧”的聲音,每當這個聲音響起,裡面哭喊求饒的聲音就減弱一份,等下完全安靜。
撲通撲通幾具屍體都是被丟了出來,按說這看見自家親人死難,外面的人鬧的應該是更加厲害,可看見這些無頭地屍體被丟出來,所有人卻都沉默下來了,本來是捶打營柵,準備攀爬。
幾具屍體被丟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是慌張地推出去幾十步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候方才緊閉的營門大開,方才捱了不少打地淮北軍士卒如狼似虎的衝了出來,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
外面這些圍著的高橋鎮平民一鬨而散,可方才聚集的緊密,靠著營柵也近,擁擠不堪,要跑慌忙間那是那麼容易跑的,淮北軍計程車卒要抓人也容易的很,直接就是抓那些靠得近的,這麼想倒也簡單,距離近的肯定是方才在內圈的,鬧得最兇的,抓來就是,外面肯定是沒有好人。
看著士兵出來抓人,這些方才還鬧事的高橋鎮民才想起來,面前這些人是軍兵,是手中有刀槍的虎狼。
有那跑得快,抓不住的,直接就是被膠州營一槍戳翻,膠州營的營柵外面又是大亂,哭喊聲,叫罵聲,求饒聲都是混雜在一起,還有人絆倒在地上,被人踩踏,大聲的喊疼救命。
等到軍營前的人都跑散了,亂了一天的高橋鎮總算是恢復了安靜,淮北軍一共抓住了一百二十多個人。
這次抓住的人多,可高橋鎮民再也沒有敢去鬧事,而且等他們想跑的時候,才發現,鎮子周圍的路口完全是被人堵住了,出都出不去,只能是按照淮北軍的喊話乖乖的各回各家。
到了晚上,這件事情還沒有完,膠州營計程車兵挨家挨戶的搜查,凡是有隱藏來歷不明的人的,一概是立刻抓人。
在鎮外各個路口道口,還有小道河溝,都有淮北軍計程車兵守在那裡,沒有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到了第二天早晨,昨天被抓的人裡面,那些婦人都是被放了回來,這些婦人並沒有遭到什麼侵犯和虐待。
一早起來,膠州營淮北軍計程車兵就在高橋鎮鎮中的空地上搭建了個木臺,木臺很簡陋,不過是高出平地。
做的事情非常簡單,沒有人來宣讀罪名公示,只是兩名淮北軍士兵架著一名或者掙扎或者不掙扎的人到臺上,摁倒在木臺上,然後有一名士兵抽出腰刀來斬首,高橋鎮安靜異常,儘管在鎮中的空地木臺上嚎哭大罵的聲音不絕,那裡面也有自己的親朋好友,但昨天還膽大囂張的高橋鎮民卻沒有人敢有什麼動作,只是在屋中戰戰兢兢的聽著。
他們到現在心裡面明白了很多事情,這些山東過來的兵丁,即便是屠了這個鎮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昨天之前之所以那麼隱忍和氣,那是因為這支軍隊講道理,可不是因為這軍隊害怕什麼,昨日在營前登鼻子上臉的舉動終於是把淮北軍這些山東人惹急了。
就在鎮中的空地那邊,木臺周圍的土地已經是漸漸的發紫,鮮血滲透到土裡的顏色,不斷的有士兵朝著砍完頭的屍體上灑石灰。
張江揹著手站在一邊,臉色鐵青,倒不是因為眼前這殺人的場面太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