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從科舉開始,鄭家就在他身上投入了大把的金錢,還有許多見不得光地幫助,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經是和鄭家牢牢的結合在一起,根本不能忤逆對方的指令。每到午夜夢迴之時,吳嘉衛經常突然驚起,汗流浹背,這樣地生活,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有時候吳嘉衛也只能是拿這話安慰自己,當官是為了什麼,一來是為了名,二來是為了財。== ==眼下鄭家大筆的銀子過來,自己在外面也有個敢言的名聲,心平氣和些也就過去了,何必想的那麼多呢!
既然有人出頭定了規矩,那就發文去做,反正是別人來做的事情。
沒人對吳嘉衛出頭直言有什麼疑問,因為在他們看來,南京兵部侍郎吳嘉衛和山東總兵李孟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怎麼也不會有什麼利益的干礙,他估計也就是想撈點事功吧,花花轎子眾人抬,他還沒倒,那自己也沒道理去擋他地路。
南京各部衙門手續走的也迅速,很快就由吳嘉衛擬好了摺子,一層層的遞了上去,就等京師那邊的批覆了。
也已經是臘月中旬的事情,大家都是鬆了口氣,總算可以繼續過個太平年了,不用為徐州的事情操心,留給李孟頭疼去吧。
對這個時代的軍將來說,並不是地盤越大越好,因為基幹地部隊就那麼多,得到在某地駐守地職權,你就算是不維持治安,不去駐守,僅僅去燒殺搶掠的話,也要派出部隊前往。
派出去部隊,等於是把自己地力量削弱了一分,而且帶兵的這名軍將去往該處之後,往往會有自立的心思,反正各將官的實力來源都是來自自己的親兵。上司對下級的優勢也僅僅是親兵多而已。朝廷下個旨意,說是此地歸這名軍將鎮守,那誰還會去管上司是誰?輕而易舉的就會分化掉這支部隊。
這些不說,徐州本就不是什麼富庶地地方,境內民風剽悍。鄉間械鬥簡直是司空見慣,地方勢力也甚強,純粹是些混不吝,官府政令不暢,大部分事情都要求著地方宿老辦理。去徐州諸軍,想在本地撈錢那是很難,稍微嚴厲了些。就會激起民變,一幫人圍攻官府,攻打軍營,這事情可不稀罕。所以大家都覺得,李孟未必甘願,說不定還會頂回來,很多官員都在等著看吳嘉衛的笑話,看看李孟這一巴掌有多重。
但讓這些南京官員沒有想到的是,南京兵部侍郎吳嘉衛的奏摺在討論之後,送奏摺的快馬還沒有出南京城門地時候。膠州營已經有使者在徐州城了。
碭山衛徐州西面的駐軍,不過徐州西面正是河南,那地方可不太平。而且窮鄉僻壤,不如駐紮在徐州城舒服。
碭山衛這不到兩千人都是呆在徐州城中,為首的是他們的衛指揮使,這是眾人慣常的稱呼,因為衛所都是種地的軍戶,要出去作戰編制並不是按照衛所的編制,在官方地文書上,這支部隊是被叫做碭山營。
只不過本鄉本土的兵馬。大家都是用熟悉的那個叫法稱呼,這碭山衛的衛指揮使姓單名山,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別看就這一千六七百號人馬,可在這徐州城中,這碭山衛等於是太上皇,城外的大族豪門可以動員起來大批的丁壯。城內這些居民就沒有那個能力了,碭山衛自然是說話管用。就連徐州知州都壓服不了。
可這本鄉本土的。再怎麼禍害也不能下狠手,充其量就是個欺行霸市的程度。日子也是過得苦哈哈的,不過前段時間碭山衛地日子突然好過不少,手中銀錢也是趁手了許多,據青樓裡面的老鴇說,這些大兵突然大方了。
不過也就是大方了那麼短短几天,接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貫是在街道上橫行的碭山衛士兵突然都是安靜下來,白天晚上都是乖乖地呆在軍營之中,實在是讓人驚訝不已。
據城內一些訊息靈通的人說,碭山衛的單指揮這幾天正在和知州大人商量,說是要去蕭山縣駐紮。
有這些大兵在,知州頭疼,可沒了這些大兵,徐州等於是完全空虛,稍微有些亂子就會變成大禍,還不能讓這隻軍兵走,雙方一時間有些糾纏不清,今日間這徐州知州還要派人相請商議,卻被那單指揮的親兵擋了回來,說是單指揮今日有貴客。
這貴客就是山東鹽幫的副統領江顯綽,臨近過年,又是天寒地凍的集結,漕執行船不便,而且這不足兩千的兵馬,派大兵過來剿滅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不如先談一談,看看有沒有什麼和平解決的可能。
“江老弟,老哥我手中地兒郎都是在碭山就一直跟著的,鄉里鄉親的,又是跟我出生入死的這麼多年,老哥我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