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鬥還有什麼意義,跑吧!
從遇到高科在穎水邊設定的陣地,到組織人衝鋒,到骨幹老兵的崩潰,一共是三天左右的時間。
這種局面讓馬守應和藺養成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邊用全力攻擊,潁上城那邊怎麼辦,拖延一天,潁上城那邊的局面就危急一天,已經好多天沒有看見潁上城其他三營派出來的求救使者。
搞不好潁上城的局面已經發生了變化,不能在這裡多花費功夫了。
離開潁上城三十里在穎水邊上佈陣,陳六的這個思路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這個距離卻選擇的不合適。
三十里的距離,即便是沒有水運,短途的陸路運輸已經可以解決很多問題,革左五營這邊並不含糊,第二天留下兩萬兵馬和淮揚軍高科部對峙,同時圍繞著官兵的工事和營地。在安全的距離上開始挖掘壕溝。
在南直隸地這片區域上,因為水網縱橫,並不適合騎兵的往來,所以馬匹很少,以步兵的運動速度,想要驅趕外圍挖掘壕溝的流民士兵,速度遠遠不夠,整隊走出工事,對方就跑。一回來,他們繼續挖。
結果,高科氣急敗壞的看著外面的壕溝一天天的把自己的營地包裹起來,自己卻沒有什麼辦法,這壕溝倒是不能困住誰,淮揚軍的官兵出去就可以把這個壕溝填埋起來。但革左五營地兩萬兵在邊上若即若離的,等於被掛在這邊了。
而革左五營去打潁上城的大隊,則是放棄了穎水的水運,透過陸路前往潁上城。
內外兩道長圍,陳六率領的淮揚軍就在這內外長圍之間,每日在城頭上觀望等待的賀一龍、劉希堯等人。看到老回回和改世王地大軍到來後,已經沉浸了好多天的突圍攻勢,又是被髮動了起來。
淮揚軍參將陳六率領的部隊此時頓時是顯得捉襟見肘,儘管圍困潁上城,把所有革左五營的軍隊吸引到這潁上城下是既定的策略,可兵力實在是太少,雖然聽說壽州的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地部隊已經是朝著這邊開拔。
潁上城內的革左五營士兵。這次的手段真是撕破了臉,把城內所有能發動的平民百姓全部是發動了起來,被驅趕著到城外去攻那個長圍。
這手段,革左五營倒真是不常用,畢竟平時還都是打這個替天行道的名頭,此時卻什麼也顧不得了。
但淮揚軍也不含糊,只要是進入射程就打,絕不手軟,這些潁上的百姓們從來都是怕官兵更甚於怕流賊。結果被這麼一打,扭頭就跑,在身後列陣的革左五營士兵卻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結果又是花費了好大地力氣來收拾局面,儘管這突圍的手段灰頭土臉,但在賀一龍等人的眼中,外面的官兵的堵截卻不一樣了,大部分的力量都是向外,而對內的力量變得薄弱,如果內外同時發動。搞不好就能突圍了。革左五營在城內的軍將們極為的鬱悶。明明看著外面地官兵遠遠少於自己,可不管怎麼突圍和戰鬥。就是突破不了那短短的兩層長圍,準確的說,連那矮牆都無法的打破,火器和冷兵器的層層堵截,嚴謹的組織,高漲的戰意,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這些革左五營的大將有時候也禁不住心想,若是天下間地十成官兵能有一成是城下這般,那就不要提什麼造反地事情了。
老回回兩營的部隊,到了這潁上邊上,那些頭目都對來救援同盟地決定感覺到懷疑,潁上城下的工事和營壘,比起半路上遇到的那支官兵修建的還要麻煩,儘管潁上城周圍的地形要平整寬闊些。
可在這樣的地形下面,這支官兵犀利的火器卻更容易施展,在安全的距離上,老回回和改世王兩個營稍作休整。
這時候他們看見了城頭的旗幟飛舞,革左五營五個營在一起戰鬥可是好多年了,彼此間聯絡自有一套方法,自從來到這城下之後,城外的營中專門有人盯著潁上城頭的動靜,看到那旗號揮動。
盯著那旗號看了幾眼,自然有人明白這旗號之中的意思,馬上做出了相應的佈置。
圍繞著潁上城的圓環,膠州營淮揚軍的部隊就是在內圈和外圈之前,他們唯一的出口就是在潁上城東門和穎水的交界處,一切的援兵和輜重給養都是透過穎水的水運來進行,在水上,膠州營可以憑藉著火器佔據絕對的優勢。
老回回他們兩個營是在北門的方向,眼下陳六也是在這邊觀察著,他雖然戒備,卻還是比較輕鬆。
畢竟按照情報來說,對方可是走了不少的陸路才到達這邊,這裡不同於北方,七月八月間溼熱異常,而且地形被水系分割的支離破碎,大隊人馬的行動,不依託河流僅僅是走陸地的話,人總是會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