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摔倒時的感覺,就是整個人往下掉,心猛地一縮,不過就滑了一下,燕明玉眼疾手快把她扶住,燕明蕎很快就站穩了。
燕明玉道:“沒事吧,沒扭了腳吧。”
燕明蕎跺了跺腳給姐姐看,“沒事兒,就滑了一下,一點事兒都沒有。”
跺了兩下腳,燕明蕎突然停下看向武康石鋪成的路面,腳下的石塊稍微有些晃動,她道:“二姐姐,你說,有人要是真想設計,還不想被抓到的話,會光在一處弄這些嗎?”
她蹲下來,摸了下剛滑腳的地方,石頭真的是松的。翻開之後裡面幹愣愣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鬆動的。
燕明玉看得頭皮發麻,後背乍涼。
燕明蕎沒和任何人說過燕明澤是怎麼摔下山的,當時她和沈元景眼睜睜看著他掉到自己說的山坡裡,哀嚎大叫。
如今路上多了鬆動的石子,還是來時沒有看見的。雖然沒有證據,但她感覺就是燕明澤。
因為虞小娘她們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三姐姐……燕明蕎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而孟小娘,燕明蕎是覺得她對付她的幾次,都是明晃晃的,應該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而燕明澤,這人又壞又小心眼。
陰損至極。
燕明蕎想不通,怎麼他摔了一次沒摔疼,反而變本加厲了。
燕明蕎道:“一會兒找花房小廝看看,這條路上還有幾處這樣的地方,但我估計找不到別的證
據了,蘇小娘那邊……”
就只能那樣了。
燕明蕎也沒辦法因為以前燕明澤想害人就說這次是他做的,再說了,上次是他自己摔的,躺了好久呢,沈元景一點事都沒有。
燕明玉搓了搓發涼手心,“妹妹,咱們要小心點些。”
燕明蕎重重地點了下頭,“二姐姐,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和母親的,還有二哥哥。”
大哥不在盛京,只能靠他自己保護自己了。
二哥哥春闈考中了,燕明澤把賬算在了沈元景頭上,但保不齊哪天又來找燕明燁的麻煩。
燕明玉撲哧一笑,“行行行,你保護我。”
兩人回了院子,後頭讓花房小廝仔細檢查了那條路,磚石松動的有三處,但走路嘛,總不會一步一步貼著走,所以這三處,都躲過了。
燕明蕎問小廝,磚塊是年久鬆動還是近日才鬆動的,小廝為難地笑了笑,“五姑娘,近日天干,稍微不注意被踩鬆了也有可能,都是小的們的錯,小的去夫人那兒領罪。”
小廝似乎是覺出燕明蕎想問什麼,但老夫人都說了這事過去了,再查,找不到罪魁禍首,吃瓜落的就是他們了。
燕明蕎道:“那你回去吧。”
她把這事告訴了沈氏,別的什麼都沒說,沈氏摸了摸她的腦袋,“行了,這事有母親呢,你還小,別管這些。”
腌臢事,聽了汙耳朵。
現在沈氏覺得,燕明玉能嫁到鎮北侯府,也是件好事。
她本來就沒有算計人心的那根筋,嫁過去面對一群下人,省著跟妯娌妾室們鬥來鬥去,這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明蕎的婚事,她也得好好考慮。
蘇小娘那邊,就多給些銀子吧,男人靠不住,孩子有時候也靠不住。
燕明澤這種性子,等日後哪一天,恐怕會把孟小娘推出去做替罪羊。沈氏突然想起四月份去永珍寺上香看桃花,燕明澤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去,當時是為了找沈元景。
那沈元景真是因為找不到回來的路嗎。
燕明澤今年十二歲,真得防著點。
因為燕明澤的緣故,沈氏對燕明月難免冷淡幾分,不過近兩日府里人都是這種神情,燕明月自己心裡有愧,連看沈氏都不敢,她也沒往正院跑。
從這些蛛絲馬跡來看,都能看出來這事是誰做的,難就難在沒法指認,抓人抓髒,難道指望燕明澤自己說出來?
寧氏說這事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訊息沒傳到外面去,在外人看來,依舊是一團和氣的高宅大院。
傍晚,沈氏去看了看蘇小娘,蘇巧慧躺在床上,臉就巴掌大點,顯得特別可憐。
不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沈氏心裡不好受,留下了一千兩銀票,“什麼事兒都會過去,好好養身子,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蘇巧慧看著沈氏,嚎啕大哭,沈氏拍了拍她肩膀,“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日子總要過下去,蘇巧慧這回算是看清燕國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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