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著,看著極其喜慶。
有了孩子的沒有,燕明蕎是沒議親中年紀最大的,她也收到了大紅包。
不用猜都知道,母親給的是銀餅子,上面刻著她喜歡的松柏。父親大約給一把金花生金豆子,燕明蕎偷偷看了看,還真是。
老夫人不在盛京,就不用去壽安堂了,一家人去正廳一塊兒吃了頓餃子,中午飯在各自的院子吃,就等晚上一頓家宴,然後一起吃年夜飯守歲。
如今燕國公已經沒了爵位,自然不會進宮參加宮宴。這一天到晚,還挺閒的,有點像老國公,當初便是會友吃飯,出去喝酒到很晚才回來。燕國公也是如此,吃過早飯就出門了。
沈氏也懶得理會他,讓小輩們去各家拜年了。
燕明蕎去了長公主府、安康侯府幾家,最後去顧家拜年,回來的時候順便把顧言顧綿帶了過來。
兩家關係親近,他們做晚輩的,自然要給沈氏拜年的。
燕明蕎還拿了陳伯母給的壓歲錢,沉甸甸的。
等顧言和顧綿給沈氏拜了年,沈氏就讓他們出去玩兒,不用非在家裡拘著,今天外面指定熱鬧。
燕明蕎還記得,去年顧家來提親,也只是讓他們去院子走走,現在都能出去玩了,母親對她可真好。
而顧綿也不願意跟著兩人待著,就直接回府了。
所以,就剩燕明蕎和顧言,她覺得母親說得沒錯,今日外面的確熱鬧。
很多小攤販還沒走,有賣糖葫蘆的,有賣炒栗子的,更有今日趕著來買年貨的,身上揹著大包小包,點心、肉……什麼都有。
臉上帶著笑,街上一股子年味。
扎著花苞頭和小辮子的孩子撿放過的炮仗玩,若是哪個能放,能蹦蹦跳跳地高興許久。
像兩人這般一塊出來的也有,人來人往間,她和顧言就顯得微不足道,很是渺小了。
燕明蕎看著顧言笑了笑,“今天外面可真熱鬧。”
顧言點了點頭,“是熱鬧,要不吃點小吃吧,嘗一點別多吃,你看糖葫蘆那麼大,看著就喜慶,吃起來應該也不錯。”
街上的人好多都拿著糖葫蘆,燕明蕎是有點想要,“那要個糖葫蘆,我還想要個面具,再要個泥人!”
顧言道:“好,我去買,你跟我一起吧,在我身後等著。”
顧言買了兩根糖葫蘆,賣糖葫蘆的老漢給沾了一層糯米紙,然後用紙袋子包了起來,顧言拿來,選了個大的給燕明蕎,“你嚐嚐。”
他也把糖葫蘆拿了出來,吃起來是酸甜可口,不過天太冷,吃著很硬,跟咬冰塊似的。
顧言搖搖頭道:“太涼了,嘗一個就得了,而且嗆風,別回去肚子疼,咱們去買別的了。”
在這上頭,燕明蕎還是很聽勸的,何必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大過年的她可不想難受。
等買面具的時候,燕明蕎要了一個臉譜的,顧言也是,只不過她這個一看就是青衣美人,顧言那個是武生,就沒有
她這個好看。
她在臉上比了比,但是沒戴著,讓丫鬟拿著了。
到了捏泥人兒的攤位,燕明蕎才發現這泥人還是現捏的,不像面具那樣,自己選。捏好之後等回去之後陰乾兩天就行了,也不會開裂。
樣子自己選,前面排隊的,如果是兩個人一起來的,多是讓老師傅對照著他們自己的樣子捏,如果是小孩子,大多是要小貓小狗小兔子這種動物。
燕明蕎已經有不少小兔子了,自然不可能再要兔子,“顧言,就捏咱們兩個吧。”
顧言道好,他也願意要他和明蕎的泥人,他拿明蕎的,明蕎拿他的,豈不正正好。
兩人前頭還有三波客人,有一對應該是夫妻倆,還有兩個小孩子。
老師傅的手藝不錯,燕明蕎看捏的人還挺像的,又道:“咱們要不要兩對吧?我看師傅捏得還挺傳神的。”
這樣的話一人就可以拿一對兒了,本來她和顧言就不常見面,為什麼還要讓泥人分開呢?
顧言本來就想著就買一對兒,但是覺得燕明蕎這個主意甚好。他們兩個一人拿一對泥人回家,擺在床頭,也就當他們兩個日日相見了。
說起來是又好笑又可憐,自己見不到,泥人卻能。
顧言對老師傅道:“師傅,我們要兩對泥人,銀子我放這兒了。”
前面還有三個客人,兩個人光等就等了兩刻鐘。終於等到他們了,顧言對著老師傅道:“就照著我們兩個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