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燕明蕎喜歡那種成片成片的、顏色鮮豔的花,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顧言道:“讓小廝栽一些,咱們兩個一起栽兩棵吧。”
顧言覺得自己栽的肯定是不一樣的,日後見了也能指出來。
燕明蕎:“好呀好呀……你真的不累呀,要不咱們坐馬車回去?”
兩人好像也沒走多久,可是天已經這麼晚了,路上也黑漆漆的,雖然跟顧言走不害怕,但是為什麼不早點兒回去呢?
在屋裡也能說話,在床上也能說話,為何非要在大馬路上說話?
顧言這次又看了看燕明蕎的神色,見她是真的想回去了,然後點點頭,“是有累了,咱們回去吧。”
燕明蕎就笑著拉著顧言上車了,坐馬車自然是快的,這才是他們分家之後的第一天,她想快點回家。
不知什麼時候,月亮爬上了樹梢,在馬車裡,燕明蕎親了親顧言的嘴角,然後微仰著頭看著他。
其實在家裡的時候,兩個人在哪兒都胡鬧過,床上,桌上,榻上。
都是先親一親,然後不知不覺呼吸就亂了。
車上都是手牽著手,從未有過僭越的行為,誰都知道車上不行,外面還坐著丫鬟和車伕呢。
燕明蕎就是故意的,她喜歡看顧言一動不動,臉色不變,卻露出一雙通紅耳朵來的樣子。
這種時候,不管是拉顧言的手,還是握他的手腕,他都不會說話,就只看她一眼,
然後又把頭偏過去。
實在被弄得受不住了,才會低聲喊一聲燕明蕎的名字。
燕明蕎鬧夠了就收,拉著顧言的手,時不時掀開車簾看看外面的景色,有的人家還留著燈火,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很好看,終於到了家裡,馬車直接從側門走的。進府之後才下車。
離正院還有小段路,燕明蕎已經把車上的事忘了,笑嘻嘻地跟顧言說回去就睡覺。
直到回了屋子裡,門被關上,燕明蕎才知道在馬車上做了什麼事。
總之以後是不會了。
次日上午,燕明蕎揉著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理莊子上的賬,正值春種,手頭這麼多莊子,種什麼都要問過她,賬本兒雖然交給丫鬟們,但隔兩個月總要看一次。
大大小小的事兒堆在一起,燕明蕎這一天也不閒著。
宅子裡大約有五十多個下人,正院丫鬟有十個,算上李嬤嬤、廚娘、看門婆子總共十四人。
門房小廝有六人,花房有六人,馬房四人,繡房丫鬟六人,大廚房新找來的廚子四人,其餘地方零零散散的,也有十幾l人,日後如果人再多些,估計還要添人。
其實對燕明蕎和顧言來說,就兩個人,有這麼正院這些丫鬟就夠使喚的了。但是兩個人出來住,更怕有客人過來,想得長遠一些,日後有孩子了,要辦滿月酒,肯定來很多客人的。
到時候招待不周,難免顯得怠慢。
從初十到十一這兩天,府上也在慢慢收拾,燕明蕎下午見了見府上這些下人,該誇的誇,該敲打的敲打,正所謂給打一棍子再賞個甜棗,這招她用的也是爐火純青。
總之,一天忙碌下來,她看宅子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
傍晚顧言下職,兩人吃過飯就一起去花園裡栽花,買來的月季小花苗,看著水靈靈的,也沒長花苞,更不知以後開出來是什麼顏色。
種在花園裡,除了偶爾用修剪枝椏,倒也不用費心澆水,有花房小廝,肯定能給種活。
兩人又在牆角種了薔薇,希望夏天的時候能爬到外牆圓拱門那去,到時候就有一面大大的花牆了。
在這兒種花,燕明蕎鞋底和裙襬上都弄上了泥巴,看起來髒兮兮的,她嫌髒,對著顧言說:“我想快回去洗洗。”
她瞧著顧巖身上乾乾淨淨的,只把袖子挽起來,手上還有些水,便起了壞心思,抹了點泥巴,悄悄蹭在了顧言袖口上。
“你也洗一洗吧,你看你身上也髒了。”
顧言低頭看了一眼,他剛才看的時候還沒有,這泥巴怎麼來的,一想便知。
他笑著道:“好,我也洗,你什麼時候給弄上的?”
燕明蕎有些得意,“你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怎麼能說是我弄的。對啦,一十一不是你生辰嗎,能不能跟人調一日假呀?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就一十出門轉轉,一十一晚上再給你過生辰。”
這是兩個人成親之後,第一次給對方過生,燕明蕎的生辰在七月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