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在刑天煠的時空之中。”
“既然低次元空間對你們而言如此卑微、可控,神祗們又何必大費周章、興師動眾?一次次讓我經歷本不該經歷的高次元之旅?”
“你可以嘲諷我們的迂腐,也可以對此不屑一顧。但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你的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
“不僅僅是羅纖麼?”
“我發現你真的很有意思,彷彿總是不願去重視自己的生命。說實話,我並不知道刑天煠為什麼那麼欣賞你,但和格溫多琳一樣,真的發現你的身上有種十分特別的氣息。”
“被神祗們欣賞,恐怕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吧?”厙世炎挑了挑眉,“神祗講究的是掌握與控制。告訴我,怎樣才能回到之前的時空?”
“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刑天煠要我保護你,現在你哪兒都不能去。”
“那麼格溫多琳呢?”
“我說過我無處不在。”
“現在是不是功虧一簣了?”厙世炎顯得異常的平靜。
“我說過她一定會發生意外麼?”
“難道種種形勢不足以證明有人想要傷害她?”
“你一直都在懷疑華婧因為妒忌羅纖的才華與成就而將隊友殺害不是麼?”
“全都與華婧無關麼?”
“華婧看過妹妹的日記,知道很多華辛琪的內心想法。當她瞭解到自己妹妹深深愛上一個可能和自己摯友交情不一般的男人時,便極為擔心隊友的處境。在華辛琪與羅纖之間還有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羅纖也許已經不記得了,但假如不是她在選拔賽上用自己不擅長的花劍技藝淘汰華辛琪,華氏姐妹是會同時出現在上海擊劍隊中的。”
“華辛琪不是一直視羅纖為偶像麼?”
“是的沒錯,華辛琪一度對羅纖抱有敵意,但在華婧極力勸說及潛移默化中改變了這樣的態度,唯獨在她獨處時顯現出一番不甘,人只有在獨處時,靈魂才能真正獲得自由。”
“那麼擊劍館的吊燈是怎麼回事?”
“吊燈?哦,那可能是刑天煠乾的。”
“刑天煠?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為什麼……這個問題恐怕你得問他自己了。玉柳晟已經跟你解釋了你和羅纖之間的淵源,在你沒有來到這一時空之前,她那場車禍緣起純粹的意外——”
“怎麼回事?”厙世炎感覺到周圍環境正發生漸漸改變。
“奇怪,來自低次元的靈魂居然也會對高次元的結構變化有所反應。”玉柳晟微微皺眉,而元神的身影正越來越清晰。
“元神正在找你,”格溫多琳輕嘆了口氣,“想必你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來到這個地方,為了保護你不受到任何干擾與傷害,我們必須這麼做。”
“找到你們各自想要的答案了麼?”元神的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厙世炎明顯覺察到了玉柳晟與格溫多琳緊張、不安的心緒,可見來者的身份非同一般。下一秒,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篤定自若啊,告訴我,你在笑什麼?”元神饒有興致地問道。
“第一,我很好奇,作為神祗的你竟會不瞭解來自低次元靈魂心中的想法,”厙世炎輕嘆了口氣,“第二,我以為階級劃分只是低次元人類社會的產物,原來在任何一個教會甚至高次元空間同樣存在——”話音未落,厙世炎的胸口已被重創。
“元神!”玉柳晟與格溫多琳大驚失色。
“我最恨聽見‘存在’這兩個字。”
厙世炎支撐起自己的身軀,抹去了唇角的鮮血。
“好奇麼?靈魂也會流血。”元神得意地笑盜。
“生命本就是靈與肉的完美組合,靈魂死了,生命便也結束了。”
“可惜偏偏有不少人寧願做行屍走肉,從出生那一刻起便拋棄了自己的靈魂,但那樣卻輕易地得到了快樂。”
“什麼才是快樂?給我一個定義。”
“快樂是一種信仰。低次元空間最完美的地方便是宗教的發展。”
“這麼看來,在低次元空間宗教不是人們簡單的想象。”
“說實話,我喜歡人類的創造力。”
“但你一定不喜歡那些精神失控的藝術家。”
“試問有誰會喜歡一群瘋子?”
“他們是瘋了,卻並不代表他們的思維方向是錯誤的。”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談論這些。”元神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