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有多暖昧,指尖傳來的熱度,像滾燙的蒸氣竄入她的血管,迅速傳遍全身,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扔進了熱水桶裡,熱得要滴汗。
“祁昊,你放開我……”最後,她申吟似的低聲求饒,哀求祁昊別再戲弄她。
“好,我放開你。”祁昊十分乾脆地鬆開嘴,讓她快速地抽出受盡調戲的指。
但沐澐還未回神,下一瞬,一道陰影又兜頭罩下,不明所以的沐澐查覺異狀抬起頭,正好落入獵捕者等待的口中,再度成為他態意品嚐的祭品。
沐澐不穩的氣息立即被摟住,狠狠地襲捲而去,他吸吮廝磨她的唇,逗弄舔吮她的舌,就像方才對待她的指那般。
沐澐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卻又再度落入狼口之中。
“唔……不要……”他的吻炙熱得讓她幾乎不能呼吸,沐澐捶打著他的胸口,要他放開她。
祁昊唇一鬆,強烈的需索改為纏綿惻側的親吻,愛憐地、輕柔地、深情地吻住她。
“嗯……”沐澐的心立即像被拉扯的口袋束得好緊,一下一下,只為他跳動。
她踮起腳尖,試著給予一些回應,結果換來更熱情的回報,她閉上眼,以身體的觸覺去感受他的柔情。
唇舌交纏許久,在他們幾乎要喘不過氣時,祁昊終於放開她,但仍將她鎖在自己的臂彎裡,霸道地不許她離去。
沐暈被他包圍在懷中,打從父皇生病後便感受不到的安全感,濃烈地滋長。
一抹甜蜜的微笑在她唇畔揚起,發現他的發亂了,她抬起小手,一一撫平他略為凌亂的髮鬢。
“瞧你頭髮亂的。”
她的笑容是如此美麗,凝望著他的眼神又是那般溫柔,祁昊只覺得整顆心都在她的注視下溶化了。
“老婆。”祁昊突然握住她的手,略顯激動地喊道。
“什麼事?”
“我……我有沒有說過,我……”我愛你?
她的柔情,簡直像壺糖蜜,澆上了祁昊的心。
他的心口溢滿了糖蜜,甜得不住傻笑,甜得像快融化了。噢!
於是禁不住地,他又緩緩低頭往她的唇襲去,此刻,他只想好好地吻她。
“馬車回來了!”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好大的騷動,接著便聽見有人在喊。
馬車?沐澐知道今兒個有人駕著馬車下山,跟西域的商人交換貨品,現在回來了嗎?
聽到馬車回來了,祁昊雖然有點懊惱沒能繼續吻她,但也心情極好。
“走!”我帶你去看看他們換回什麼好貨。“
他摟住沐澐的纖腰,一把將她抱起。
原本裝滿皮毛的馬車,換了滿滿一車貨物回來。
有吃的米糧、酒、魚肉,有穿用的衣物、鞋子、被褥、枕巾,還有傷藥、傷寒藥等藥品,以及娛樂調劑的——女人!
是的,約四、五名徐娘半老、嘴巴抹得紅通通、渾身香噴噴的豐滿女人,在沐澐錯楞的注視中爬下馬車。
祁昊看了更為傻眼,她們是滿珠樓的大娘——呃,姑娘。以往每回換了貨,他們總會包下這些女人幾天,帶回寨裡讓兄弟們開心開心,但他不記得這回有答應他們叫姑娘。
發現沐澐臉色刷白,祁昊氣得把領頭的傢伙揪來,厲聲逼問。
“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叫姑娘的?”
“是……是老大您自個兒答應的啊!”領頭的人脖子快被勒斷,一臉無辜地澄清。
“我?”祁昊疑惑地眯起眼。
他答應過?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痴呆了嗎?
“是啊!我們出發前問老大要帶什麼回來,是老大自己說和往年一樣的。往年咱們也叫滿珠樓的姑娘,不是嗎?所以不是他親口答應的是怎麼地?
“你——”祁昊氣得差點沒口吐白沫。“那是我——我——”
那時他根本心不在焉,只想著沐澐,他們問了什麼他也沒注意聽,就隨便敷衍幾句,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錯意,還叫了姑娘回來。
現在“錯誤”已經造成,滿珠樓的大娘——呢,姑娘都已經來了,總不能趕人回去吧?他也知道兄弟們有多期待。
他不敢轉頭去看沐澐臉上的表情,但可以清楚感覺到她渾身緊繃。
不知為什麼,祁昊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四五名女人之中,年紀最輕、也最有姿色的名叫翠娘,她是祁昊的老相好,每回上山只伺候祁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