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無緣。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朋友出口罵了她〃掃把星〃,如果不是看著她一個人在後山哭得山河變色,他估計不會跟宋源說那一番話。
她銘感五內,而他,不知道會不會放在心上。
他本來就是那種冷淡的人。
是她厚著臉皮一次又一次的製造所謂偶遇,才算和他成為熟人。
她如此焦躁,又如此煎熬,現在,她受不了了,她想知道他的想法。
〃既然是閒話,根本就沒必要聽,更不用說怕了。〃
宋源……
還真是典型的聶氏思維。
像個認真的小老頭。
宋源舔了舔唇,很奇怪,她並不可渴的,卻莫名覺得嗓子有些幹,她握了握雙拳,眼睛一閉:〃如果不是閒話呢?〃
聶昕不說話,宋源憋著一口氣等他的答案,可是,耳邊除了腳踏車嘎吱嘎吱向前行駛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她想聽的或是不想聽的,都沒有。
宋源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來氣。是生是死其實只是他的一句話,可是,他乾巴巴的吊著,她也就只能不死不活,這種感覺真他媽糟糕!
人被逼急了,總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宋源在他的沉默中,心中爆發出了熊熊的烈火。於是惡向膽邊生,她揣著一顆孤敢之心,抱緊了聶昕的腰。
很明顯,聶昕的身體一震,車子也亂了陣腳,歪歪扭扭的往前爬,直到嘎吱一聲,腳踏車與地面間撕扯出了一條劃痕,車子應聲停了下來。
這是要攤牌了。
可能是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臉皮與勇氣,宋源反而不緊張了。她輕快的跳下車,走到聶昕的車前頭,對上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那封情書是我寫的。〃
聶昕眉頭微蹙,似乎在回想。
〃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你說的是哪一封。〃
宋源咬牙:〃你一天到底收幾封?〃
〃這個,還真沒數過。〃
〃你這是故意氣我呢吧。〃
〃真沒有……這樣,你重新說一下內容,我想想。〃
宋源……
她哪知道自己都寫了些什麼,都是七拼八湊的。
她插科打諢:〃那些都是虛的,你直接回答我吧,願不願和我處物件?〃
〃你也太直白了些。〃
〃酸不喇嘰,說句話十八個彎的,就不是處物件了?〃
〃……也不是。〃
宋源兩手一攤:〃這不就得了,說吧,願不願意。〃她雖然問的理直氣壯,強買強賣,大拇指和食指卻不斷摩挲,耳朵漲漲發熱。
典型的外強中乾。
〃我願意。〃
幾乎同時,宋源訕訕開口:〃我知道你不……〃猛然聽到聶昕說什麼,她頓了好一會兒,才顫著音:〃你剛剛說什麼,風大,我沒聽見。〃
聶昕突然笑了,這是宋源第一次看見他笑,薄唇微挑,不邪不正,卻剛好足夠撩動你的心。反正當時宋源攥著拳頭,真的是心如擂鼓。
聶昕望了望遠處的萬里晴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暢快,他看著眼前畫中仙似的姑娘,輕吐溫言:〃你那麼好,我怎麼會不願意。〃
宋源如願了,開心了,她覺得以前遭受的所有不公平的待遇都有了可以釋懷的理由,她現在很幸福,難以想象的幸福。
她一高興,就有些情難自禁了,啊的叫了一聲,撲過去抱住了聶昕,聶昕白嫩的面板瞬間變得通紅,從臉到脖子,要滴血似的。
可是,他略做遲疑後,還是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姑娘。
那一年,她十五,他十六,青澀又稚嫩,憑著一種孤敢,他們想要偏離人生預定的軌道,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可是,他們忘記了預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
而幸福的有些忘形的宋源也忘了,命運對她,一直都是苛責又挑剔的,怎會讓她過得太舒坦。
☆、風波起
宋源知道,他們的戀情是見不得光的,至少不能讓聶昕的爸爸知道。
那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中年大叔,對聶昕這個獨子寄予了深切的厚望,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跟她在一起,一定會棒打鴛鴦的。
她知道他們不配,可是,她想試試,看看自己擔不擔得起。
兩個人確定戀愛關係後,相處模式還是沒怎麼變,宋源還會在幹完農活後刻意留下來等他,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