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求求你!這裡很危險,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蒙丹哪裡肯聽,不停的帶著含香左衝右突的尋找機會突圍。
外圍的永琪和肖劍見狀,內心各有心思。永琪是單純的欣賞蒙丹的勇猛和痴情。肖劍這是看中了蒙丹回疆部落少首領的地位和他帶來的眾多武士。將來刺殺乾隆的時候,蒙丹說不得是個助力。
肖劍打定主意賣蒙丹一個人情,於是轉頭低聲對永琪說:“你看他們兩個,這麼可憐,咱們就幫幫他們,暗中放了蒙丹吧。只要安全的帶回了容妃娘娘,你皇阿瑪想必也追查不出什麼結果,你看如何?”
永琪是個性情中人,早起了憐憫之心。聽了肖劍的話,深覺自己的大舅哥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於是重重點頭表示同意。
商議完,達成一致的二人搶上前去,邊假意與蒙丹展開廝殺,邊試圖奪過蒙丹手裡的含香。肖劍悄悄靠近蒙丹,用回語小聲的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日你是決計不會成功的,我們假意刺死你,你起來後記得去會賓樓尋求救助,日後我們自會幫你!”
蒙丹一聽肖劍的話,愣住了,永琪見機奪過含香,肖劍馬上在蒙丹的肩膀上刺了一劍,一腳將他踢倒,嘴裡大聲嚷著:“哼,在我們保護之下還想搶人!這下死了吧!”說完狠狠拔出劍,在蒙丹的衣襬上擦了擦。
永琪假裝蹲下試探蒙丹的鼻息,然後站起來,揹著手,故作嚴肅的對身後面面相覷的侍衛們說:“好了,沒事了,反賊已被擊殺,咱們快回宮向我皇阿瑪覆命吧!”
“是!”侍衛們自然不敢去質疑五阿哥的話,連忙應聲,然後各自上馬準備回宮。兩個躲在馬車裡的侍女也跑出來,攙扶著臉色慘白,昏昏沉沉的含香上車。
待眾人走後,蒙丹掙開眼睛,按著肩膀上的傷口,艱難的撐起身體想站起來。正在此時,一名黑衣蒙面的暗衛突然出現,一個彈指,蒙丹還未反應出了什麼狀況就暈了過去。黑衣人輕蔑的一笑,輕鬆的將他扛起,朝紫禁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乾清宮裡
乾隆面沉似水的坐在龍椅上,聽著下首跪著的永琪和肖劍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事情經過,而含香只在一旁默默的跪著,安靜的聽二人述說,並不開口,只是不時向乾隆投射一個楚楚可憐的祈求眼神。
“永琪,這是誰?朕好像在你的侍衛裡沒有見過此人。”乾隆正眼也沒看含香,倒是微眯著眼仔細的打量起肖劍。肖劍在乾隆意味不明的注視下,身體僵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心裡不得不承認,乾隆此人不簡單,的確有作為帝王的資本。
“回皇阿瑪,他叫肖劍,是小燕子失散多年的哥哥。肖劍武藝高強,為人剛直不阿,兒臣起了惜才的心思,特意將他留下做兒臣的貼身侍衛。”永琪完全忘了小燕子還是戴罪之身,提起小燕子幾個字來一幅寵溺的口氣。
乾隆聽了永琪的解釋也不發話,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龍椅的扶手,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下面跪著的二人。不一會兒,二人均是滿頭滿臉的冷汗。
乾隆見火候夠了,終於冷哼一聲:“你二人說已經將反賊擊殺,那麼他又是誰?”
乾隆的話語剛落,殿內突然出現了一名黑衣侍衛。侍衛一言不發,將肩上的人重重扔到地下,然後佇立在乾隆身後不動了。
永琪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了一跳,齊齊朝被扔下的那人看去。只見蒙丹滿身是血,神情痛苦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看見含香時亮了亮,張嘴欲言,卻是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哼!蒙丹,回疆小部落首領的兒子,與含香青梅竹馬,二人曾經私奔七次之多,這幾日一直假扮阿里和卓的侍衛悄悄潛伏在回疆隊伍之中,伺機劫持含香,朕說的可對?”冰冷的俯視著形容狼狽的蒙丹,乾隆沉聲問道。知道蒙丹被點了穴道,不能回答自己的話,乾隆也不去管他仇恨的眼神,轉向跪著的肖劍輕蔑的一笑。
“肖劍,十八年前滿門抄斬的方子航之子。紅花會江南分會的舵主,此次進京承擔了刺殺朕的任務。半月前與小燕子相認,利用永琪的信任潛伏在他身邊,見機準備動手。”拿起身邊的茶杯,乾隆漫不經心的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下面面色大變的兩人。
永琪和肖劍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永琪是由於不敢置信,肖劍則是被揭穿的驚慌和恐懼,但是肖劍畢竟是個老江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乾隆拱手道:“臣不知皇上在說些什麼。臣自幼失怙,只知道自己有個妹妹,至於親生父母,卻是了無線索,皇上怕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