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的‘狗官’嗎?”
此言一出,文秀頓時臉色大變,神色慌張起來,整個人一下子警覺了,再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乖乖地跟在劉飛身後,低頭走路而已。李皓軒看著也不敢笑出聲,只得抿著嘴,用手假裝擦拭著鼻尖,掩飾著彎彎的嘴角。
劉飛帶著文秀和李皓軒穿過了幾條街,走到一處繁華的街市。此時天已擦黑,街邊的商販們都點起了燈火。
文秀偷眼看到街邊幾個衣衫襤褸的災民蜷縮在角落中,一臉的痛苦,文秀心中一緊,情緒低落了不少。這時候,卻見一個紅衣女子飄然而至,不顧角落中的髒亂,毅然走了過去,將懷中的一個大包袱交予了幾個災民。那些災民開啟包袱一看,盡是些白白的饅頭呢,災民們自然是千恩萬謝。可那紅衣女子並不久留,只微微頷首,轉身便走。
文秀看得感動,一時竟有些忘情了,一個沒留神,撞在已經止住腳步的劉飛的背上。文秀這才一抬頭,輕拍著劉飛的肩膀問道:“咦,怎麼不走了?”
劉飛用手中的摺扇一指面前一處燈火輝煌的小樓,笑著言道:“咱們今日便在這裡歇息了。”
“哦。”文秀點頭,細細一看那小樓牌匾“萬春樓”,再看門口處幾個衣著華麗、妝容妖豔的女子正在嗲聲嗲語地招攬著過往男子,便知這裡分明是一處妓院。
文秀一邊轉頭觀察著自己身後的動靜,期盼著能看出那跟蹤高手的一絲端倪,一邊不解地問道:“喂,好好的,怎麼到這裡來呀?”
文秀不見有人回答,於是轉回頭一看,卻見劉飛早已沒了蹤影,抬頭一找,原來人家都已到了“萬春樓”門口了,李皓軒亦是如此,只有自己一人落在最後。文秀氣得點指著他們抱怨著:“哎,你們倒是等等我啊!”隨後也跟著走進了“萬春樓”。
一進門,便是迎面撲鼻而來的脂粉飄香,裝飾華麗的大廳裡淫樂之聲不絕於耳,隨處可見紅男綠女,卿卿我我,打情罵俏,活色生香,好一派熱鬧景象。
文秀乃是警校畢業,見慣了那些個嚴謹正派的,對妓院裡這番光景還真有些心生厭煩。
早有立於門口的姑娘看見了闊步而來的劉飛三人,衣著不凡,趕忙擺出笑臉,揮舞著手中的羅帕,熱情地湊了上來,口中矯揉地招呼著:“哎呦,公子,您來啦!”
劉飛一見這個架勢趕緊閃身躲在了文秀的身後,口中畢恭畢敬地言道:“公子,您先請。”
見劉飛如臨大敵一般地躲閃著,文秀險些笑了出來,只好自己抬頭挺胸,裝作主人模樣,其實只是為他人做了擋箭牌。
面對腰肢搖曳,搔首弄姿迎上來了姑娘們,文秀毫不客氣,抬左手一推、右手橫掃,在加上李皓軒在旁邊幫忙阻攔著,幾位姑娘們便都東倒西歪地讓出了一條路。
“萬春樓”老鴇是位年紀稍大、早就過了青春芳華的老牌妓女了,名曰風四娘。她今日一身墨紫色吊帶碎花長裙,外罩著紫羅蘭色半透明的薄紗外衣,只鬆鬆垮垮地披在肩頭,袒露著自己保養得白皙誘人的酥胸,圓潤飽滿的肩臂玉肌則是若隱若現,反而增添了幾分神秘韻味。烏黑濃密的秀髮攏至腦後束起盤髻,用一根金色的簪子牢牢別住,簪頭頂著一簇寶石裝飾,還掛著幾串水滴型珍珠吊墜,走起路來搖擺跳躍,正如黑幕之下閃爍不定的星光一般。左耳後故意留下一簇長髮,整齊溫順地趴在胸前,怎麼看都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躲在她腦後,只現出自己調皮的尾巴。風四孃的容顏自不可與她手下這些妙齡少女相較,但由於她極擅保養,因此仍可稱得上風韻猶存,雖無青春靚麗,卻多了幾分成熟魅力。
風四娘見來了新客人,又不屑於門口那幾位姿色平平的姑娘,便知道這是來了大人物,於是臉上堆滿笑容地迎了過來。
“哎呀,這是哪陣風把您幾位貴客吹到了我‘萬春樓’呀,真是我風四孃的榮幸啊,公子這邊請。”四娘手搖著團扇,把文秀等人領至圓桌前。
文秀一抖長衫,轉身穩穩落座,劉飛和李皓軒各自站在兩側。四娘一見這情形,便知這一行人中,以落座的公子為首,伺候好了他才是關鍵,又見這位公子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穩重大方,心中暗自揣測他應是個見過世面的,於是並不急於湊到文秀身邊親近諂媚,只先吩咐人奉上上好的茶水。待文秀品茶之後,才笑嘻嘻的站在圓桌對面,恭恭敬敬地問道:“哎呀,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我這‘萬春樓’吧?”
文秀眼眉一挑,懶洋洋地換了個坐姿,給了老鴇一個側面,卻並不答話。劉飛一見趕緊幫忙回答道:“呃,是啊,我們公子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