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難能可貴啊。”言畢,劉飛簡單敘述了文必正遇害、文秀假冒文必正一事的前後經過,三人聽得頻頻點頭。
待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交代清楚了,文秀眼中透出無限的嚴肅,嘴角上卻掛著一絲笑容,玉指整理了一下額頭的秀髮,從容地言道:“現如今,洛陽縣內成千上萬的災民嗷嗷待哺、命懸一線,文秀實在不忍心袖手旁觀,況且現在本就有機會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若是臨陣脫逃,讓這滿城的百姓丟了性命不說,還要咒罵那文必正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
“秀秀啊,你可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白玉嬌沒等文秀說完,便痛心疾首地打斷了她的話。
此刻,對於洛陽之行,文秀已經明確表態,這讓白玉嬌心焦不已,她生怕文秀繼續這樣的聲情並茂地說下去會感動了在座所有的人,自己反倒成了孤家寡人,於是急忙打斷了文秀:
“秀秀啊,你可別以為自己擒住了那清風道長便有多麼了不起,這清風道長和潞安王可絕對不能相提並論啊,那清風道長說到底不過是潞安王手下的一顆棋子,人家潞安王可是皇親國戚、當朝王爺,你連人家的衣服邊都碰不得的,如何能對付的了呀?可別到時候,糧沒放成,反倒輕易把自己的性命丟了。”
白玉嬌勸得眉飛色舞,說到動情的之處,眉宇生嬌、楚楚動人。文秀一聽白玉嬌竟如此膽小,心中不由得暗自氣憤,有心上前辯解一番,卻在開口之前抬頭望見了縮在白玉嬌身後年幼可愛的文小寶,到了嘴邊的話又被生生嚥了回去,捲曲的睫毛低垂著,掩飾著自己此刻平添了些許傷感的眼眸。其餘眾人也都靜默不語,屋子裡頓時一片安靜。見無人反駁自己的觀點,白玉嬌甚為得意,輕蔑地瞟了一眼文秀,拉著小寶又坐回的桌前,臉上飄過一絲滿足的笑意,那樣子彷彿在說,你文秀到底是個假巡按,不如我這個真巡按夫人說話有分量啊。
文秀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眼中閃出點點盈盈光芒,細聲自嘲著:“是啊,我文秀自不量力、好高騖遠了,這原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文秀話音未落,劉飛的聲音響起:“文夫人說的對,那潞安王老奸巨猾,他若是不肯放糧,別說你只是個假冒的巡按,便是真正的八府巡按去了,怕也未必就能順利開倉放糧。”
劉飛這話無異於落井下石,讓文秀一顆本就失落的心如墜深淵。文秀只覺得周身清冷,心痛難忍,自己就好像一個可笑的小丑一樣站在屋子中間。她在鼻子裡“哼”了一聲,露出一個寒若冰霜的冷笑,她萬萬也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劉飛竟然會站在了白玉嬌一邊,自己竟還視阿飛為知己,竟還幻想著這個知己多少能理解和支援自己的想法——儘管這個想法在有些人看來天真幼稚可笑狂妄,原來自己在這個世上是真真正正的孤身一人……
文秀越想越覺得淒涼,她不敢再抬眼去看白玉嬌,免得再刺激自己那顆已經受傷的心,原本那些豪情壯志,瞬間都化為了灰燼,文秀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好笑,放著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卻非要去假冒什麼八府巡按,給自己招惹一身的是非不說,還要連累周圍的人一起跟著倒黴受罪……
傷心之餘,文秀卻堅定了自己的另一個打算:獨闖潞安王府!只是這個打算,文秀不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只是在心中冷笑著嘲諷:哼,原來都是一群膽小鬼,關鍵時刻都是隻求自保的縮頭烏龜。要是以前,這話,文秀會不過大腦地脫口而出,但不知道為什麼,與大家相處了這些日子,這樣的譏諷,她竟有些不願說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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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集 峰迴路轉
一點心雨:儘管文秀自己心裡已有傾向性意見,但這畢竟是一個團隊行為,還是要開會集體研究決定的。一個人,要找準自己在團隊中的位置,你可以不是最優秀的,但是如果你能讓團隊中所有的人各自發揮所長,朝著一個目標而努力,那你便是這個團隊的核心啦。
第56問:秀秀這集很激動,激動地落淚了,可是變得軟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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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秀心痛不語之時,劉飛不知何時踱步至文秀眼前,面帶一絲無畏,微笑著言道:“如此看來,文大人身邊,無論如何需要一位師爺幫忙助陣。”
就這一句話,讓文秀已經陷入漆黑深淵的一顆心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她一下子抬起頭,充滿期待著望著劉飛,激動得朱唇顫抖,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望著文秀如水的美眸,劉飛竟有些心神盪漾,假裝鎮定地乾咳了兩聲,回報以淡然的微笑,臉頰漲得通紅,只得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