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就是想讓林沉知道,我才是這些雜工的頭兒,你若是知道不聽我話的後果。就過來求情下話吧,保不準給你就換其他工作了。
以前米篤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是諂媚的對著他低聲下氣,米篤然後教訓一番,也就沒事了。可是林沉是何人,豈能彎下腰骨,向這等俗人低聲下氣?
叫他一聲米哥,不過是因為對方比他年長罷了。但是若要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那事情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處理個清楚的。
“米篤!你此話何意?明明知道城外妖獸暴亂,你還如此吩咐我,不要以為自己是雜工的管事就可以胡作非為……”林沉話還沒有說完,那米篤神色一怒,猛的一拍桌子。
“你說話有沒有經過頭腦?我會給你安排不能完成的任務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米篤陰沉一笑,冷聲說道。
“爾敢欺我?”林沉笑了,淡淡的問道。
米篤冷聲的對著他哼了一聲,然後道:“你有沒有家教,這種人居然也能來任府做雜工……家裡有沒有人叫過你什麼叫做尊卑有別?你難不成是你娘和別人的私生子?剩下你就跑了,你從小要飯長大的吧!”
沉默。
林沉轉而抬起頭來,已經沒有了剛剛故意偽裝出的軟弱。而是氣勢陡然而出,一股霸絕天地的傲氣從身上隱隱散發了出來。
“爾敢欺我!休怪我無情!”自從那米篤開口罵他孃的時候,林沉心中已經對這賊子判了死刑!
米篤一愣,那股氣勢,居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不過這裡是任府,他還不信那林沉敢對他如何,於是強裝鎮定,喘著粗氣喊道。
“果然是沒有爹孃教養的傢伙……你娘……”話終究是沒有說完,林沉拳頭上縈繞著的水藍色劍氣,成了他最後一眼所看見的東西。
接著,米篤雙目渙散,倒在了地上。
林沉收起打斷了那米篤胸骨的拳頭,看著上面沾染的血跡。有些不以為意,相信那任家的家主只要不是白痴,自然會做個公正的決斷。
微微思索一陣,然後走了出去。在清水中洗起了雙手,立刻將盆中的水染成了淡紅色。旁邊的僕人抬頭看了看林沉冷冷的面容,然後走到了一旁。
“殺人了……”一個進入雜工管事房的僕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大喊著。面上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是他!”林沉身邊那個僕人看了看血跡,結合他剛剛從米篤的房中走出了。伸手指了過去,淡淡的一笑,沒有絲毫在意的站了起來。
一股雄渾的氣勢陡然充斥了整個院落,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了院落之中,冷冷的看著林沉。
“那米篤雖然有錯,但是你竟然敢在我任府動手……”任泉神色一變,對著林沉冷聲說道,沒有留一分情面。
林沉淡淡的望著對方,說道:“是非不分,你就立刻動手?任家家主難道不過問的?”任泉面色一變,冷冷哼了一聲,紅色劍氣猛然暴發出來,縈繞在身周,四周空氣隱隱有些灼熱。
“家主今日不在,對你何須多言?我先例行家法,將你修為盡廢,然後再等家主回來,再決定你是生是死吧!”
微微一愣,林沉忽然覺得自己算錯了一點。這裡不是前世啊,就算那任家家主再如何通情達理。他不在的時候,這任泉出手廢了自己的修為,卻也不可能再去為自己出頭的,頂多是放自己一條性命罷了。這裡……是實力為尊的蒼茫大陸啊!
當下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著任泉,若是如此,只有盡力一搏了!那米篤敢辱罵自己母親,若是自己沒有絲毫反應,豈不是有愧於心!
假意伸手在背後摸了摸,一柄千鍛寶劍出現在了手中!正是那空間附靈戒指中取出來的寶劍,不過林沉又將之放了回去。
此刻倒是沒有人注意他手中長劍是如何來的,這些人根本還不瞭解那是何等的一個層面。任泉雙目掃了林沉手中長劍一眼,千鍛寶劍!和他用的一模一樣,這小子果然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
不過,若是這樣便想和自己動手的話,豈非顯得我這個劍士有些太過無能?淡淡笑了一聲,一個聚氣二層的小子對一位劍士出手,怕也算是奇聞了。
林沉再不遲疑,他知道,若是不率先出手的話,那還有沒有機會,就是兩說了。劍士級別,哪怕只是一招,他都接不住!
水藍色的光華乍起,和火紅色的光芒遙相輝映。不過這一片水藍色的劍氣,卻真真的縮小到了一個極為不妙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