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擋住洞口,然而並非堵得嚴嚴實實,巨石略略小於洞口,因而留有些許縫隙,可以透進一些光,也不至於讓裡面的人窒息。
此刻,花鳶用力扒著縫隙,縫隙太小,她無法鑽出來,只得對沈青愁呼喊:“你想幹什麼,快放我出來!”
“等你吸乾淨他的內力,我自會放你出來。”沈青愁環抱著胳膊,看著縫隙裡那張焦急的小臉,緩緩道。
“你,你變態,快放我出去——”花鳶急道,也不管這人知道不知道變態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傷害你,只不過你看著太讓人生氣了,世上之物,物競天擇是道理,你是羊,就該吃草,你是狼,就要吃肉,我最煩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沈青愁說完,也不再管她,走到巨石後,靠著坐了下來,耳朵裡聽著花鳶的咒罵就只當是在聽她唱歌一般。
花鳶縱是天生神力,可也不過是個小娃兒,就是運起修羅經內功也無法把這麼大的巨石推動,她未免氣急敗壞,這時她的肚子開始發出咕咕的聲音,她還沒吃早飯呢。
沈青愁沒有在洞裡準備食物,因為飢渴只會讓身體對內力的需求越來越猛烈,果不其然,不久之後,花鳶就開始冒冷汗,面色發青,四肢抖了起來。
沈青愁看看天色,心道,那傢伙該醒了吧。
山洞裡,花鳶靠著山壁,將發冷的手腳縮在一起,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樹葉一般,咬住嘴唇,努力剋制想要朝那個套在布袋的男人去。
……一定要如此嗎……定要如此嗎……為什麼,不能有別的辦法……
在她還是劉玲的時候,唆使人打斷別人的腿,在她是花鳶的時候,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拿著木刀刺向敵人……好吧,儘管是木刀,那是她忽略了這個問題,但是她當時卻是想要殺傷敵人。
若說她是那種心地很純善的人,也不盡然,可也不至於就能做到輕易害無辜人的性命,畢竟,就像沈青愁感到的,那種健康環境下生成的是非觀念,在她身上已然定了型。
而現在,便是她的感情,在與身體的渴望,做著激烈的反抗。
“唔……”有人的迷藥退去,正在醒來。
聽到響聲,花鳶看到角落裡的還套在布袋裡的人動了動,他醒了。
那人醒來,環顧四周,極是驚訝,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看到洞口被封,而一個小女孩可憐兮兮的縮在一旁,就從布袋裡站起來走了過來。
“小妹妹,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那人問道。
花鳶看著那人逼近的腳步,逐漸眼中浮現抗拒哀求:“不要……不要過來,求你……”
那人注意到她情況似乎很不好,身體越抖越厲害,又聽她如此說,以為她被嚇壞了,忙道:“小妹妹,我不是壞人,發生什麼事了?不要怕,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那人越走越近,花鳶無望的把頭埋進手臂裡:“求你……不要過來了,我不想傷害你……”言語間,竟然有梗咽之聲。
她本就在幾天前已經漸漸開始發作,熬到現在又是這般狀況下,正是最經不得引誘的時候,旁人永遠也不知道,她此刻是多麼奮力的剋制去抓住那人的衝動,她環抱在一起的手臂下,兩個手的手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胳膊裡,指甲挖得頗深,鮮血都滲了出來。
那人看她抖得厲害,越發覺得她可憐,直直走了過來,蹲在她跟前,看著她。
“走遠一點……快……走遠……”她哭道,身體縮得更緊。
這個小姑娘大概是縮在一團的原因,顯得非常年幼弱小,頭髮也亂糟糟的,真是讓人心疼啊。
那人想著,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別怕別怕,沒事的,哥哥會武功,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他如此安慰著。
他不拍她還好,殊不知,他的手觸及她的肩膀,對她的自制力是多麼大的衝擊,她根本無法抵擋一波一波襲來的強烈渴望。
青年每一掌的輕輕拍撫,對於花鳶來說,既難熬又異常漫長……時間每一秒彷彿都被拉長了許多,她似乎能聽到夾雜在時間流動中的許多聲音,比如巖壁滲出水珠的滴落聲,比如角落某個爬蟲觸角摩擦的聲音,自然還有喘息聲,呼吸聲和……吞嚥聲。
她不覺歪著腦袋,咬著嘴唇,斜著眼睛死死瞪著他一上一下的手……
青年正在安慰她,不想那小丫頭原本抱著自己胳膊的手,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而他低頭一看,那隻小手的指甲上,還帶著血跡。
小姑娘抬起頭,巨石縫隙外穿透進來的光,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