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是不是有些餓了?要吃些東西嗎?”安得烈走到床前,深藍色的眼眸痴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伸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聲音十分好聽,帶著關切。
“我不餓,邪帝呢?他怎麼樣?這裡是什麼地方?”夏芷蕾雖然覺得很虛弱,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但是自己並不餓,她知道自己吃了不少補品聖藥。
她雪白的小手被男子輕輕握住,安得烈微微蹙眉看著夏芷蕾,語氣很淡很淡:“芷雷,你消失了四個月,告訴我,你去了哪裡?”
“四個月?”夏芷蕾一愣,她明明只在上古縛魔瓶中待了幾天而已啊,怎麼居然過去四個月,難道上古縛魔瓶裡面的時間流逝得特別慢,是上古縛魔瓶將那片空間束縛,阻礙了時間的正常流動嗎?
“是的,整整四個月!”安得烈看著夏芷蕾蒼白的臉蛋,俊美的臉孔閃過一抹心疼,緩緩道,“你的光系魔力元素消耗過多,不宜多動。”
“我陷入一個空間之中,無法出來,後來有人進去救我,之後再發生了一些事情,最後我出來了。”夏芷蕾不清不楚的解釋道,她對大帝的身份有所懷疑,不知該不該將裂幽之地的事情告訴他。
她艱難的抬了抬手,看著手中的漂亮鑽戒,將意識探進去,卻再次遭到排斥,無法進入戒指空間,玫瑰還在裡面休息,這麼久了,也不知悶不悶?
頓了頓,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這枚戒指你從何而來?”
“它是安道斯代表皇后的戒指,世代流傳下來!”安得烈淡淡的微笑,有力的手臂溫柔的摟住夏芷蕾的身子,“你總算醒了,芷雷!”
夏芷蕾本來想說些什麼,發覺兩人靠得如此貼近,心底升起一股牴觸,卻不知要說些什麼,對於大帝,她一直很有好感,對於邪帝,她十分厭惡,可是在裂幽之地,邪帝為她做的一切,她歷歷在目,試問這些,大帝做得到嗎?
曾經她問過大帝,願意為她去死麼?他說做不到,而這些,邪帝卻做到了!說不動容不感動,那是假的!
“邪帝他到底怎麼樣?”夏芷蕾試圖推開擁抱自己的男子,輕輕的聲音問道。
安得烈摟著女子的手臂微微緊了緊,目光有些僵硬,淡淡的輕嘆,緩緩閉上深藍色的眼睛,再次睜開之時,眼中的複雜情緒已被壓下:“他很好!”
“你是說聖多美的邪帝回來了?”夏芷蕾心底鬆了一口氣,她記得邪帝回溯成小嬰兒的模樣,一想到那副模樣可是超逗呢,眼底染上一層笑意,他應該變回來了吧,抬眸繼續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安得烈深邃的眸光染上一層令人猜不透的網,聲音很輕很淡,衝夏芷蕾溫柔的微笑,帶著幾許不安說道,“以後,都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夏芷蕾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個月之久,聽到安得烈的話,募地朝後退了退,墨色的眼眸眨了眨,冷清的看著眼前俊美無雙的男子:“世事無常,我給不起承諾。”
安得烈看到夏芷蕾冷清的眼眸,心底不禁涼了涼,但他並沒有將感情表露在臉上,只是淡淡一笑:“芷雷,半年已過,我們要結婚了,不是麼?”
安得烈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似乎想要將她看透一般,唇邊帶著溫柔的笑容,眼底卻劃過一抹傷痛。
“芷雷,你答應過我的,難道你要反悔嗎?”忽然間,安得烈迷離的一笑,世間風華霎間失去色彩,他沒有看夏芷蕾墨色的雙眼,將女子輕輕的抱入懷中,微微閉上眼睛,看起來有幾分疲憊,似乎他很久都沒有休息了。
夏芷蕾眯了眯眼睛,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伸手推開男子,更沒有回抱男子,她心底很亂,無法正常面對他,結婚嗎?
這一刻,經歷生死的她忽然覺得與一名不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男子結婚,沒有絲毫意義,婚姻不是兒戲,更加不是利益的交換,裂幽之行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
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體重。但不可挽回的東西更多,譬如婚姻,譬如愛情,譬如對一個人的感覺。
她輕輕抬眸,看著微閉著眼睛,逐漸平靜呼吸的大帝,冷清的目光逐漸破裂,會不會她已經喜歡上他了呢,是自己不知道麼?
大帝安靜的閉著眼睛,淺眠著,鼻尖全是屬於夏芷蕾的氣息,他睡得十分安穩,嘴角勾起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我該怎麼辦才好呢?”夏芷蕾輕輕嘆息,伸手在大帝完美的臉孔上輕輕的撫摸著,雪白的手指淺淺勾勒著男子臉部的輪廓,並且伸手輕輕拍著男子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