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圖,只能讓他開展計劃,商凌月如往常般,想都不想就重新將配飾交給了他道:“阿兄有頭緒就該早些說,此事便交給你負責了。刺客要是當真逃回了西突厥,也要不惜一切代價給朕逮回來,也是時候教訓西突厥,敢在朕頭上撒野,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程鑑之恭敬領命:“是,陛下。”
商凌月下午見到鳳耀靈後,告知此事:“蘇伯玉又要動作了,我們該怎麼辦?”
鳳耀靈笑凝她道:“陛下著急了麼?”
商凌月嘆口氣:“能不著急麼,我絲毫看不懂蘇伯玉他想幹什麼,刺殺怎麼就能跟八竿子打不著的西突厥扯上關係,除非他嫌邊境太平靜了,想要藉機生事,加重帝國外患,與西突厥合作加速帝國滅亡。”
鳳耀靈搖了搖頭,道:“蘇伯玉野心勃勃,他尚不會愚蠢到引狼入室,與西突厥合作是與虎謀皮,對他沒有好處,而且依他的實力,不需要跟西突厥合作。”
商凌月滿腹不解:“那他要幹什麼?”
鳳耀靈淡定自若瞥了眼弘文館。若有所思道:“也許他只是胡言亂語而已,他也就隨口一說,沒打算做什麼,你將他想的太老謀深算,他也不一定每件事都有目的。”
“呃!”商凌月不知道該對他這話露出個什麼反應,哼了一聲:“他要沒目的就不是蘇伯玉。你別逗我了。”
鳳耀靈收回視線看她笑道:“讓時間告訴你我答案吧,我們靜觀其變。臣還要提醒陛下,刺客的主謀並不一定是蘇伯玉,其背後陰謀者也許另有他人。”
商凌月詫異:“怎麼會不是他?”
鳳耀靈凝視她微微笑道:“世事人心的真假虛實,忠奸好壞,只能陛下自己去分辨,誰都教不來,臣和張玄真只能在你困惑時引導。”
商凌月聞言輕輕吁了口氣,點點頭凝視他笑道:“我明白,你方才提醒我會記住。”
鳳耀靈見她說話間其實疑慮重重,也不點破。西突厥,蘇伯玉,你這一步趣味了;十幾日後你要真死了,鳳某我可是要為痛失你這樣的對手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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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鑑之退下後便出宮去了蘇府,見到蘇伯玉:“已經照你的安排將禍水引向西突厥,周昌邑,皇帝,文武大臣都沒有發現我並非你。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蘇伯玉笑道:“如此也不可大意、”
程鑑之無奈嘆氣道:“在沒有找到解藥前我肯定會萬分小心,你若不能靜心休養,我也不會好過,誰讓我這輩子是你兄弟,還有得選麼,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蘇伯玉笑引他進了房間。他們坐了一會兒,程鑑之起身告辭:“我該回宮了,你好生休養。”
他離開後,蘇伯玉取出一封信給了高盡國:“飛鴿傳書給西突厥王,讓他準備吧。”
高盡國領命,當即去做。
三日後,天剛矇矇亮,宮人們也都是剛起床不久,只聞紫宸殿內一聲恐懼的驚叫,嚇壞了伺候的宮人們。
殿裡商凌月茫然無措坐在床上,伸手用力揉著眼睛,可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睜開眼閉上,閉上又睜開,可絲毫沒有改變現狀。前兩天都一直好好的,昨夜她還坐在燈前看書。
一旁的芮娘看她把眼睛揉的血紅,心急如焚,可又不敢靠近她,她剛才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許接近,一靠近她就發怒。
不久後,紫雲殿外響起了一陣慌慌張張的腳步聲,緊接著不甚清晰的求見聲響起。
殿內程鑑之一個手勢,伺候他穿衣的人退下,旁邊的小太監趕緊端著金盆靠近,他吐出了漱口水,用白帕擦了擦嘴角:“進來回話。”
來人正是紫宸殿的殿監劉常,他道:“回稟公公,陛下今早起來發現自己雙目失明,此時正在殿內,不讓任何人靠近,心緒極不穩定。”
一旁的周昌邑大吃一驚:“小皇帝失明!”
程鑑之本還閉著養神的眼睛睜開,一絲冷笑自眼底極快閃過,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隨即不動聲色皺了皺眉起身,對周昌邑道:“更衣吧,陪我去紫宸殿,只怕陛下一時想不開。”
周昌邑匪夷所思:“小皇帝身體無疾,又在你我嚴密監視下,可以排除中藥毒,還有什麼其他原因讓她雙目失明?”
程鑑之笑看他一眼:“去了一診你就明白了。”
他們到時,商凌月已然平靜了許多,但是怔怔立在床邊,雙眼無神對著窗戶方向,滿是絕望和茫然,裡衣鬆鬆垮垮耷著,還沒更衣。臥房門邊是噤若寒蟬的宮女,一個個小心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