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太監說知道女皇和閹臣的下落,可要召見?”
突魯贊眯了眯眼:“傳!”
太監來了後,顫巍巍說出了商凌月和蘇伯玉的去向。
突魯贊倏然大笑,殿裡的將軍和兵士們聽了也都鬨堂而笑,笑聲刺耳迴盪在大殿內。
“狼狽的皇帝!”“商國女皇帝被打得屁股尿流逃了!”
突魯贊轉身對旁邊的書記官笑道:“還說這蘇伯玉何等的難對付,我看也不過如此,殺了蘇朝恩純粹是他僥倖吧!可惜把女皇陛下嚇跑了,本相久聞她之美貌……”
書記官會意,笑容可掬拱手道:“縱她長了翅膀也飛不走,屬下即刻派人抓回來,任憑您處置。”
突魯贊敲了下他的頭:“什麼抓回來,是幫助女皇陛下清除身邊的亂臣賊子,把她迎回盤鎬。”
書記官急忙跪下:“是是是,屬下該死。”
突魯贊收回手:“起來吧。”
轉眸望向臺階下的太監:“首告有功,你以前在宮裡做什麼?”
太監伏拜在殿裡顫抖著聲音道:“奴才是紫宸殿的掌殿太監,負責管理陛下寢宮的人事。”
突魯贊點點頭:“起來吧,日後繼續做你的事,來日女皇陛下返宮,還要回紫宸殿住。”
太監如獲重生,忙不迭得謝恩。
突魯贊看向殿內的一名大將下令,讓他去穩定盤鎬城內民心。
盤鎬城內百姓生活一切照舊,不做任何改變,吐蕃軍隊除去守城和皇宮的,其餘分散駐紮到北門,不得擾民,違令者殺無赦。
一名大將軍又問:“宮裡的其他太監和宮女怎麼處置?”
突魯贊冷笑一聲:“這些宮女太監們也投降的太快了點兒,畏死不奇怪,但也不見得都是些沒骨氣的,必然有人提前授意過。全部都留著,讓他們照舊當值,日後或許會有驚喜。”
另一名大將軍道:“那可要末將率軍攻向陝州?”
突魯贊一個手勢:“暫時不必,將士們離開吐蕃長途奔襲至此,已經兵疲馬乏,先休整一段時間,恢復元氣,陝州和盤鎬隔著黃河天險,若要出兵還須從長計議,不可輕舉妄動。”
“是。”
陝州行宮,接下來的五日商凌月再沒有收到任何來自盤鎬的訊息,焦慮等待著,也不知情況是好是壞,雖不至於做噩夢,可晚上總是因為一小點兒聲音莫名其妙驚醒過來,看著濛濛夜色,再難以入睡,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第六日晚上還是同樣的情形,商凌月只覺還沒睡著多久,黑暗中只覺人好似要從高處墜入深淵,心口一悸,猛得睜開了眼,旁邊孩子熟睡著,床內被昏黃的燭光照得明暗不定,這才漸漸迴轉過來自己安安穩穩睡在床上,只是剛剛胸口那種心悸感久久難以散去。
就在此時,“何人闖入!”一聲厲喝,殿門外驟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鏗鏘交兵聲。
商凌月心頭一驚,徹底清醒了過來,趕忙起身穿好衣物,見孩子也被驚醒,小眼睜了睜,呆呆望著她,睡得迷迷糊糊得想要哭泣,她趕緊俯身抱起搖晃著,在他背上輕拍哄得他安心含著大拇指,窩在她懷裡入了眠。
這一會兒功夫外面的兵戎相見聲又消失不見,她輕手放下孩子,走到門口:“高盡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高盡國恭恭敬敬的聲音從門口傳入:“只是一場誤會,守衛認錯人了,原來是自己人,陛下安心休息,明早我再去告誡他們擦亮眼睛,別杯弓蛇影的。”
商凌月還是能信得過蘇伯玉身邊這個親信的,聞言心安下來,才重新回到床上,側躺下凝望著熟睡的孩子,她卻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沉沉嘆了口氣闔住了眼躺下閉目養神。總比睜著眼睛強,不然明天又是兔子眼,精神也不好。
合著眼聽力卻是突然間好了起來,她這才隱隱約約覺得一牆之隔的殿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竊竊私語聲,一點兒也不像深夜那般寂靜。
開始她還以為是幻覺,睜開了眼望向黑乎乎的窗戶,又專注凝神去聽,卻有其音,她緩緩坐起,怎麼回事?絕對不是她聽錯了,外面什麼人再說話?她實在不放心,穿上衣服就開啟了臥房門,本站在殿門口趴在門縫往外望的高盡國回身,不料她走出來,驚了下,疾步返回到臥房門口,登時跪在了她面前:“陛下怎麼醒了,奴才伺候不周,還請陛下責罰,不知陛下有什麼吩咐?”
“你在看什麼?”商凌月皺眉看他一眼,也不聽他回話,直接到了殿門口,高盡國在後面想要阻止,可張開的嘴看她已經推開了殿